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悦安咬了咬唇,原来老太太打的是这个主意,可是这对她来说,着实是一件挺难的差事。
“奶奶,我好像没这个本事,之前余烬墨就已经下过命令,任何人都不准靠近那个阁楼,他那人有多敏感你又不是不知道……”娄悦安说:“要不然,您就跟他直说好了,就算现在他地位和以前不一样了,可孙悟空终究翻不出您的五指山,这个家,终究还是您说了算……”
看到娄悦安说的这么轻飘飘,娄老太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懒得和她解释了,再一次强调道:“总之,你帮我拖住他,能做到吗?”
……
二楼,娄悦安的卧室内。
自从她生气跑出去后,余烬墨就独自一人待在房间。
他本来想早早的睡下,可是却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空气里安静的可怕。
可能是在娄悦安的领域里,他根本无法真正的静下心来,脑子里也一直在胡思乱想。
想到白天,她和洛嘉元坐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泛舟,在没有他的世界里,她好像总能笑得那么开心。
余烬墨辗转反侧,忽然就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大概是娄悦安回来了。
他立刻闭紧双眼,感觉到那阵熟悉的馨香正在慢慢的靠近。
娄悦安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杯牛奶,杯身还带着温温的热度。
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蹲下身,蹭到余烬墨身边。
余烬墨屏息静气,然而却仍感觉有一道炽热的目光在注视着他。
“别装睡了,我看见你的睫毛在颤动。”娄悦安嗤声说道,之后便伸出食指,戳了戳余烬墨的鼻梁。
又缓缓的顺着人中划过嘴唇。
她的手指又白又嫩,而且还带着隐隐的馨香,要是存心撩人的话,余烬墨根本不是对手。
他忽然睁开眼睛,一把攥住娄悦安的手,被戳穿了是在装睡,本身就有点尴尬,这会儿他胀红着脸,不耐烦的冷声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既然没睡着,干嘛一直装睡啊?”娄悦安忽然俯下身,笑着朝他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余烬墨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他从地上坐起来,目光警惕的盯着娄悦安:“你是不是有病?病了就去吃药,别骚扰我!”
看到这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娄悦安心里就来气,在这里装什么贞洁圣男?本来也不是一张白纸,他什么德性,难道她不知道?
切!
要不是刚才答应了奶奶,她才没这个闲心搭理他。
娄悦安克制住脾气,冲他挤这个笑容,可怜巴巴的问道:“你干嘛这样?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凶?”
“滚开!”
“请你喝牛奶呀。”
“什么?”
娄悦安厚着脸皮,纵使余烬墨对她冷言冷语,可她还是舔着脸对他讨好,还端起其中一杯牛奶,像古代丫鬟一样双手送到他嘴边:“喝了再睡觉吧,听说对睡眠有好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余烬墨冷冷的低头看了一眼:“拿走,我不喝。”
“你就喝一口吧,刚才在厨房我给你热的,就算看在我的用心份儿上,好不好?”
娄悦安越发凑近,余烬墨就越发的往后躲,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受到了侵犯一样。
哈,好一个洁身自好!
看着他眼神里的警惕,娄悦安挑了下眉:“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我在牛奶里下药呀?”
还没等余烬墨回话,娄悦安便自问自答:“真是的,你对我的防备心可真强,好伤心好伤心,好吧,那我就喝一口让你看看?”
说着,就将原本递给余烬墨的那杯牛奶拿到自己面前,当着他的面,喝了一小口。
“哇好甜!”说完,还用舌尖舔掉牛奶渍。
只舔掉一半,还有另一半还挂在唇角,牛奶的液体雪白,泛着光。
可偏偏此刻的娄悦安表情天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宛如孩童般纯洁,就这样似懂非懂的看着他——
余烬墨的心忽然跳得很快,浑身也变得燥热起来,同时又涌起一股咬牙切齿的恨。
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
看到余烬墨脸上表情的变化,他所有动荡起伏的情绪都冰封在面瘫之下。
娄悦安心里飞扬起几分得意,虽然这是娄老太太交付的任务,可此刻,她却有一种由心而发的满足感。
所以,余烬墨对她,还是有感觉的是吧?
两人的距离挨得近,娄悦安身上散发的这股香气,扰得他心烦意乱。
刚想将他推开,却忽然听到楼上响起哐当一声,十分可疑。
余烬墨警惕性向来很高,他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什么声音?”
说完,就要抬腿离开,要到楼上去看看,忽然却被娄悦安拽住睡衣的衣角。
她的手在他身上作乱,他系在腰间的细绳,被她一把拉开。
“你干什么?!”余烬墨不耐烦的想挣开她的手,却忽然被娄悦安猝不及防的偷袭。
她的动作又稳又利落,余烬墨猝不及防。
刹那间,好像就连空气都起伏着一股黏糊糊的味道。
余烬墨的心态崩了:“我再说一遍,你松手!”
娄悦安仰着脸,唇角挂着的那一抹牛奶渍,还没干,她舔了舔嘴唇:“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