余烬墨的确是还没看到,当池飒将手机拿过来的时候,他看着屏幕,眉头便越皱越深。
现在,因为两人的婚姻,已经变成了凉城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关于他和云秀秀的讨论,关于他和娄悦安的关系,以及关于他们这场婚姻的真实走向,网络上的讨论度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巅峰。
可是这样的流量,却并不是余烬墨想要的。
他越看越心烦,手机也越捏越紧。
池飒看见余烬墨这样,试图上前去阻止,他真的很怕余烬墨会一时气愤的直接摔了手机:“余先生,你冷静一点。”
“要不然,你就直接发布一个声明吧,就说你和太太……不,是你和小小姐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们已经离婚了,这样,就不存在什么报不报复,她只是正常的交友聚会而已。”
“我们才刚离婚了一天,她就跑出去和异性庆祝,你觉得这像话吗?”余烬墨冷冷的反问。
可能是他还一时无法抽身,还自动将自己带入娄悦安丈夫这个身份里,所以他自然无法接受,娄悦安在刚和他离婚后,就和别的男人一起吃吃喝喝。
从路人拍到的照片里,虽然是生图,可仍然能看到她精致的五官,美的惊心动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人挪不开眼。
他还只是看照片,就已经忍不住了,何况那两个男人还是在现场,薛杉,而另一个……竟然是秦莱?
余烬墨眯了眯眼睛,他怎么又出现了?
他特意将秦莱的照片放大,他和薛杉一样,坐在娄悦安的对面,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即便如此,眼神骗不了人。
站在旁边的池飒看见余烬墨盯得专注,便忍不住提出声提醒他:“余先生,这件事……究竟怎么处理?发声明吗?”
余烬墨还是不说话,又过了片刻,他将手机扔在桌上,之后身子向后靠了一下。
他闭目养神,池飒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不用,就这样吧。”
“可是网上的那些舆论……”
“就让它发酵,不用管。”
“可是……”
“让子弹飞一会儿。”
好家伙,池飒直接膜拜。
虽然他也搞不懂余烬墨的用意,但余烬墨的态度也很坚决,甚至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看到他这样,池飒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听师哥的,于是转身,走出办公室。
听到关门的声音,余烬墨这才睁开眼睛。
他一个人又将网上那些新闻看了一遍,他都气笑了,娄悦安啊娄悦安,你可真行,才刚领离婚证一天,竟然就这么耐不住寂寞的跑出去找男人?
而且找谁不好,竟然又是秦莱。
余烬墨有多膈应秦莱,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应该说,所有出现在娄悦安身边的男人,他全都膈应。
只不过秦莱是属于比较有代表性的那种,当年在上大学的时候,追求娄悦安的裙下之臣很多,而秦莱是属于最蹦跶的那一个。
经常以各种理由约娄悦安出去,有时候还会借醉揩油,表个白什么的,这也是后来余烬墨听别人说的。
他们那些聚会,余烬墨几乎从来没有参加过,那些纨绔子弟,何不食肉糜的少爷小姐们,除了吃喝玩乐,人生还有什么别的追求。
这种价值观,在当时的余烬墨眼里,简直就是堕落加放纵。
而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这样的。
可,除了在娄悦安这件事情上。
他堕落和放纵的还少吗?
在他知道秦莱总是时不时的在娄悦安身边晃之后,他就越发的忍无可忍,而那一次,秦莱也是倒霉,正好撞到枪口上了。
秦莱在娄悦安的酒里偷偷下了药,试图想将娄悦安带走,可就在娄悦安被灌醉之后,还没等秦莱行动,余烬墨就过来了。
他是忽然闯进来的,当时包厢里正在纸醉金迷,忽然看到余烬墨进来,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停住。
有人觉得扫兴,有人觉得鄙夷,有人有些幸灾乐祸的坐在那里看热闹。
因为他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余烬墨和他们格格不入,不管是从出生还是性格方面,都和她们不是一种人。
秦莱在看到余烬墨的那一刻,是生气,也不服气,觉得他破坏了自己的好事。
而余烬墨在包厢里扫视了一圈之后,立刻将目标盯在秦莱怀里的娄悦安身上。
在看到秦莱搂着娄悦安时,余烬墨的脸色阴沉的吓人,他径直的走过去,一把拽住娄悦安的手腕,试图将她拉回来,可那一瞬间,娄悦安也依然没有转醒的迹象,甚至闭着眼睛,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这时候,余烬墨才发现娄悦安的不对劲儿。
他低下头查看,紧紧咬着牙:“你给她下药了?”
那一刻,秦莱是害怕的,毕竟是心虚呀。
一看到秦莱这个样子,余烬墨先是将昏迷的娄悦安抱回到沙发上,之后一把揪住秦莱的衣领,随后就是一拳。
当时包厢里围了很多人,全都在看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打斗,亦或者说,只有余烬墨一个人在出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就将秦莱按在地上揍。
秦莱本来以为自己的身手不差,可没想到在余烬墨面前他竟然弱成这样,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旁边围观的人虽然说是秦莱的朋友,可说白了也就只是酒肉之交,在看到秦莱真的出事后,那些人也都只是一惊一乍的围观,甚至都没有一个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他们看余烬墨真的发怒了,于是直接以各种理由先行离开。
后来,秦莱也走了,就只留下余烬墨自己,面对着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无知无觉的娄悦安。
余烬墨好不容易,才想办法将秦莱从娄悦安身边赶走,真没想到,他竟然又会卷土重来?
余烬墨拿起手机,将他们在一起聚餐的照片又看了一遍。
原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越来越黑。
同一时间,娄悦安忽然觉得有些背脊发凉,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冷颤。
坐在薛衫的车里,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不舒服?”
娄悦安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事。”
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却是没来由的感到心慌,总觉得会有不太好的事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