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抑制住心中的苦涩,低声问道:“金书记,尤姐姐之前经常给哥哥送饭吗?”
“不经常,有时。”
“是吗?”既然有时候,就意味着凌尧枫应该吃了尤慧珍送的食物。
既然是这样,她为什么还傻傻地站在这里?
景瑶低头看着眼睛里的餐盒,不情愿地拿着唇角,想着回去就算了。不管怎样,这些凌尧枫是不需要的。
“景小姐,你不进去吗?”金书记问道。
景瑶摇了摇头。“没有。”
进去只会很尴尬。况且,现在凌尧枫和尤慧珍在一起,他们不会阿枫指望她进入。
当凌尧枫回到别墅时,他发现景瑶不在家。
“景瑶在哪里?”那人问。
“景小姐出去说要去杨大自习。”
又去找杨达?
不过凌尧枫转念一想,景瑶马上就要高考了,去杨大自习也无可厚非。毕竟黎禹早在半年前就被他送走了。
但凌尧枫不知道的是,黎禹确实出国了,但他并不是被凌尧枫逼出来的,但他很清楚,当时他打不了凌尧枫。只有他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景瑶才能从凌尧枫手中夺回。
太平洋彼岸的纽约国际机场,黎禹从加长林肯上下来,后面跟着助手。
“程经理,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有什么问题就问。”
“你明明有很多选择,为什么非要把集团分公司建在与米国相隔千里的津市?”毕竟黎禹半年前才回到黎家认祖归宗。虽然是黎家的唯一继承者,但黎氏集团如今风起云涌,集团元老们更是荡气回肠。留在米国公司总部,守住老爷子打下的江山,难道不是他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吗?
黎禹看着离机场不远的显示屏,目光落在显示屏上那一长串英文数字上,淡然一笑,“因为那里有我最想要的东西。”
“你最想要什么?”辅助小声说,还有什么比黎氏更重要的?
黎禹在外闯荡了这么多年,终于回归黎氏。难道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成功顺利的采集黎氏吗?
黎禹慢慢回头看了看灯光,淡淡地看了一眼辅助,唇角轻轻勾了一下,“走吧。”
其实黎禹也知道现在并不是回国的最佳时机,但他很清楚,如果再不回国,很可能会再次与景瑶失之交臂。
这辈子,他不被病痛拖累。他有足够的家庭背景与凌尧枫抗衡,但他错过了很多。他已经落后于凌尧枫很多了。如果他不进攻,他永远也赶不上。
景瑶在自习室一直呆到下午6点,直到包里的手机响了,电话是凌尧枫打来的。景瑶靠在手机屏幕上,十几秒后慢慢接通了电话。
“还在书房里吗?”
“嗯-嗯。”
“出来,就算要复习,也得吃饭。出了校门右转,我的车就停在银杏树下了。“
“哦。”
[景瑶,昨晚]
“兄弟,我好饿。以后我会在附近找个地方吃的。“景瑶急忙打断了他。
凌尧枫的眼睛变得苍白,还是不想昨晚的事情搞不清楚,“你昨晚看到什么了吗?”
“什么?”景瑶装糊涂。
凌尧枫皱起眉头。难道景瑶没看到吗?他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什么都没有。”既然景瑶没有看到,他为什么要一举解释呢?更有甚者,有时解释会越来越暗。
“兄弟,你再等我十分钟,我一会儿就出来了。”她很快地说。
“好吧,我等你。”
挂断电话,景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其实刚才她隐约猜到凌尧枫要说什么。只是她不想听细节。她只是凌尧枫的妹妹。既然是妹子,就只需要默默地祝福他和尤慧珍。
景瑶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银杏树,突然有了逃跑的念头。她想逃离凌家,津市和凌尧枫。
其实除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才是景瑶最在意的。然而,自始至终,凌尧枫都没有提及今天的事件。
景瑶自嘲地想,其实没什么好提的。毕竟尤慧珍带给他的食物一定比她带的好吃很多倍。
但是,每次想起凌尧枫微笑着从尤慧珍手中接过菜,景瑶的心都是平淡的痛。景瑶暗暗告诉自己,她一定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之后的日子,景瑶依然在紧张繁重的学习中度过。在最后一个月里,每个学生都像一个跑了750米的运动员。在最后50米的冲刺中,他已经筋疲力尽。大家都憋着最后一口气,等着通过高考。
当然,在紧张的学习中,很多同学也有放松自己的方法,比如偶尔看看八卦,偶尔聊聊八卦吃瓜。其中,赵溪溪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
今天下午课间休息时,赵溪溪神秘地走近景瑶,低声问道:“你弟弟恋爱了吗?”
景瑶的指尖颤抖着。“你从哪儿听到的?”
“这还需要听吗?你哥哥和雪的女儿上了八卦新闻的头条。“此时,赵溪溪也偷偷拿出手机挖出了消息。
景瑶对八卦新闻并不感兴趣,但当这一切的主角变成了凌尧枫时,她的注意力似乎被什么引起了,她的目光失控地看了一眼赵溪溪的手机。
“凌氏总裁和雪的女儿五星级酒店过一夜春夜。”
醒目的标题,下面一张大图,小狗只抓到两个身影,景瑶一眼就认出来了。照片中的人确实是凌尧枫和尤慧珍。
景瑶睫毛不能自己颤抖,心脏似乎是从一点一点的剧痛中来的。与平时不同的是,疼痛并没有马上消失,反而越来越厉害。
“景瑶,你没事吧?”赵溪溪看到景瑶脸色苍白,焦急地问道。
景瑶飘飘欲仙,摇摇头。“我没事,应该是因为我大姨妈。”
她暗自欢喜,幸亏大姨妈今天来探望,否则恐怕脸上所有的失落和痛苦都会被赵溪溪发现。
然而,她心中的痛苦是如此明显,她很难忽视。虽然景瑶被凌尧枫保护得很好,但从小到大,她几乎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读圣贤书,却并非一无所知。
有些事情,即使她想逃避,也早已不可避免。
从课间到上学,景瑶一直处于恍惚状态。她一直是个好学生。上课时她几乎从不走神,但下午半天时间,老师说的和黑板上写的似乎都渐行渐远。她听不懂老师在说什么,更不懂黑板上本该熟悉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