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齐婉莹的忽然出现,从余烬墨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并不怎么高兴,而且也觉得她问的问题莫名。
“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
他们之间本来就只是朋友,现在齐婉莹却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感觉。
齐婉莹咬了咬唇,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妥,于是顿了顿,又恢复从前那样一脸温婉的样子。
“我只是没想到,会变化这么快,之前你不是还一脸郑重的说要和娄小姐好好过日子吗?而且你们也已经准备好了要生孩子……”
“你的话可真多。”余烬莫已经不耐烦了。
这时,身后响起了秦念的声音:“阿墨,这位是……”
秦念是第一次见到齐婉莹,从她看向余烬墨的眼神,作为女孩子的第六感,还是觉得有猫腻。
她带着一脸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俩人,余烬墨回过神,反正他也不想和齐婉莹再说什么,于是走到秦念的身边。
拉起秦念,轻声说了句:“没什么,一个以前的朋友,走吧。”
甚至都没想给秦念做介绍,就这样拉起秦念走了。
秦念还是一脸的纳闷,跟着余烬墨离开首饰区,才终于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人……是谁呀?”
“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顿了顿,又说道:“不熟。”
他的表情淡漠,好像齐婉莹真的像个陌生人一样,对他而言,这个人已经没有任何价值。
看着余烬墨这张面无表情的脸,秦念的心情有些忐忑,她停下来,看着余烬墨:“阿墨,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却还是常常会觉得抓不住你,阿墨,你对我,是认真的吧?”
此刻站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门口,秦念仰着小脸,余烬墨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她一脸天真而充满期待的模样,真的让人不忍刺伤。
他没回答,只是牵起娄悦安的手:“不是要帮阿姨买礼物吗?走,去对面看看。”
他的模棱两可,也等于是没回答,秦念的心里更多了一层危机感,总觉得要有事要发生。
后来是在宁城一家著名的古玩店,买了两个玉镯,古香古色,价值连城。
当秦念将礼盒送上去的时候秦母将盒子打开,看到玉镯的一瞬间,眼里便充满了惊喜。
一看到妈妈这个表情,秦念就知道,成了!可还是问了一句:“妈,喜欢吗?是阿墨和我一起给您挑的。”
秦母脸上带着笑容:“阿墨有心了。”
来参加秦母生日宴的都是一些亲戚朋友,包括旁支直系,浩浩荡荡的许多人。
余烬墨有些热,他刚想说要去阳台透透气,忽然,就忍不住将实现定格在门口。
因为此刻走进来的人,正是秦莱带着娄悦安。
今天的她穿着裸色的长礼服,裙摆荡漾在脚跟,很高跟的鞋子,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余烬墨的眸光一紧,下一秒,他就看到秦莱伸手搂过娄悦安的肩,而娄悦安也继续小鸟依人。
她似乎现在越来越享受停留在秦莱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哥哥和安安姐来了,我们也过去打个招呼吧。”秦念笑着说。
余烬墨没说话,可秦念还是把他拉了过去。
原本还带着笑脸,在看到余烬墨忽然走过来的那一刻,娄悦安的笑容好像就僵在了脸上,随后冷漠下来,甚至还下意识的往秦莱身边躲一躲。
四个人碰到面,好像也就只有秦念一个人很高兴,秦莱的话也不多,他的注意力都在娄悦安身上,而同样的,余烬墨也是。
娄悦安自然能感觉到那种压迫感,她轻咳两声:“阿莱,我先过去和阿姨打个招呼吧。”
她也和秦莱给秦母买了礼物,现在是要送过去。
于是,就拉着秦莱的手,从余烬墨和身边擦肩。
秦念也能看出来,娄悦安似乎并不想和他们闲聊,之前还说过,以后要好好相处,可她现在这么冷淡的反应,还是让人觉得不太开心。
“我是很喜欢安安姐的,可她……”秦念欲言又止,努力挤出个笑脸,转移话题道:“算了,不说这些了,阿墨,你不是想去阳台透透气吗?我陪你?”
刚要拉着他走,秦家的管家忽然过来:“秦小姐,秦夫人说让你过去一趟,她有话要和你说。”
“那你去吧,待会儿再过来找来。”
本来秦念是想拉着他一起过去的,可余烬墨又似乎不太愿意,对于融入秦家这事也一直显得不太积极。
余烬墨转过身,利落的离她而去。
秦念有些失望的望着他的背影,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
她去了秦母那边,而余烬墨则去了阳台吹风。
之前在他和娄悦安备孕的时候,他本来已经戒烟了,可现在……呵。
他不仅又开始抽烟,而且比以前抽的更凶。
在阳台上的时候,风有些凉,可他好像也完全不在意。
吹起他的短发,他低垂着头,脑海里却一遍遍浮现着秦莱和娄悦安在一起的画面。
过了好久之后,他终于熄灭了烟,转身回去。
这也是娄悦安第一次被秦莱,以及秦母和秦父一起,带到家族上来亮相。
之前秦母就和家族的一些人事先打过预防针,说秦莱已经有了女朋友,而且是很慎重的准备谈婚论嫁的那种。
其实就算秦母不说,只要上网的人应该也都知道,秦莱和娄悦安最近的关系亲密。
“这就是我们阿莱的未婚妻,安安,以后记得多来我们秦家走动啊,欢迎你。”
而此刻坐在角落里的余烬墨,眼底忽然闪过一丝阴狠。
娄悦安喝醉了,她原本酒量还可以,可秦家的亲戚众多,对娄悦安的到来又表示热情,所以真没少给她敬酒,一杯又一杯的,终究是喝多了。
“喝醉了没事啊,你先去隔壁房休息,先去睡一觉,醒醒酒吧。”秦母说道。
娄悦安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点了点头。
被秦莱搀扶进隔壁休息的房间,她躺在床上。
“你先睡一觉吧,等你就醒了,我们再走,嗯?”说完,秦莱揉了揉她的头发,才转身离开。
娄悦安是真醉了,她迷迷糊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四周很黑,没有一点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