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悦安咬了咬嘴唇,即便大概猜到他背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可同时她却又享受余烬墨对自己的宠爱和在意。
哪怕只是装出来的,哪怕是为了某种目的。
“我不想看到你。”
听到她这句话,余烬墨就笑了。
嘴上说不想看见,可是那娇滴滴的语气,又完全是另一回事。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正话反说。
在娄悦安和余烬墨通电话的时候,蒋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走到他的身后。
娄悦安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一回身,差一点撞到蒋寻怀里。
“蒋公子……”娄悦安还没完全从情绪里拔出来,看到面前的蒋寻,怔了怔:“你怎么出来了?”
蒋寻的眼里透露着说不清的浓烈,他盯着娄悦安,看了半晌,才淡淡道:“安安,我脚疼。”
娄悦安:“……?”
“那次车祸之后,医生就让我这半年都要好好养伤,可是…都怪我自己不争气,还没彻底恢复好,就不小心从楼梯滚下去了,昨天,我去医院复查,医生说我的脚可能以后每到阴天下雨的时候都会疼……”
蒋寻的声音越来越小,在娄悦安面前,他有些委屈的低下头。
那模样和状态,就像个不被关怀的小可怜。
然而,他垂下眸的视线却在乱瞟——
今天的娄悦安穿着一身简约的套装,因为是刚从公司过来的,脸上还化着淡淡的精致妆容。
她的腰身特别细,骨骼修长,却并不是一味的瘦。
在曲线和轮廓这方面,反正蒋寻从未见过比她更精致的女子。
蒋寻的浑身僵硬,
就在他愣神时,头上忽然多了一只白皙的小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像摸小狗一样。
可是他却一动没动。
“蒋公子,对不起,我代替我丈夫跟你道歉。”娄悦安的声音温柔且诚恳:“阿墨确实太过分了,原本我也想拉着他到医院去和你道歉,可是他那个倔脾气,不肯听,
我知道都是他不对,这些天我也在因为这个事情和他冷战,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别再怪他了,好吗?
是我们不对,如果你还想要什么补偿,可以提出来的……”
娄悦安完全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将所有的错都一股脑的揽了过来。
尽管蒋寻从头到尾都没有指责过余烬墨一句,甚至都没有承认是余烬墨对自己动手。
可是在娄悦安心里,已经默认这件事就是余烬墨做的。
即便如此,她却还是在替他和蒋寻道歉。
为了自己那个“不懂事”的丈夫,娄悦安冲锋陷阵。
这并不是蒋寻想要的效果。
绝对不是。
他抿了抿唇,所有不光彩的心思在心里百转千回,最后只能默默的攥紧拳头。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不能发火,不能发作,继续扮猪吃老虎,以他的弱和无辜来掩饰狡黠。
另一边,余烬墨和娄悦安通完电话,站起身,拿起扔在沙发旁的西装外套,就要往出走。
“外面雨下这么大,你要去哪?”
齐婉莹才刚从洗手间出来,手上还是潮湿的。
她望了一眼落地窗外朦胧而滂沱的大雨,又转头对余烬墨说:“今天娄小姐不是又要和朋友们在一起聚会吗?我还以为你会到半夜才回去。”
余烬墨重新穿上西装,齐婉莹看着他,自然的走上前,帮他整理着领带:“她身边的朋友那么多,肯定会有人愿意送她回家的,不缺你这一个。”
原本就面无表情的余烬墨,脸色越发阴沉:“做戏不是应该做全套吗?我都已经演了这么多天了,不差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