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昨晚喝醉了。一个喝醉的人犯了一个错误。她有什么理由和立场责怪他?况且,这么多年来,她欠凌尧枫太多了,自己还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不是吗?
凌尧枫只以为景瑶原谅了她昨晚的过度反应。她原本紧张的心渐渐放松下来,没有再生怒火?
然而,笑容还没来得及打开,就生在男子汉的脸上,僵住了。但我该怎么办呢?他做了他不该做的事。
“回来,姑娘们。”
除了说了声“对不起”让她回去,凌尧枫并没有对昨晚的事情给出任何解释。这样的结果足以让景瑶心灰意冷。
他没有责怪她,没有责怪她。他领着他,但向她道歉。她应该高兴,但她没有。没有一丝幸福。因为凌尧枫对昨晚的事件一个字也没留下。
不过,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让景瑶头脑分裂的是男人接下来的轻描淡写的话。
“让我们假装昨晚发生的事从未发生过,好吗?”
景瑶一听,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瞬间就崩溃了。什么是“好像从未发生过”?凌尧枫这是要把昨晚的事件当成一个错误,把它当成人生的污点彻底抹去吗?
眼睛像针一样,疼痛难忍,景瑶耳朵在咆哮,男人的话她一句也听不下去。
在她的脑海里,只是那句“只是假装从未发生过”一直在回荡,只是假装从未发生过……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从绝望和痛苦的深渊中探出头来,松了一口气,在脑海中找到了最后一丝意识。
景瑶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好吧,让我们假装一切从未平静过。对了,溪溪说我想出国。我想和她一起去。“
凌尧枫的目光一沉,但他并没有拒绝。“嗯,你到国外去可以学到更多东西。”
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在景瑶出国的时候清理尤慧珍和雪的事情。还有黎禹,他会让人想办法把他留在家里。
景瑶以为凌尧枫会拒绝,因为她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但他答应得那么爽快。
为了防止凌尧枫因为担心而反悔,她连忙说:“溪溪保镖也会去,会很保险的。”
“好吧,你长大了。是时候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嗯-嗯。”
“你什么时候去?”
“就这两天。”景瑶随便撒了谎。
“好吧,早点回家吧。”
“今晚我想和溪溪睡一觉。”言下之意是她今晚不回家。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凌尧枫。
“好的,我明天叫老颜来接你。”
景瑶的嘴唇颤抖着,但他强调地点了点头,“好。”
她的声音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但当她挂上电话时,指甲都在她的手上。
“啊!景瑶,你在流血!“赵溪溪忍不住惊呼,连忙拉了拉景瑶的手,一看已经血肉模糊。
她坚定地看着景瑶,一字一句地问:“景瑶,你和你兄弟怎么了?”
赵溪溪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失控,这么伤心的景瑶。景瑶认识的人不多。她的脾气一向不温不火,现在却是那么伤心绝望。
从刚才景瑶和凌尧枫在电话中的反应,赵溪溪似乎看出了端倪。她认为这件事一定和凌尧枫有关系。
然而,究竟是什么让景瑶变成了这样呢?
景瑶无精打采地躺在沙发上,紧紧地拥抱着自己。泪水从他的脸颊上无声地滑落,低声说:“溪溪,你能不问吗?”
“不过,我现在真的很担心你。”自从景瑶早上进了她家,赵溪溪就焦躁不安,总是感觉不好的事情就发生在景瑶身上。
看到景瑶总是嘴紧,赵溪溪低声叹息,最终还是输了。他站起来说:“我来帮你做伴奏。”
过了一会儿,赵溪溪想出了一个护带,然后非常小心地把护带贴在景瑶的手掌上。
她看了一眼景瑶脖子上的围巾,不经意间说:“夏天怎么把围巾扎得这么紧?”
这是一句无心的话,景瑶的脸色却突然变得苍白。赵溪溪狐疑地眯起眼睛,突然伸出手,抓住景瑶的围巾提起来。
她的动作太快,措手不及。等到景瑶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脖子的一部分已经裸露了。裸露在外,又绿又紫,暖暖的。无知的痕迹落在了赵溪溪的眼里。
明明只是冰山一角,却足以让赵溪溪脸色大变。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景瑶的脖子,脑海里闪过了景瑶早上那张从来不含泪水的悲伤的小脸。一个疯狂的猜测眼看就要出来了。
“是谁!是谁干的?“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赵溪溪自然知道景瑶脖子上的痕迹是什么。
赵溪溪和景瑶是无话可说的好朋友。她很清楚,景瑶从来没有谈过男朋友,甚至和班里的男生都没有交集。那么这些痕迹从何而来呢?
面对赵溪溪的质问,景瑶只觉得自己的衣服都被扒光了,羞愧,无助和绝望瞬间充满了她的内心。
她内疚地低下头,用力地摇了摇头。“别问,别问,好吗,溪溪?!”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问呢?”赵溪溪赶时间。
在她的脑海中,首先想到的是景瑶被欺负了。一个女孩,面对这种事情,即使现在社会足够开放,她也刚刚高中毕业!
景瑶抓住他的衣领,什么也没说。
赵溪溪心里有个猜测。她盯着景瑶的小脸,红着眼睛问:“是你哥哥吗?”
赵溪溪的追问,犹如一声惊雷,让景瑶当场站了起来。她的脸变得苍白,眼泪挂在她的眼睛周围,但她不能哭。
赵溪溪看到景瑶并没有否认,心一点点往下沉。它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被颠覆了。她盯着景瑶看了一会儿。
在她看来,没有否认,那就是默认。
是的,除了她朝夕相处的凌尧枫,还有谁能对景瑶那样做呢?
赵溪溪开始把之前所有的事件联系起来。原来凌尧枫根本不是哥哥对姐姐的宠儿。他对她来说根本是有利可图的。
“真的是他吗?”
作为对她的回应,景瑶哀伤的哭声。
何伯德起身冷冷地说:“我会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