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逼黎禹跟她离婚的。是他让她整日整夜生活在苦难之中。所以孩子才会变成这样!
“孩子会好起来的。”
医生很快就到了。经过一系列检查,医生给景瑶开了一些药,让她在这段时间卧床保胎。
虽然孩子的病情还不稳定,但这对景瑶来说是最好的消息,至少孩子暂时得救了。
但是,保胎比景瑶想象的要难。从那天起,景瑶再也没有下过床,连洗头都是在床上。她的黄体酮偏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人为注射黄体酮。每次打针,她都痛苦万分,但每次想到只要孩子能活下来,她就咬牙忍住。
这个孩子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牵挂。即使黎禹辜负了她,她还是想离开。
“宝宝,妈妈工作很辛苦,宝宝也不能懈怠,知道吗?”景瑶轻轻地抚摸着依然平坦的小腹。
有的忧伤,有的淡淡的甜蜜。
当凌尧枫进入主卧时,看到了这样一幕。明媚的阳光下,景瑶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安静而温柔。
他一直站在门口,不忍打破来之不易的和平。他想,也许留下孩子是对的,至少景瑶还能继续活下去,不然的话……
那人突然收回了他的心思,不是别的,只是现在。现在景瑶很好。他相信,只要自己守在景瑶身边,景瑶迟早会接受他。
这并不可笑。明明他对景瑶做了这样的事,还以为有一天景瑶会原谅他。
我也不知道是凌尧枫不小心出了点响声还是被景瑶听到了。
“小岑?”景瑶试探性地问。
“是我。”
景瑶的脸色一下子凉了下来,淡淡地说:“有什么事?”
“他要走了。你想去看他吗?“
虽然凌尧枫没有指明他是谁,但景瑶还是知道他指的是黎禹。
她的眼睛暗淡下来,手指一点一点收紧,僵硬地握住嘴唇。“我要去见他干什么?”
相见不如相思。景瑶不想因为再次相遇而消耗掉自己和黎禹之间仅存的几段美好回忆。
“你真的不去见他吗?”
“不,更何况你不想让我再见到他吗?”
景瑶不知道的是,因为它的决定,它遗憾终身。
毕竟,她不是最后一次去看黎禹。不是她不想看,而是她不敢看,害怕黎禹会说些冷酷残忍的话。她认为她再也无法忍受这一切了。
凌尧枫动了动嘴唇,有些话到了喉咙,但他最终没有说出来。他不是好人,不会学习。更何况,即使他能够学习,景瑶和黎禹之间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和她景瑶是最好的结果。
黎禹离开的时候,是黄昏的晚霞灼红了天空。凌尧枫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亲自送一个情敌,但他还是那么淡定。
“我已经联系了最好的医生,去了那里。你只要放心好病就行了。“凌尧枫下沉通道。
轮椅上,黎禹淡淡地笑了,明明苍白如纸,笑容却温暖如春风。“不要紧,我知道我的病已经好了。”
凌尧枫的眼睛变黑了,问道:“你恨我吗?”
“自然讨厌,但更讨厌自己。”黎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她的目光飘向城堡,“你会好好照顾她的,是吗?”
“我会对得起她的。”
“这很好,这很好。”黎禹脸上挂着更深的笑容,眼睛里却布满了苍凉。“她没事吧?”
“她很好。”
黎禹在昏暗的灯光下垂下眼睛。“她甚至恨我,毒死我。”
“与其绝望,不如恨你。”
黎禹尴尬地捂住嘴唇。“也是。”
他慢慢回头看着那道光,心里一片苍凉。他宁愿孤独终老,也不愿带着景瑶痛苦的记忆度过一生。
黎禹走了,也带走了景瑶的心。自从黎禹离开后,景瑶就像被抽干了灵魂,只剩下一个空壳,没有悲伤和快乐。
她还是像往常一样睡觉,照常吃饭,甚至胃口也比以前好多了。凌尧枫知道她只是在养活自己。一切都只是为了孩子。没有孩子,她恐怕很难坚持下去。
孩子终于得救了。
凌尧枫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并接受它。不管是谁的孩子,他都会把它当成自己的骨肉来抚养。
这一天,季昀听说他已经回到津市,特意约了他。
阳台内,光线昏暗。季昀抬头看着旁边那个眼神深邃的男人,问道:“你真的要当贱爹了吗?”
“是景瑶的孩子,是我的孩子。”
“好吧。”季昀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加持了,因为一旦凌尧枫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那么你决定用章蓉语做什么?”
凌尧枫眯着的眼睛眯了起来。章蓉语是他深爱的第一个女人。他不可能像其他女人那样冷酷无情。
季昀突然转过身来,“阿枫,你觉得两年前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我是说章蓉语在大火中失明了。“
凌尧枫眼神停滞,深深地看着季昀,“你知道什么吗?”
季昀从包里拿出一个硬盘递给他。“当年的事情就是没有证明,但我却意外得到了这个。”
“这是什么?”
“火灾现场的视频,兄弟,我下面正好有个擅长修视频的家伙。本来以为你死心塌地章蓉语,又订婚了。没有必要再做别的事了。
最近,我又改变了主意。阿枫和章蓉语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干净。景瑶确实有些委屈。“
凌尧枫回到公寓,打开电脑,尘封已久的真相大白于天下。原来,绑架章蓉语的人只是想吓唬她,并没有杀死她。在绑架章蓉语并用打火机威胁章蓉语后不久,该男子释放了她。
但男子离开后,章蓉语并没有离开,而是打开原本放在沙发上的打火机,扔到不远处的窗帘上。窗帘很快被点燃,火势一点一点蔓延到沙发上,再蔓延到整个房间的每个角落,而章蓉语却一动不动。在她的脸上,总是挂着微笑,一种阴森而果断的微笑。
凌尧枫“啪”的一声关掉了电脑,他突然后悔打开硬盘。如果他不打开它,至少他可以欺骗自己。当他摘除景瑶的角膜时,他并没有犯如此彻底的错误,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