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有时候,娄悦安打的嘴炮确实不合时宜,她是骂爽了,可是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余烬墨在冷的时候,简直冷的像冰,可是在他灼人的时候,又好像一团燃烧的火。
即便娄悦安连踢带打,嘴上骂骂咧咧,可还是被他铺天盖地的气息,严丝合缝的包围着。
到最后,她都快喘不过气了。
“余…烬墨!你想杀人啊?”
“对,我就是想弄死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已经逐渐平息,他低着头,温柔的一下一下抚摸着娄悦安的发丝。
“你换个东西送他,皮带不行。”语气依旧温和轻柔,却又带命令般的霸道。
“为什么不行?”娄悦安不解。
余烬墨看着她,白了她一眼,他从她身上起身,一边套着裤子,一边说道:“总之皮带不行,你只可以送给我,别人,不行。”
他已经连续说了三个“不行”。
可娄悦安还是莫名其妙。
她只当是余烬墨抽风。
他向来喜欢抽风,从两人谈恋爱那会儿,她就觉得余烬墨间歇性的不正常。
不过那时候自己恋爱脑,就算麻子她也能看成是酒窝。
临出门前,余烬墨又拉住她:“还有一件事,今天晚上,一起吃饭。”
他才刚那样对过她,现在娄悦安再看他时,心情还无法平复。
她没有余烬墨那么脸皮厚,大早上就发情。
而她嘴上说是不愿意,可最后还是从了。
这就让她从心里越发的鄙视自己。
怎么就这么受不住男色的引诱呢?
余烬墨有什么了不起?为什么每次都输给他?
心里本来就在别别扭扭的生气,现在他又忽然和她提这种要求。
娄悦安从他的手里用力抽回手腕:“我晚上忙着呢,没空!”
“没空也得腾出来。”他顿了顿:“一年就一次。”
这话,其实暗示性已经很强了,虽然他骂她是白痴,可心里从来不认为娄悦安傻,她可精着呢,智商绝对够用。
可是接下来,娄悦安的反应却让他瞬间打脸了。
“一次也没空!余烬墨,你真的别误会,我和你没那么熟。”
才刚亲密完,就跟他说没那么熟?
余烬墨微蹙着眉,手上的力道却不放松:“晚上七点,福香阁的川菜馆,不见不散。”
娄悦安是真的想不通,余烬墨忽然发了哪门子疯。
紧赶慢赶,终于到公司的时候,还是迟到了。
娄悦安风风火火的从电梯里冲出来,差一点和迎面走来的薛杉又撞个满怀。
她也觉得奇了怪了,明明两人不在同一部门,可怎么总能有意无意的撞见?
“你这是赶着要去投胎?”薛杉看着娄悦安跑得满头大汗的样子,打趣的问了一句。
娄悦安气喘吁吁,原本没想搭理他,忽然想到自己装在包里的那条皮带:“哦对了,薛经理……”
“你换个东西送她,皮带不行。”
不知不觉,脑海里竟然闪过余烬墨的这句话。
“干嘛?喊了我又不说话?”薛杉回头,微微皱眉。
娄悦安挤出个笑容:“没事,没事,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薛杉斜倪了她一眼:“怎么忽然这么好心?说吧,到底有什么居心?”
“冤枉啊!是因为上次我不小心把咖啡淋在你衬衫上,请你吃顿饭,就当赔罪哦!”
“拜托!大小姐,你知道我的衬衫有多贵吗?一顿饭就想把我打发了?”
“那就两顿?”娄悦安露出甜甜的笑容。
可薛衫却不买账,白了她一眼。
“三顿?”娄悦安仰着小脸,甜甜的笑容里带着讨好:“这样吧,这一个星期的午饭加下午茶,我都请了,你随便点!”
好不容易才把薛衫哄住了,同时也把皮带保住了。
原本要给薛衫准备的礼物,默默的被她按在兜里。
虽然她还是没明白女人送男人皮带究竟有什么特殊含义,可是今天早上,余烬墨已经发了狠,一连和她说了三个“不行”。
算了,就听他一回话,让他当一回老大吧!
今天,娄悦安原本是可以早下班,可是临到傍晚的时候,季冬秋忽然接了一个电话。
娄悦安正在漫不经心的整理着桌子上的文件,一抬头,就看到季冬秋瞬间煞白的脸色。
“你说什么?现在哪家医院?!好,好,我现在就赶过去!”
看到季冬秋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娄悦安就觉得恐怕大事不妙,她走上前:“冬秋,怎么了?”
“是我弟弟季诺阳,他把他同学给打了!现在他同学的小姨在医院不依不饶,那个同学正在抢救室里做手术,这个臭小子,就知道给我惹祸!”
季冬秋一边说着,一边抹眼泪。
像她这样的家庭,最怕惹这种事端,这种事,往小了说,就是同学之间的斗殴,要是往大了说,如果对方想讹钱,那可就不是好解决的事儿了。
季诺阳已经二十岁了,成年人了,如果对方要报警的话,恐怕他还得被弄到局子里去问话。
只要想一想,季冬秋都觉得害怕。
“你现在要去医院吗?”娄悦安问道。
季冬秋点头:“我得先去人事部请个假。”
“我陪你。”娄悦安看了一眼手表,反正她也到了快下班的时间。
现在这种时候,季冬秋很需要有个人在身边陪着,不管是出钱还是出力,娄悦安都认为自己是个合适的人选。
“谢谢你,安安。”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去看看那个被季诺阳打到住院的同学伤得怎么样了,来不及在这里接受感谢。
从公司到凉城市第一医院,开车需要四十分钟。
因为现在是下班的高峰期,所以路上还是耽误了一些时间。
下车之后,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楼上。
急诊室的大门前,一眼就看到季诺阳和一个打扮花哨的中年女人坐在长椅上。
那女人的脸上已经生了一些皱纹,一脸横肉,当季冬秋走近的时候,还能听见那女人在对季诺阳愤愤不平的数落着。
一开始季诺阳还在忍,后来终于忍不下去了。
他从座位上跳起来:“我不是都已经把他送到医院了吗?还想我怎么样?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要是他死了,你也把我打死,就当是给他陪葬!”
“你这说的是什么鬼话?!季诺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