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晴朗的下午,阳光有力的穿透落地窗,暖暖的照射在洛舒翘着二郎腿的小脚丫上,嘴里也哼着清脆的旋律,那古灵精怪的小眼睛时不时的从窗口看着爸爸的实验室。
看着父亲在里面忙碌的身影,从洛舒的记忆里爸爸似乎每天都在实验室里这样忙,看着他那不知所谓的玉佩并时常叫着一个叫心妍的女子。
也许那就是妈妈。可是这俩个字眼对于自己是陌生的,因为从自己一出生开始就没有看见过她,记忆中存在的也只是有忙碌的爸爸。
爸爸说她是世界上最美最有才华的女子。并时常的对着玉佩自己傻笑。
可是却从不对自己讲妈妈的任何事,甚至她问一句父亲就会生气。而家里也从未有过妈妈的一张照片,
这让很小的她并不懂,甚至有时候洛舒会妒忌会吃醋。
直到洛舒十岁那年,发生的一件事,彻底的改变了她人生的轨迹。
太阳公公依旧东方升起,洛舒也早早的起床洗漱,跑到爸爸的书房门口轻敲房门,甜腻的叫着“爸爸,爸爸我想去出去玩,你带我去玩好不好”。
洛洋并没有理会,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仿佛早就习惯了洛舒这样。
洛舒却是不死心,继续大声的叫“爸爸,爸爸。你带我出去玩嘛,带我出去玩嘛”。
洛洋的声音沙哑有力说出的话却又那么的伤人“让司机路叔叔带你去”。
洛舒生气的说道“我不要,我才不跟他出去玩”。“爸爸你好久都没有陪人家了,你陪陪我嘛”洛舒的声音有点哽咽。
洛洋轻憋了一眼洛舒道“不去”。
洛舒小跑到爸爸旁边,双手拉着洛洋的衣袖
洛洋看着洛舒,洛舒慢慢长大,长的越来越像妻子,妻子的音容相貌也回荡在脑海。
记忆中当妻子怀孕的那一刻,洛洋的心中非常激动,他要当爸爸了。那是他和她的孩子,妻子怀孕的时候,他无数次的幻想过以后,幻想过每天下班有热乎乎的饭菜。儿女开心的在客厅玩耍。
可是也就是这个让自己惦念了十个月的女儿。却也夺走了妻子的生命。
妻子的肚子里孕育着小生命,是他们爱情的见证。也就是因为这所谓爱情的见证,夺取了妻子的性命。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洛洋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让妻子打掉胎儿。可上天又怎么会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
洛舒看着爸爸发呆,心里略微的有些难受,她知道爸爸在想妈妈,随着自己越长越大,爸爸每次看到自己,都会有片刻的失神。
她不希望爸爸伤心,不希望爸爸难过,很多时候都尽量的躲着爸爸,可是今天是她生日,她希望她陪她。
洛舒当然也知道今天是妈妈的祭日,每当这一天,爸爸总会忘记她的生日。爸爸每次都会对着妈妈的玉佩傻笑。洛舒也很不开心,就像是自己心爱的玩具被抢走了,她希望爸爸可以一起过生日,即使那个女人是她妈妈,即使她从未见过。
洛舒心里暗暗的记下了,自觉的跟爸爸说“爸爸我还是不去玩了,我作业还没有写完,先去写作业了”。
傍晚洛舒下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就决定去把玉佩偷走。晚上洛舒早早的吃完饭,爬进被窝。等待着夜深人静。
洛舒等了好久好久,困得实在不行的时候,就用胖乎乎的小手掐一下自己,断断续续的掐了自己几次,终于等到爸爸睡觉,于是偷偷的从房间里跑出来,蹑手蹑脚的轻轻打开爸爸的房门,眼睛也不时的四处张望,借着淡淡的月光,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寻找玉佩。
洛舒经过了反复的思考,她决定了,她要把玉佩丢掉,让爸爸看不见它这样就不会在想妈妈,他会一直陪着自己,而不是在研究室研究玉佩。
眼力不错的洛舒一下子就看到了玉佩挂在爸爸的胸前。
于是慢慢的走出房门,去拿着一把剪刀,软软的小手拿着剪刀似乎还有点不习惯,左右摆弄着,在外面试着用剪刀,剪短了好几根绳子,觉得自己用的不错,又继续的跑到楼上。
打开房门,洛舒心里祈祷到“一定不能让爸爸醒过来,一定要轻轻的,老天保佑我,我一定后多做好事”。
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洛舒的手有点发抖但依旧坚持着自己要做的事,拿着剪刀,干脆利落的把绳子剪断。
剪断以后没有片刻的犹豫,慌慌张张的拿着玉佩和剪刀仓皇的跑出爸爸的房间。
洛舒拿着玉佩,不停的在房间走动,手心微微出汗,透露出她紧张不安的心情。
她小心翼翼的跑到厕所,想把玉佩扔进马桶,让它顺着下水道冲走,她在马桶前犹豫不决。
“你在做什么。”揉着惺忪的睡醒。
洛舒吓得“阿”的一声尖叫声。
拿着玉佩的手不由的一松,顺势抛了出去。落在了地板上。
玉佩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俩半。
洛洋只觉得浑身一僵,脑子瞬间清醒他用力推开洛舒大声喊到“你疯啦。”
洛洋颤巍巍的蹲下,小心翼翼的拿起玉佩,眼里闪着泪花。仿佛此时摔到地上的不是玉佩,是他的妻子。
“你给我滚”洛洋红着眼看着洛舒。
“爸爸,我”洛舒俩只手揪扯着衣服。眼泪也止不住流了下来,
“爸爸,我不是故意的,爸爸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相信你这么晚拿着玉佩在厕所里只是玩玩?”
“相信你,你才会在我叫你名字时吓到你?”
“相信你?洛舒你太让我失望了。”
洛舒现在只觉得什么都听不进去,她现在只想大哭。凭什么?她只想得到爸爸的关爱,她走错吗?
“你走吧。去你方爷爷家。别再回来了。”洛洋心痛的说道。
洛舒慌了吓得她一下子瘫软在地板上,洛舒爬向洛洋祈求的看着他“爸爸我错了,别赶我走好不好。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