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其他,就“自由”这一点,对沈慕茴来说都是个巨大的诱惑。
在他和楚盈第一次分开之后,过了两天,便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两人第二次约出来见面,两人面对着面,沈慕茴这次倒是不墨迹,一开口,直接问:“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虽然他从来没想过,要和楚盈这种女人领结婚证。
她长相普通,身材一般,最重要的是性格也没意思,要是在人堆里,他都懒得多看她一眼的那种,可现在只有这个女人和他说:我和结婚吧,结婚之后你爱怎样就怎么样,我绝对不会管你。
听听!多么致命的诱惑啊,反正沈慕茴是动心了。
听到他这么说,楚盈立马露出笑容,身子前倾,盯着沈慕茴的脸:“真的,想好了?”
那一天,两人就一拍即合,直接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当时沈慕茴还带了律师,在领证之前,两人又在车上谈好了婚后的各种协议,其中一条就包括——
两年后,离婚!
这场婚姻本身就是为了要掩人耳目,而且也是为了搪塞父母的,所以在应付两年之后,一切风波过去,自然就要一拍两散的。
总不可能在一起过一辈子。
“所以,你们就只是协议结婚?”在听了沈慕茴和楚盈这么荒唐的婚姻开始之后,娄悦安便开口问道。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这种婚姻,在他们这个阶层,倒也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很多人都选择这样的协议婚姻,俗称各玩各的。
“安安,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们俩谁都互不干涉,她有男朋友,我也在外面找我喜欢的女朋友,要是父母想看我们秀恩爱,我们就一起手拉手的过去,给他们表演就是了……”
沈慕茴的语气轻松,好像真就把这件事安排的明明白白,可娄悦安却听得一头雾水。
不过作为朋友,她也不好给任何意见,只要朋友开心,祝福就好。
“行吧,既然你都认可这样的婚姻……到时候婚礼,我和余烬墨会一起过去参加。”娄悦安道。
“嘿嘿,太好了,到时候别忘了随份子钱啊。”
这小子,到这时候竟然还不忘了要红包?
娄悦安无奈的直摇头叹气,挂了手机后,她还沉浸在沈慕茴要结婚这件“喜讯”中没回过神来。
余烬墨走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她捏着手机坐在那里发呆。
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一把将娄悦安抱了起来,娄悦安的体重和以前查不到,余烬墨要抱起她也是轻飘飘。
娄悦安怔了一下:“你这是……”
转过头,对上余烬墨的眼睛:“沈慕茴要结婚了。”
她和沈慕茴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对方要结婚,却并不是因为喜欢,纯粹是为了应付家里,结婚也不过是走个形势,和爱情毫不相关。
只要一想到,她怎么就觉得这么悲催?
娄悦安深吸一口气,余烬墨看着她,便开口问:“怎么?你不希望他结婚?”
“那也要看他是为了什么结婚,他刚才给我打电话,可你知道他和我说什么吗?他说他和楚盈结完婚后,打算各玩各的,这也太……”
上流社会里,这其实都蛮正常的,可娄悦安还是没办法接受,想一想就觉得离谱。
这个时候的娄悦安特别单纯,只觉得结婚这件事,一定,一定要和自己很爱的人。
她所有的情绪都是写在脸上的,看到她这个表情,余烬墨伸手捏了下她的小鼻子。
“怎么了?”娄悦安还不以为意。
余烬墨笑了:“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特别可爱。”
对于爱情和婚姻的理解特别单纯和纯粹,他望向她的眼神里都充满了爱意,以前余烬墨是从来不会对娄悦安说这些甜言蜜语,他是在非常不擅长表情的人。
但人会变的,尤其是现在,他们已经有了两个孩子,而且又是破镜重圆,对于这份重新得到的感情,余烬墨格外珍惜。
他们的婚姻也变得越来越好。
而沈慕茴,却要踏入一段自己完全不熟悉,或者说不感兴趣的婚姻,他结婚或者选择结婚的这个月,纯粹就是为了图省事而已。
举办婚礼这天,娄悦安和余烬墨倒是早早到场。
在凉城很有名的一家酒店,三楼的宴会厅,从走进去之后,就能看见到处都是衣香鬓影的宾客,大家手持着酒杯,喧嚣热闹,每个人的脸上仿佛都洋溢着笑容。
娄悦安蹙了蹙眉,这也是她在生了孩子之后,第一次来这种人多的场合,到处都是人,不过她适应的也算不错。
从走进去之后,就在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眼球,毕竟娄悦安和余烬墨一直以来在凉城都算是名人。
他们之前的绯闻也传了那么多时候,现在又同时出现,旁边还有在场的媒体拿出相机来拍照。
只听见周围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娄悦安回头,迎面就被来了一个咔嚓!
她和余烬墨并肩站在一起,果然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一样的存在。
娄悦安深吸一口气,转头和余烬墨说:“我先去看看新郎官吧……”
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她低头一看,还真是沈慕茴发来的微信,问她:【你到了没有?】
娄悦安回:【到了,我现在去找你。】
正好这时有个西装革履的商人,手持酒杯的走过来和余烬墨聊天,娄悦安便自己一个人去找沈慕茴。
沈慕茴正站在外面的天台上抽烟,娄悦安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他面对着外面广阔的天空。
“才几天不见,没想到你就做出了这么重大的决定。”娄悦安感叹。
听到声音,沈慕茴才回头却不以为意:“有吗?不是说了,会结婚,其实就是走个形势。”
看到他这么不以为意的表情,娄悦安皱了皱眉,最后却无奈的摇摇头:“把婚姻当儿戏。”
“拜托,别用这么老气横秋的语气教训人了好不好?”沈慕茴也十分难无奈了,本以为娄悦安能理解他,可谁知道到头来,她却只觉得他是荒唐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