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旁边紧张兮兮的池飒,走上前,就怕这两人再起什么更严重的冲突。
这哪里是夫妻,根本就是彼此之间隔着血海的仇人!
余烬墨懒得再和她多说一句,转身就走了。
这天晚上,娄悦安被余烬墨关在楼上的房间里,钥匙被收走了,就连手机也不在她身边。
她被余烬墨软禁,不给她吃饭也不让她喝水,切断她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当娄悦安一个人麻木的坐在黑暗里,她才自嘲的想到,原来这就是奶奶之前和她说过的——今非昔比。
餐厅里没有一个人,平时在晚餐时服侍先生和太太用餐的几个佣人,今天全都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
即使主人们没有下来吃晚餐,他们也不敢怠慢。
平时在娄家的气氛就是这么诡异严肃。
池飒在楼下厨房吃了点东西,一边吃的时候,他一边在脑海里回忆今天白天发生的事儿。
娄悦安毕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撞车的,虽然不严重,但他到底是有这个责任。
于是,在想了一会儿之后,他还是决定上楼,去和余烬墨解释一下。
可是等他走进二楼的书房,还没等开口,余烬墨却交代了他另一件事。
时间划过午夜,走廊上的灯昏暗模糊,在最里面的房间,娄悦安蜷缩着身子,侧躺在并不温暖的床上,她半梦半醒,没有完全入睡,整个人都处于飘飘然的状态。
这时就听见门外响起很轻的敲门声,她懒懒的抬起眼皮,却并没有回应。
此时,池飒正端着餐盘,站在房门口,上面摆着一碗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还有一个鸡蛋。
他贴着耳朵仔细听了听房间里,可是却没有任何声音。
他拿出钥匙,一边置入锁孔,一边轻声提醒道:“太太,我进来给你送吃的。”
娄悦安盖着一层薄薄的毛巾被,一直拉到头顶,仍然背对着池飒。
室内只有淡淡的月光洒进来。
池飒小心翼翼的走进来,将餐盘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
从余烬墨的书房窗口,能看到窗外隐隐绰绰的树影,在风的吹拂下缓缓律动。
他眯了眯眼睛,陡然听见对面门响起的一阵剧烈响声。
噼里啪啦!应该是碟子瓷碗摔碎的声音!
“滚出去!”她尖锐的娇声划过夜晚的宁静。
余烬墨猛地站起来,拉开房门,就看到池飒一脸狼狈的退了出来。
“余先生,太太她……”
一看到池飒这个表情,余烬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脸色铁青,双手攥拳,走到娄悦安的房门口,狠狠踹了一脚门。
“你爱吃不吃,活该饿死你!”
娄悦安重新又关上灯,躺在黑暗里,翻了个身。
任凭余烬墨在外面如何气得跳脚,也置若罔闻。
然后趁着天色才刚蒙蒙亮,就翻窗跑了出去。
她的卧室在二楼,窗口之外就是一些凹凸的建筑,只要足够小心,她就能身手敏捷的从这里翻窗出去。
不只会翻窗,还会翻墙,上一次,她就是从后院儿的那扇窗翻出去,只要她想逃,就没人拦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