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见,娄悦安和云秀秀还能重新坐在一起,真觉得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闺蜜相见,自然有不少的话题可以分享。
“二叔刚去世,奶奶年纪也大了,现在娄家确实需要个顶梁柱,如果一场婚姻,就能换得娄家的稳定,我也认了。”娄悦安目光涣散,吸了一口柠檬水,垂下眼眸:“可我还是恨他。”
“得,你最牛。”
当年娄悦安和余烬墨关系破裂,据说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时争吵激烈,在天快亮的时候,娄悦安就偷偷逃离了凉城,当时还是云秀秀帮她跑路。
临上飞机之前,娄悦安还在电话里和云秀秀说: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然而,却世事难料。
就在两人闲聊间,池飒从外面推开旋转门,径直走到娄悦安身边,一本正经,严肃的像个雕像:“余太太,余总在外面等你。”
余太太,对于这个称呼,已经扣在她头上一个多月了,可她还是不习惯。
她真讨厌和“余”有关的一切。
“墨哥来了?”云秀秀怔了一下,随后便将头转向窗外张望,果然看到一辆黑色的宾利车就停在门口。
透过半开的车窗,只能看到余烬墨一个模糊的侧影。
云秀秀阴阳怪气道:“果然是新婚啊,你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娄悦安抬头看了她一眼,勾唇笑了笑:“你是想说,阴魂不散吧?”
池飒站在旁边,只当做没有听见,他只是应了余烬墨的吩咐,过来接人,其他的,一概不想参与。
此时的余烬墨坐在车里,从视线的余光,能看到娄悦安亦步亦趋的向这边走来。
娄悦安从小学跳舞,那身段一直是婀娜多姿。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长款的连衣裙,细细的腰带系着不盈一握的腰身,她的长发尾梢还烫着卷,走路的时候轻轻摇曳,风情又妩媚。
就算没有正面看她,余烬墨也知道,现在的她,妖气冲天。
他咬了咬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她的身影忽然闪了一下。
余烬墨这才转头,于是就看到娄悦安扶着旁边的池飒,她脚上穿着高跟鞋。
仿佛是不小心崴了脚,可是却整个人都半贴在池飒身上,长发垂落下来,池飒猝不及防,她有几缕漆黑的发丝划过他的面颊。
很香,浸入心脾。
池飒和娄悦安年纪一样大,也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起来的,她忽然这样“不小心”靠近他,池飒的脸腾地红了。
“小小姐,你没事儿吧?”
“崴了脚,疼……”她的声音娇柔甜美。
忽然,余烬墨一把推开车门,阔步朝这边走来。
他的眉心紧皱,带着克制不住的愠怒,气冲冲的将娄悦安一把拽过来。
“你还要不要点脸!没完了是吗?!”
他的力气特别大,原本娄悦安还只是假装,故意和池飒亲近,作戏给余烬墨看。
可是忽然被风风火火闯过来的狗男人擒住手腕,娇弱的身子被大力的拉扯过去。
没错,假戏变真做!咔嚓一声,她的脚真的不能动了!
顿时,娄悦安疼得五官扭曲,眼泪都下来了:“余烬墨,我要告你家暴!我要拍照发微博,揭露你对我做下的恶行!”
她的脚是真的扭到了!
……
医院。
医生正在帮她的脚上敷药,娄悦安最怕疼了,送到医院来的一路上,她的眼泪就没停过。
然而,丧心病狂的余烬墨却只是双手抄兜,全程冷眼旁观,甚至还勾起一个讥讽的笑容,眼睛里毫无波澜。
他把她弄成这个样子,不但心里没有半分愧疚,反而还觉得她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