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执同样对贺云起释放出敌意,虽然被乔知意拉着走,但眼神并没有离开他,直到走远。
“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这边。”乔知意的心已经在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着。
出于本能地,她并不想让两个人有什么接触。
顾执本来是能放心走的,但现在,他不愿意离开。
“刚刚那个人跟你是什么关系,他会不会伤害到你?”
那种眼神实在没有丝毫善意,顾执的语气也有些急了。
乔知意还拉着他的手,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但他不会伤害我,不用担心。”
这同时也是乔知意拿不准的事情,她无法判断贺云起是出于什么目的前来。
兴许是为了报复她也说不准……
“总之你先回去吧,如果真有什么事情我会立刻给你打电话的。”
乔知意直接将他塞进了电梯,拼命地冲他露出安慰的表情。
电梯门关上后,乔知意才松了口气,同时立刻警惕起来,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贺云起已经不在原本的位置,根据门口的佣人示意,她沉下了眼眸,知道贺云起就在里面等着她。
作了一番心理斗争,乔知意推门走入后立刻关上门。
她直接开口说道,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贺先生,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说的吧?”
贺云起转身面向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冰冷到让乔知意觉得周围气温都下降了去,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同时也在等待他说这次过来的原因。
半分钟之后,贺云起终于开口,“这次住院,是你故意给自己下毒所以才进来的?”
她不由自主得瞪大了双眼,乔知意看向他的眼神并不友好,“你想做什么?”
家里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他重新跟乔锦玉他们走到了一起?是乔锦玉告诉他的?
现在跑到她面前拆穿,真的想要报复她?
“你倒是不否认。”贺云起眯起了眼睛,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和你没有关系。”
整颗心仿佛都被吊着,乔知意觉得这种感觉糟糕透了,于是想着尽快将他摆脱。
“所以你不在乎陈少凡,是因为找到了别的男人?你跟刚刚那个男人的感情很好吧?”
刚才乔知意牵着他手的时候是那样自然,如果不是关系很好绝对不会到达那种程度。
而且,当他提起顾执时,乔知意立刻露出了紧张的神情,倒是比说起她的事情时还在意。
乔知意彻底冷下脸,朝着他走近两步,眼神无比的坚毅:“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见状,贺云起冷哼一声。
“我拆穿你,你不在意,只是随口提了一句顾执,你就这副样子?看来他对你真的很重要。”
语气中带着嘲弄的笑意,那双向来深不见底的眼眸也藏着一丝戏谑。
乔知意努力平稳住自己的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再露出任何讯息,甚至假装毫不在意的模样。
“贺先生,我自认为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再者,就算我怎么样也和你没有关系吧?”
她又走近两步,完全缩短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同时在心中为自己壮胆。
不管上一世两个人究竟如何纠缠,这一世她完全有能力把握住彼此之间的关系。
有的时候,乔知意又觉得像之前那样任性也没什么不好。
贺云起听出了她的毫不退让,也是一怔。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真的不愿意跟我一起?”
乔知意顿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得看向他,仿佛在仔细分辨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愿不愿意跟他一起?这种话题不是应该早就结束吗?
她从来没想过要跟贺云起在一起,之前跟他纠缠也不过是在演戏。
但是现在听他这些话,乔知意竟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贺先生,你也不是那种喜欢麻烦的人,所以咱就此别过。”
跟贺云起在一起?她从未想过这种事!
对面的人比她想象中的要更加平静一些,贺云起不过只是淡淡得看了她最后一眼,随后直接离开。
动作干脆到似乎他并没有来过。
乔知意跟了出去,追随着他的身影看了一眼。
虽然弄不清楚贺云起为什么会对她这样执着,但她也确实不想跟对方扯上任何关系。
房间内陷入平静之后,乔知意连忙拿出了手机,直接给顾执拨了电话过去。
几乎是被瞬间接通,顾执担忧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现在还在回去的路上,顾执心中始终放不下乔知意。
他也想着要不要试着给乔知意主动打个电话,结果电话就先一步拨通了过来。
听到他的声音,乔知意叹了声气,“我没事,打电话只是想确认一下你那边的情况,没什么事吧……”
虽然刚刚贺云起并没有纠缠,但是他提起顾执时的样子很冷,所以她担心贺云起会对顾执动手。
好在现在拨打电话过去,对面似乎没有遭受到什么。
“你在担心我吗?”顾执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语气中多了几分难以掩盖的笑意。
乔知意并没有否认,又说了两句后,才挂断电话。
彻底松了口气,乔知意瘫软在了床上,决定这几日就安心扮演好自己的病人身份。
至于贺云起为什么会知道她在故意陷害,以及他会不会直接去拆穿,这种事还是等真的发生之后在去着急。
或许是因为太过于疲惫,乔知意直接睡了过去。
再次被喊醒时,乔知意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的陈玉。
乔知意瞬间清醒,连忙问道:“你怎么在这?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她让陈玉时刻盯着家里,现在她在这,难免会让人往不好的地方去想。
陈玉眼中略过一抹急切,说道:“嗯……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就是大小姐突然冲进了您的房间,然后将您负责的项目文件拿走了。”
东城的项目?
乔知意猛地坐了起来,毫无顾虑得喊道:“她怎么敢的?不知道那是我负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