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诗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了一次,“什么?”
郑一河难以开口,欧阳裴这才尴尬的笑着解释,“我们有一个老朋友,他今年七十几了,前几天身体出了问题,现在正在医院里治疗,可是医生说他很不好,所以……我们也是病急乱投医。”
宋诗诗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再次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说要我祝福这个老人?我的祝福能比得过医生?”宋诗诗笑了,笑容有些自嘲。
她要有这个本事,早就发财了,用得着像现在这样被人瞧不起?
“诗诗,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好吗?”
宋诗诗摇头。
这件事不是已经聊过了吗?
“我猜测是因为你的祝福,因为我手术前,你祝福过我,所以我才能捡回一条命,并且现在身体很好,比手术前更好。”
宋诗诗还是不敢相信。
她又不是神仙,说的话怎么能灵验呢?
“试试好吗?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会护着你的,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欧阳裴讨好的哄到。
郑一河也跟着附和,“诗诗,这个老朋友对我们很重要,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肯定也会很伤心,你就试试,我们不会对任何人说的,行吗?”
宋诗诗开始犹豫。
如果她的话有用,她不介意,可是……
真的有用吗?
“诗诗,他在锦城,明天我们就要去看看他,你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再说,行吗?”郑一河讨好的笑笑。
看着两个六十几岁的老人讨好自己,宋诗诗那该死的善心大发。
“我回去问问魏缙,要是他也同意,我可以去。”
郑一河跟欧阳裴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都露出了笑意。
魏缙是个商人,自然知道救了那人后有什么好处,对诗诗,对他都好,他一定会同意的。
宋诗诗给魏缙说了这件事,魏缙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半天没有出门。
这件事的好处他清楚,可要是这样,诗诗会不会有危险?
要是坏人知道了,那诗诗怎么办?
魏缙拿不定注意,找到龙盈盈。
“你怕自己护不住诗诗?”
龙盈盈的话一针见血,将魏缙的冷漠稳重给生生的撕裂。
他之所以犹豫就是担心自己护不住诗诗。
“没想到我儿子爱上一个女孩居然是这样的,你小时候喜欢一样东西,都是恨不得将它拿出去炫耀,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有什么,谁知道你爱上诗诗后,居然想要藏起来。”
龙盈盈的笑话,让魏缙想起小时候。
小时候他很喜欢一只小狗,他硬是天天抱着小狗去读书,学校里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那只狗。
那小狗会直立走路,他恨不得让那小狗就这样走,不让它放下前脚,那时候大家都喜欢羡慕他的狗,他也乐于将狗带出去炫耀……
可现在,他不敢将宋诗诗带出去炫耀,怕被人知道了她的好,别人会抢走她。
想到这里,魏缙咬牙切齿的抱怨:“那个家伙就是个磁铁,所有在她身边的人都会被她给吸引住,恨不得将她带走。”
龙盈盈看着好笑,逗魏缙到,“怎么?吃醋了?”
“嗯!!”
龙盈盈诧异的看着魏缙。
她以为魏缙不会承认,结果他承认得这么爽快。
真不像他!
“缙儿,你在诗诗面前真是一点优点都没有。”
可不是?
他的钱在宋诗诗眼里根本就不够看,因为她手里有郑家跟欧阳家的信物,想要钱,只需要亮出那两块玉就能有,想要多少有多少,想要名,她现在在警察局就是个明星民众,想要权,她这种锦鲤体质,分分钟的事。
魏缙闭上眼睛。
他除了这些,居然什么都不剩。
龙盈盈的笑容更加灿烂。
“所以,你要对诗诗好,不然她随时可以离开。”
魏缙猛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拒绝,“不准。”
“呵呵呵呵。”龙盈盈笑出声来。
居然能让自己一直自信的儿子没了自信,诗诗真是太厉害了。
“那你是什么打算?”龙盈盈看魏缙的脸色不太好,没有再气他。
“……去吧,我会用尽全力护着她的。”
就算锦城是深渊,他也会带着他的宝贝回来,安全的,没有一丝伤害的回来。
宋诗诗得到魏缙肯定的答复,给郑一河打了电话。
“我跟你们去。”
“我给你们安排酒店。”
“你们……”宋诗诗尴尬的重复一声。
“你走了,魏缙能安心的留在这里吗?还有你那个粘人的闺蜜?”郑一河好笑的反问宋诗诗。
宋诗诗的脸噌一下就红了。
她一走,苏曼肯定舍不得,就算现在不跟去,过几天也会跟着去,魏缙……她原本就打算带着他走。
宋诗诗没有反驳,郑一河这才笑着说,“我在那边有几栋别墅,你可以去住。”
“不用了,魏缙应该也有。”
郑一河一愣。
魏家的新闻他也看了,说实话,他是相信魏缙就是魏缙的,可是他自己都说自己不是了,诗诗还相信吗?
宋诗诗的声音轻柔的传来,“不要担心我们,他会照顾我的。”
郑一河挂断电话,愣在当场。
诗诗这是太相信人了,还是只相信魏缙?
他忍不住的想要叮嘱魏缙:不管你是不是魏缙,都不能背叛诗诗。
可拿起手机,他又放下了。
就凭魏缙这么警惕自己跟欧阳裴,也知道他很在乎诗诗。
郑一河自嘲一笑。
老了就容易多想,什么都往坏了想。
郑一河将自己不好的想法压下去,这才给欧阳裴打电话让他准备出发。
晚上,宋诗诗跟苏曼回家吃饭,将这件事给苏爸爸他们说了,顺便给严超也说一声,说她要离开一段时间,让他一个人守店的时候小心点。
“诗诗,你去几天?”苏曼咬着筷子问宋诗诗。
“不知道。”
这次的行程不是她安排的,去了后是什么结果也不知道,所以宋诗诗不能给出一个结果。
苏曼的眼眶顿时红了,低垂着头。
宋诗诗假装看不见,就想逗逗苏曼,也就没有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