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禹城一大早就来了公司。
他有一年没有来过公司,今天正好开一个股东大会,宣布魏雨即将成为他的接班人,正式接手董事长的位置。
各位股东看到久未露面的魏禹城,各种好听话不要钱一样的出口,问好声此起彼伏。
“各位,”主持人在台上大喊一声,“请安静。”
各位大佬这才安静下来,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等着听今天的提案。
“首先我们欢迎总裁魏禹城先生的回归。”
会场响起震天的掌声。
主持人抬头,示意大家停手,掌声立即停止。
“我们有请总裁上台讲话。”
一阵激烈的掌声过后,魏禹城上台,开始感谢大家这一年对公司倾注的心血等等。
说到后面,他这才准备认命魏雨的董事长身份。
“由于我长期不在国内,所以我认命魏雨为……”
“等一下。”门口响起魏缙的声音,打断了魏禹城的话。
魏禹城蹙眉看着门口,浑身散发着不悦。
魏缙身后跟着两个律师,都是龙盈盈的下属。
“这是我们公司的内部会议,无关人员尽早离开。”魏禹城说完准备继续,魏缙却上前一步,来到他身边。
“我手里有一份龙盈盈女士亲自签署的任命书,任命我为魏氏集团的董事长。”
“就凭你?”魏禹城不以为然的笑笑。
据他所知,龙盈盈手里的股份应该没有他多才对。
可魏禹城不知道,魏缙的股份跟龙盈盈的股份加起来有百分之三十八,比他手里的百分之三十多了八个点,最近一段时间,魏缙一直在买魏氏集团的股份,他跟龙盈盈的股份早就超过魏禹城很多了。
“就凭我。”魏缙将手里的股份委托书交给魏禹城。
魏禹城翻开看了几页,脸色变得惨白。
也是到了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那个所谓的老婆手里居然有这么多的股份……
“谁知道你这个的真假?”魏禹城将文件狠狠的扔在桌子上,冷笑。
“这是我们公证过的。”龙盈盈的律师出来证明。
“你们的身份都值得商榷,你们凭什么给他做证?还有,你不是自己说自己不是我的儿子吗?现在这是干嘛?”
没了宋诗诗在身边,魏缙可不怕魏禹城。
即使他心底也会因为父亲的冷漠受伤。
“我就算不是你的儿子,可我手里拿的文件依然能做董事长。”
魏禹城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差点动手。
“除非龙盈盈亲自来,不然这份文件就不算数。”魏禹城狠狠的吐息几口气后,这才冷笑着说。
龙盈盈很少出面,就算是需要她出面的场合,她也懒得出现,不是因为她见不了人,是她不想看到魏禹城在她面前提别的女人。
他以为今天龙盈盈也不会出现,可他失算了。
“那我出现了,你是不是就该把董事长的位置给我儿子了?”龙盈盈的声音温柔,声音不高,但现场的人都听到了。
大家全部看向门口。
龙盈盈穿着一身高定,脚上踩着高跟鞋,身旁跟着一个佣人,提着她的包。
此时的她一如既往的浑身透着贵气。
魏禹城的眼底暗了暗,还想说些什么,可龙盈盈已经来到他身边,抢过他的话头。
“今天我来这一趟,就是来告诉大家,魏缙就是魏氏集团的董事长,不管谁反对都没用,你们别忘了魏氏集团是怎么来的。”
一句话,现场的人都垂下了头。
魏氏集团怎么来的,他们都清楚。
魏禹城也没有话说,这场股东大会以魏缙重新坐上董事长的宝座结束。
会议室门口,魏缙送别母亲。
“妈妈,你先回去休息,我今天晚上回去吃饭。”
“别累着了。”龙盈盈摸摸魏缙的脸,叮嘱。
直到看不到龙盈盈的背影,他这才准备离开。
“啧啧啧,居然沦落到找妈妈来撑腰。”魏雨嘲讽的笑着。
“你有资格说我?”
魏缙不搭理魏雨,去了董事长办公室。
魏禹城的办公室跟董事长办公室在一层,只是一个占据这边,一个占据那边,相隔不远,却互不干扰,犹如两个世界。
时隔一年,魏缙又回到这个地方,心里却没有什么想法。
如果可以,他愿意一辈子陪在诗诗身边,也不想回到整天勾心斗角的地方来浪费青春。
另一边的诗诗偶然心血来潮,准备去公司看看魏缙,谁知道她看到的居然只有邓晓山跟部长。
两人看到宋诗诗,依然热情的接待了她。
“诗诗,你怎么有空过来?”
“我来看看魏缙,他去哪里了?”
“他……”
两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这一番犹豫的样子落在宋诗诗的眼里,吓得她脸色一白,以为魏缙出了什么意外。
“他到底怎么了?”宋诗诗的声音发颤。
明明早上才看过,她不应该害怕才对,可她就是很害怕。
谁让他是世界上最倒霉的男主呢?
“那个,他没事,他就是,就是回……”邓晓山连忙解释。
他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的样子,吓得宋诗诗不轻,怒吼一声,“快说。”
两人这才说魏缙回到魏氏集团了。
宋诗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他回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们干嘛遮遮掩掩的吓我?”宋诗诗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
两人再次面面相觑。
是啊!
回魏氏集团不是坏事,他们干嘛遮遮掩掩的,不给诗诗说?
她又不是外人。
可想是这样想,他们却不敢将魏缙把公司交给他们打理这件事说出来。
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但是他们不敢违背魏缙的意思,所以继续隐瞒着。
“既然他不在这里,那我就回去了,等过几天再去找他。”
没有见到魏缙,宋诗诗的心里有些失落。
回去的路上,宋诗诗决定走走路,散散心。
走到一处热闹的街道,看到前面围着一群人,宋诗诗走上前准备看看是怎么回事。
可围观的人太多,她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等她好不容易挤进去,才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