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余烬墨的人?”问这话的时候,已经距离娄家别墅不远了。
娄悦安几乎已经可以完全笃定,根本就是余烬墨找人将她带回到娄家。
“他可真是个神经病!究竟想干什么?!”不管娄悦安如何咆哮,前面开车的司机就是装聋作哑,既不回复,也不搭腔,就像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一样。
直到车子终于在娄家别墅门前停下,娄悦安第一时间准备拉车门下车,然而车门还是被锁住了。
她拼命的拍门!大声的喊着余烬墨的名字!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又犯神经病了?余烬墨,你赶忙让人把车门给我打开!”
就在娄悦安大喊大叫的时候,余烬墨果然从大门缓缓走了出来。
他依旧是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光鲜而亮丽,沉稳而内敛,他这样的外形,会是很多女人梦想中的情人,但是可惜了,不是娄悦安的。
这时候,她都要气疯了,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瞪着余烬墨:“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是要回家的,你把我拉到这边来干什么?!”
“这里就是你家。”余烬墨冷冷的开口道:“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娄悦安的确是在娄家住了二十几年,可后来随着和余烬墨关系的瓦解,她宁愿从这里搬离,从前的一切她都不想要了,孤注一掷也想要重新开始。
可现在,余烬墨却完全不讲理的找人将她强行带回来,在预感到兆头不对,她转身就要开另一边的车门,可是不管是哪一边,都被余烬墨锁的死死了,不管她如何大喊大叫,都完全没有人理她。
余烬墨看到眼前垂死挣扎的娄悦安,内心复杂,可是表面却是一如既往的铁面无情,他终于弯腰拉开车门,随后不由分说,将娄悦安从车里用力拖拽出来。
娄悦安不停的挣扎:“你给我松手!松开!”
可余烬墨却完全不管她的喊声,霸道而强硬地将她从车里拖拽出来,蹲下身,将她一下子扛在肩头。
“余烬墨!余烬墨!”娄悦安都快气疯了,可不管怎么样,余烬墨都已经铁了心。
从门口直到大门里,由于直到二楼,直到最后,娄悦安已经完成丧失挣扎的力气。
余烬墨将娄悦安狠狠的扔在床上,娄悦安下意识的往后退,可余烬墨已经一把抓住她的双脚,将她拽到自己面前,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脸。
“以后你都要待在这里,最好你还是先适应一下,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省着一点力气。”
听到余烬墨的这句话,娄悦安的大脑嗡嗡作响,之前余烬墨不是没做过类似的事情,所以娄悦安大概能猜到他究竟想做什么。
“你真是太离谱了,你以为现在什么年代,强抢民女吗?难道你不知道,我还可以报警!”
余烬墨听到了娄悦安的话,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甚至微挑一挑眉:“你说要报警?好啊,那你报一个我看看。”
娄悦安将他一把推开,随后就去摸身上的手机,可手机才刚一拿到手,就已经被余烬墨一把抢了过来!
娄悦安转身又去看床头的座机,可座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余烬墨拿走了。
“你以为我会让你打电话求救吗?根本不可能,你别痴心妄想了。”
“所以……你是要将我软禁了?”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娄悦安无法想象,他竟然还会再来一次。
“你信不信,如果我从这里出去,我会直接让你把牢底坐穿!”
“我相信,我当然相信。”余烬墨笑着点头:“你那么恨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就决定,让你一辈子都从这里出不去。”
听到他的话,娄悦安并不觉得他是在开玩笑,不自觉的眼睛都在微微睁大,看到她惊讶的表情,余烬墨脸上的笑意不禁更深了,抚摸着她的脸庞。低头亲了亲她的小嘴:“看看你,这就被吓到了?所以啊,你还是乖乖的,要不然,我还有一百个招治你。”
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关上卧室的门,只将娄悦安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她确实需要好好冷静一下,毕竟现在是刚被关起来,很多状况都还没搞清楚。
娄悦安知道,自己是被余烬墨“绑架”了,而且还被软禁起来,可是余烬墨这个绑匪,却是不图钱,只图她的自由。
这就更可怕了——
娄悦安现在确实是有些懵,她的视线朝四周看了一眼,这还是她之前住的那个房间,从小到大那个房间,从来都没有变过,哪怕梳妆台上的摆设,这还是和当年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她站起身,伸手一一碰触,甚至连一丝灰尘都没有,肯定是佣人们经常过来打扫,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一尘不染。
包括挂在墙上的照片,以及她非常喜欢的那些小摆设,全都和以前一模一样。
那么一瞬间,她甚至都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好像只有几年来,她都一直在这里生活,好像她和余烬墨从来没有过那些恩怨。
可是这一切,也不过都是错觉。
她心里非常清楚,她和余烬墨,再也回不到当初,可是余烬墨却是如此固执,依旧死者不肯放手。
这时候的她甚至依然觉得,余烬墨会这么极端,也不过是为了报复她,并没有往深去想,可能只是把她关两天,让他自己气消了,自然就会放她走。
毕竟暖暖不能没有母亲,余烬墨也是暖暖的父亲,肯定不想让暖暖变成没妈的孩子。
可是当娄悦安看到余烬墨竟然把暖暖都接到娄家别墅之后,她才终于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天早晨,在余烬墨进房来给她送饭的时候,娄悦安不禁冷冷地问他:“所以,你这是要打算把我长期关起来了?你连暖暖都接过来了,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早就清楚,在你来的第一天,我就已经和你说了,以后我们都会长期在这里生活,不管是你,还是女儿,我们一家三口,一直在一起,这肯定也是女儿的心愿。”
放在面前的粥碗和葱油饼,在瞬间被娄悦安打翻!
面前的筷子和碗在地板上四分五裂,娄悦安脸上带着怒不可遏的表情:“余烬墨,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软禁我?凭什么控制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