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朵颤抖的声音带着不确定,脸上流下的泪眼又像是在证明什么。
她不敢相信,她刚到酒吧的时候,严哥对她的照顾有加任何事情都面面俱到,甚至她妈妈做手术的时候,严哥还拿了钱救济她。
“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想听你说实话,希望你不要骗我。”苏朵擦干了泪看见严宽,心中有些期许。
她希望他不要骗她,她一直把她当成哥哥。
乔安安见严宽不说话,拿起保镖的枪,就顶在了严宽的头上。亮红色的高跟鞋直接将严宽踹到地上,直到将他的五官踩到扭曲。
“她说话你没有听到吗?还是你想在让我重复一遍?你没看到刚才这个人的下场吗?如果不一五一十的说出来。那么这就是你的下场。”
乔安安的声音不在像以前那样,反而在这一股子凌厉。或者真的被刺激到了,又或许真的伤害太身。乔安安不想杀任何人,但是为了报仇她必须这样做。
严宽的身体从进到这个屋子就一直在发抖,纵使在酒吧见过一些场面,但是杀了人这样的事也只是在网上见过。当他真正遇到的时候,恐惧,无助濒临心头。
乔安安的脚踩到他头上时,他更是浑身冰冷连感官都对周围敏感肌许多。
“我说,我说。还请姑奶奶脚下留情。”严宽凶神恶煞的脸上,此时格外滑稽。
苏朵怔怔的看着不说话,等待着严宽的答案。
秦子轩在电话里听到一些话,却又听的不是很真切,唯恐苏朵出了什么危险,大喊着苏朵的名字,却得不到苏朵的任何回应。
无奈,挂断电话,又重新拨了回去。
酒店里又响起了秦子轩的铃声,打破了这一切。
乔安安快速的拿起电话,从窗户扔了下去。刚才的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房间又恢复了安静。
“我的家人被一个神秘人绑架了,对方让我骗你入局,朵朵,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的母亲在她的手里,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严宽小心翼翼的看着乔安安说话。
哪里知道乔安安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说实话,不然送你去见阎王。”
“当天晚上我下班回家,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女人打断了我,她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设计陷害苏朵,我当时不同意但是没想到她说事成之后还有三百万的报酬。”
严宽猛的跑过去,拉着苏朵的手说道:“朵朵,我对不起你,我当时鬼迷了心窍,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苏朵面无表情,只是脸上的泪水无情的出卖了她。
乔安安用力踹了一脚严宽说道:“继续说,谁让你说这个了。”
严宽看了看乔安安又继续说道:“我当时问她是什么事,她说电话联系,结果次第二天她打电话给我,让我告诉苏朵有富商要【请修改部分章节内容】她,我当时也没在意,只觉得这是一个好事情,还在替苏朵开心。”
“后来我把这事告诉了苏朵,苏朵没同意,我就打电话告诉了这个女人。她又告诉我说让我耐心等待几天,苏朵会去的。结果没过俩天,苏朵真的来了。”
“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说了一件事情,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苏朵你要相信我,朵朵,我求你了,放过我吧!不然她会杀了我。”严宽边说着边看乔安安。
乔安安心里苦笑,又是一个可悲的女人,也不知她们俩个都做了什么事。这辈子派洛舒和顾平生来折磨他们。
乔安安拍了几下手,门口的保镖又带了一个人进来。
苏朵的眼神又亮了起来,这个医生不就是给她母亲诊断的医生吗?
“接下来该你说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乔安安看着医生说道。
医生站在门口听了半天,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他是如果将苏朵母亲的病情严重化,并在苏朵母亲的体检报告上作假,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苏朵无力的坐在地上,看着他们。
“为了钱,你们真的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那可是一条人命呀。你们就不怕坐牢吗?”
苏朵大声的嘶吼,这帮狼心狗肺的家伙,如果不是他们,她的母亲会不会就不会死,苏朵大声的哭着。
乔安安向苏朵走了过去,抱着她对她说道:“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乔安安拿出照片,扔在地上。
苏朵认出来了,是洛舒。苏朵苦笑,她一个生活在底层的低等人,何德何能让她设计陷害自己。
秦子轩,是秦子轩。苏朵愤怒的大声喊叫,似乎想把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
苏朵抱着乔安安不停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乔安安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他们俩个就交给你了,是杀,是活。看你的了。”
苏朵,看着乔安安递过来的枪,犹豫着,她心里真的恨不得一枪杀了他们。
严宽听到乔安安的话,跪着爬到苏朵脚下,祈求苏朵饶他一命。
“朵朵,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上面还是六十岁的母亲,下面还有八岁的儿子,我求求你放过我,我这辈子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
严宽边说着边磕头。
医生则是低着头不说话,作为医生,救人是天职,而他也不配当医生,赵丽丽死后,他一直心绪不宁,这次倒也是个解脱。
苏朵接过枪,看着手里的枪眼神恍惚,又把枪顶在严宽的头上。吓得严宽不敢动,双手也举了起来。
时间很静,静到能听到每一个人的呼吸声。
所有人都在等着苏朵这一刻的决定。
苏朵把枪扔在了地上说道:“你们走吧!”无力的声音带着一丝丝迷茫。
乔安安不说话,她既然把决定权交给了苏朵,就会相信她,她做的每一个决定她都支持。
严宽不可思议的看着苏朵,又看了看乔安安,眼神又向保镖的地方撇了撇“真的吗?我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