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疏离冷漠的样子,贺云起忍不住有些难受。她好不容易才离自己近了一点,如今却又这样了。
心里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释清楚眼下的状况,却在抬头时吓得六神无主,“小心!”
他一把将乔知意搂入怀中,堪堪避过了朝着乔知意撞过来的摩托车。
车主戴着黑色头盔,看不清脸,只是在失手后再次朝着两人撞了过来,“恶毒的贱人,去死吧!”
贺云起眉头一跳,一个公主抱抱起乔知意快速退回了餐厅。好在他身手不错,两人就在餐厅门口,又一次躲过了这一次攻击。
他看了一眼摩托车,是经过改造的,车头的部位特意用了重铁,如果被撞到不死也要残疾。
就在这时,餐厅的保安和贺云起的保镖已经赶了过来。
贺云起眯了眯眼睛,脸色有些难看,“拦住他。”
保安并没有太强的防御能力,过来的保镖也只有两人,摩托车车主显然下了必杀之心,根本躲不过去。
第二次失手之后,他开了最大马力朝着餐厅门的方向撞了过来,语气比刚才更加激动,“乔知意,臭biao子,毒蛇,你去死吧!”
贺云起不敢多做停留,一个箭步将乔知意抱到了楼梯上。
此时的摩托车因为车头部分的重铁,直接撞碎了餐厅的玻璃门,直直地朝着乔知意的方向冲了过来。
此时餐厅里用餐的人不由得发出了一阵惊呼,纷纷惊恐不已。
贺云起看着乔知意,低声叮嘱道,“去找章帛梓,你们俩待在里面别出来。外面的事情我来处理,对方是冲着你来的,你一定要把自己藏好。”
乔知意看着男人焦急的脸色,一时间分不清他的紧张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章帛梓。
看着男人打算下楼,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朝着包厢的方向赶了过去。千言万语堵在心头,但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添乱。
回到包厢之后,她快速报了警,然后才有机会回过头看着章帛梓,“章小姐,有人袭击我,可能要给你添麻烦了。”
正在喝汤的章帛梓愣了愣,袭击这个词她在国外经常听到。但是长大了以后在国内听到还是第一次,她不由得放下了汤碗,担忧地看着乔知意,“你没事吧?”
正好此时。包厢里的新闻正在播放季兰的直播视频,看着女人在视频里声泪俱下的样子,乔知意瞬间冷了脸。
又是她们!
她眼里闪过一丝狠意,明明是自作孽不可活,可这母女俩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揪着她不放。
见她半天没反应,章帛梓一时间也分不清乔知意到底是被吓到了,还是被气昏了头,连忙再次开口询问,“知意,你还好吧?”
她的声音让乔知意短暂恢复了理智,她看着眼前美丽女人担忧的神情,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贺云起他……”
听她提起贺云起,章帛梓起身将她拉到身边坐下,“别担心,他身手还行,又有保镖,不会伤到的。再说了,你已经报警了,我记得附近有一个派出所,应该没一会儿警察就到了。”
乔知意点了点头,终究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因为她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场景,她应该说什么。
季兰和乔锦玉这么一闹,只怕到时候公司股价又要受到波及了。今天的事情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样,毕竟前几次闹得沸沸扬扬,但是没有人敢袭击她。
这次竟然有人站出来要做所谓的正义使者,替天行道。她突然觉得可笑,季兰害死了她母亲,带着一个冒牌千金在乔家十年。可如今,她们竟然还好意思自称受害人。
与此同时,楼下。
贺云起冷眼看着朝着自己撞过来的车,一把抓住楼梯扶手,从侧面将车子一脚踹翻。没等车主反应过来,保镖已经赶过来将他制服了。
只是他依旧在挣扎,甚至对着贺云起大喊,“放开我,我要杀了乔知意!”
想到刚才的场景,如果自己没有跟过去,乔知意此刻怕是凶多吉少了。贺云起眼里闪过一丝杀意,视线冷冰冰,地落在那人被头盔挡住的脸上,语气阴森得如同地狱而来的修罗一般,“谁派你来的?”
他并不相信,这样一个闹起来不到一个小时的新闻,会有人准备如此齐全,只为了做一个愤怒的正义守护者。
推动舆论,买凶杀人,这后面可是一系列完整的设计和圈套。
如果光是季兰和乔锦玉,只怕并不能有如此缜密的安排,这件事情背后肯定还有其他推手。
然而男人听到贺云起的话,依旧只是愤怒的大叫,“我要杀了乔知意!”
就在这时,警察也到了,听到这话,他们也知道谁是嫌疑人了。
贺云起安排了餐厅的大堂经理跟着过去做笔录,自己则看向了张皇失措的客人们,语气里带着几分歉疚,“抱歉,今天的变故让各位受惊了,也影响了各位消费。作为补偿,各位今天的消费免单,另外餐厅会赔偿每人一万块钱的精神损失费。如果要针对犯罪嫌疑人索要赔偿,可以稍后去派出所立案。”
说着,一名保镖拎着一摞现金出来,往每人手上放了一沓。
得到了赔偿,这顿免费的午餐也到手了,自然也平息了众人的不满。
贺云起见状,快步走上楼去查看乔知意的状况。
看到她和章帛梓安然无恙地坐在包厢里的时候,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一一,你怎么样?吓坏了吧?”贺云起看着乔知意,眼里止不住的担忧。
乔知意摇了摇头,“没事,只不过,季兰母女的事情,我得抓紧时间处理。网上的舆论不能继续发酵了,不然我又得应付董事会那群人了。”
对于她来说,工作忙其实是常事。但是时不时应付那些个迂腐的老头,真的是不厌其烦。
贺云起看着她的神情,全心全意都是处理眼前的局面,也知道她此刻心里装不下其他的事情,只好将要解释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