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我为难?”秦莱笑了,可眼底流露的讽刺,却刺痛了娄悦安。
她看出来秦莱来对她的失望,其实何止是秦莱,也包括秦母,以及整个秦家。
不过,她也都能理解,这本来就不怪他们,要怪就只怪她自己,以及余烬墨这个罪魁祸首。
娄悦安从秦家离开时,能感觉到秦母在望向她那样冷漠的眼神,天上地下,几乎就是在眨眼之间,之前还对她那么温和耐心,甚至不介意之前她之前结过婚。
原本她是真的有机会和秦莱结婚,可现在……一切都毁了,是被余烬墨亲手毁的。
他真的是认错人了吗?
这话拿来骗骗别人还可以,她,是坚决不信。
娄悦安回家之后,第一时间就先冲到浴室去洗了个澡,同时也想让脑海静一静,她现在都快乱死了,整个人都觉得好像要爆炸一样。
只要一想到自己和余烬墨再次肌肤相亲,而且后来还被秦家的很多人逮个正着,那种心里上的屈辱,反而比身体上的更难受。
冷静下来之后,她越想越觉得这事有猫腻,余烬墨事后的那种态度,好像他早就预感会发生这一出。
从浴室出来之后,娄悦安拿起旁边的吹风机,她只嗡嗡的吹了两分钟,就再次不耐烦的放下。
随后拿出手机,给余烬墨打了一个电话。
她忽然察觉到,这好像就是余烬墨给她下的套,在秦母的订婚宴上闹了这么一出,让她彻底的身败名裂,现在,她搞成这样,恐怕觉得最得意的人就是他了。
所以,娄悦安在给余烬墨打电话时,都是憋着一股气。
那边终于接听,却是懒洋洋的声音:“……真是稀奇啊,你竟然会找我?”
“不稀奇!你不就是在等着这一刻吗?”她的语气里带着嘲讽,眯了迷眼睛:“现在你出来,我要见你。”
余烬墨捏着手机,一抬头,就看到娄悦安的窗口,从窗口散发出暖暖的灯光,他的眼神变得很温柔,可是语气却依旧漫不经心:“都这么晚了,以后再说吧。”
娄悦安都快气死了:“少废话!我知道你在耍我!今天发生的事儿,是不是你故意的?你故意摸错了房间,故意跑到我床上,还故意把门外那些人引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面对娄悦安连环炮时的质问,余烬墨先是沉默两秒,随后嗤声笑了:“你倒是挺聪明,一切都分析的挺对。”
他竟然轻而易举的承认了?
“没错,我都是故意的,你不是非要和秦莱在一起吗?现在,我看你还有没有脸和他继续交往下去……”
毕竟是当着秦家那么多人的面,让她丢了那么大个人。
就算秦家长辈对她再好,可是终究是关乎于面子,换成任何一个人,肯定都接受不了。
余烬墨似乎故意要将娄悦安激怒,等她终于气得挂断电话,余烬墨才下车,将车子锁好,之后就上了楼。
此时,娄悦安才刚洗完澡,和余烬墨在手机里吵了一架之后,她站在卧室里,气的只想踹空气。
这个狗男人,为什么不去死?
想到在秦家发生了种种,在那个房间里,她喝醉了酒,在黑暗里和他做的事,她就忍不住面红耳赤,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羞愧。
其实,娄悦安会那么利落的和秦莱分开,也是因为觉得自己不配再和他在一起。
秦莱那么好,而现在她又做了什么?所以无地自容。
可秦莱的反应,却好像是误会了她。
直到现在想想秦莱最后看向她的那个眼神,她都还忍不住钻进地缝里。
就在娄悦安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懊悔的时候,门铃响了。
她蹙了蹙眉,来到门口,透过猫眼,就看到站在外面的余烬墨。
她立刻双手攥拳,她本来就等着他呢,这下他是撞到枪口上了,她咬了咬牙,绝对不会放过他!
于是,打开了门——
“余烬墨,你这个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