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悦安抬眸,坐在旁边的云秀秀和沈慕茴也怔了一下。
包厢内,大概有十几个人,全都朝这边投来诧异的眼神。
刚才程绵说什么?假货?
“谁啊?我们小狐狸会穿假货?别逗了!”沈慕茴先反应过来,这会儿,他正想找机会拍娄悦安的马屁,听到程绵竟然这么说,便立刻出声反驳。
程绵挑了下眉,看了郑禾禾一眼,于是,郑禾禾也立刻出声附和:“绵绵说的没错啊,这双鞋,是全球限量款,不瞒你们说,之前我表姐在法国逛街的时候也买了一双,那时候她天天在我们面前显摆,究竟是真品,还是高仿,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可能,这双鞋是余烬墨陪我在法国游学的那半年,我在巴黎买的,虽然后来一直没穿,可绝对货真价实。”
“哦?这么肯定?安安,这几年,你也不在国内吧?谁知道你不在的时候,这双鞋有没有到过别人手里。”程绵撅了噘嘴,似乎意有所指。
这两个女人,从小就在时尚圈子里混,对于时尚的敏锐度,都异于常人,一双眼睛比刀还锋利。
她们说娄悦安穿着假货,那基本就等于拍板定案了。
娄悦安蹙着眉,脸色越发难看。
虽然周围没有人敢发出嘲讽和质疑,但心中多少也有各种的揣测。
在娄悦安离开的这三年里,余烬墨都过得极其低调,一般和他有关的新闻全都和娄氏集团的业务有关,唯一比较高调的两次,一次就是娄振山忽然死亡,另一次,就是他和娄悦安领证结婚。
可是,貌似最低调的人,若是真想做什么坏事儿,也恰好成了最好的掩饰。
何况,余烬墨本身就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那种探不到底的城府,总让人无法彻底放松下来。
“程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娄悦安的声音冷下来,开门见山:“你这意思,是我这双鞋被别人穿过?谁敢有这个胆子?”
程绵的眸光闪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虽然她没点名道姓,可是在场的所有人大概都懂了,余烬墨会不会趁着娄悦安不在,将她的东西送给别人穿?
这双鞋子,价格不菲,而且又是时尚界都啧啧称赞的极致品牌,懂行的人,绝对会将其放在鞋架上好好收藏的那种。
如果余烬墨曾带女人回家,而那女人又刚好看上了这双鞋,说不定枕头风吹一吹,他还真就点头答应了。
此刻,大家虽然都一言不发,却都不由自主的按照程绵给予的暗示去想。
娄悦安攥了攥拳,回头跟沈慕茴说:“你去把余烬墨叫进来!”
“好!我现在就去!”
要真是余烬墨把娄悦安的鞋借给别人穿了,后来那女人又将这双鞋掉包,沈慕茴一定第一个不饶他!
狗东西!真是反了天了!
沈慕茴离开包厢后,云秀秀便伸手拍了拍娄悦安的手背,安慰道:“消消气,墨哥不会的……”
“怪不得,我的鞋子还没穿,鞋跟就坏了,我还说呢,这么贵的鞋子,怎么可能没穿就这样?”娄悦安仿佛想不通,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
在沙发上,表现出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
沈慕茴的动作很快,连拉带拽的将余烬墨拽了进来。
余烬墨很烦,本来就不是他自愿要送娄悦安来的,他要走,偏偏娄悦安又不肯,说他们新婚燕尔,要是他不陪着,她就在朋友们面前没面子。
为了她的面子,他就只能在这里硬撑,但又不想进去面对他们,所以就借口说,要在走廊抽根烟再进去。
只是还没等他把烟抽完,沈慕茴就像一条疯狗一样的冲出来,攥住他的衣领。
余烬墨面对这么多人诡异的眼光,依旧保持着冷静,他面目阴沉,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他越是这样,越衬显的沈慕茴好像一只跳梁小丑:“你快跟安安说清楚,她脚上的那双鞋,是不是被你掉了包?是你做的,还是被你的姘头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