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最不舍的诗诗,魏缙去了那间破烂的厂房。
他还没有走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血腥味迎面而来,熏得他差点受不了。
魏缙捂着鼻子,走近里面看到地上那一大滩血迹,还有地上的那具尸体。
一刀毙命,干净利落。
最关键的是这人死在诗诗面前……
他在厂房里扫了一圈,没有看到那个变态。
“犯人在哪里?”魏缙狠厉的看着警察。
都是他们让诗诗来做诱饵的,都怪他们……
魏缙心里的戾气一点点的升高,他差点魔化。
“在车里。”
魏缙往外走,没有去他的车里,而是去了警车。
看到车里那个像乞丐的男人,魏缙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就拎起那人的衣领,拎到自己的面前。
魏晋戾气爆发,车里的温度骤降,车里的几个警察都受不了瑟瑟发抖,这个男人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魏缙笑。
“你怎么敢,怎么敢伤她?”
“呵呵,她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孩,真可惜,我没有杀了她。”男人无视了戾气,也不在乎魏缙会不会杀他。
他现在最在乎的只有碰都没有碰到诗诗,连她的手都没有碰到。
这将是他这一世的遗憾。
魏缙忍不住,狠狠的给了他一拳,在警察的阻拦下,他甩开了男人的衣领,顿了顿,没有继续打男人。
要他生不如死,他有的是办法,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诗诗。
魏缙回到车上,看到徐昰搂着宋诗诗肩安抚,一把将徐昰扯下车,自己坐在诗诗身边。
想要抱着诗诗,可他看到诗诗脖子上的刀伤跟手臂的大片淤青,他的手就发抖,不敢碰她。
显然,魏缙误会了。
诗诗看到让她安心的人,一下扑进魏缙的怀里,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自己一个人行动,不该任性,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以后我不管去哪里都告诉你。”
魏缙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这道歉的点是源自于什么地方?
还不等他问什么,宋诗诗哭得更凶了,声嘶力竭,然后……就晕倒了!
魏缙看到哭晕过去的宋诗诗,心跟撕裂一般。
他都想把这个世界给毁了。
“诗诗受不了打击晕过去了,我们快点把她送去医院吧。”徐昰适时提醒,魏缙回过神来,吩咐司机开车。
几人回了城里,将宋诗诗送去锦城最好的医院,一番检查下来,伤只有脖子上的刀伤跟手臂的淤青。
魏缙以为医生没有检查清楚, 抓着医生去了僻静的走廊,要求,“医生,你看看我女朋友的那个地方有没有伤。”
这是个女医生。
听到魏缙的要求,嫌弃的撇了他一眼,“怎么?要是她被人给玷污了,你就不要她了,找个借口把她抛弃了?”
面对医生的质疑跟鄙夷,魏缙很委屈。
“我只是担心那个变态伤了她。”
医生不相信魏缙。
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很多,她看过的都不止一个两个。
医生冷哼一声,说道:“放心吧,如你所愿。”
医生的意思是诗诗没有受到伤害,可她并没有说这个‘没有伤害’到底是魏缙以为的意思还是其他意思。
至于说这个答案魏缙要怎么想,她不负责。
魏缙真的以为只是字面的意思,松了一口气。
他要的只有诗诗的安全,至于那些东西,他不在意。
医生冷哼一声,没有再跟魏缙多说。
回到病房,魏缙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诗诗,心痛得无以复加。
得到消息的徐老爷子跟徐奥也来了。
看到睡梦中依然蹙眉,很害怕的诗诗,他浑身都是狂怒,夹着杀气。
“到底是哪个混蛋害诗诗成了这样?”
“被抓了。”魏缙平静的回答。
“很好,很好。”徐老爷子连着说了几个还好,这才颤巍巍的坐下来,想要摸摸诗诗的手,又不敢。
因为他也看到了宋诗诗手臂上的淤青。
宋诗诗的皮肤太白,有一点伤就很明显,这伤在她胳膊上很显眼。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多严重的伤,结果她就只有脖子上的那个小伤口严重点。
徐奥想要上前看看诗诗,可他根本就挤不进去,只能站在旁边,沉默着看着诗诗。
等宋诗诗醒了过来,看到的就是房间里的三个大佬。
她一醒就想到那个司机,吓得脸色一白,又哭了出来。
一下扑进魏缙的怀里,说的还是那句话:我以后再也不一个人出去了。
魏缙跟徐老爷子还有徐奥都听得心里一酸,大佬们纷纷在心里表示要送给那个变态一点颜色,让他好好看看,他招惹的是个什么人。
等宋诗诗哭够了,才发现她的肚子很饿。
吃了饭,休息够了,她的情绪也有了好转。
魏缙犹豫后还是准备问问看诗诗当时发生的事。
“诗诗,你还能想起是怎么被抓的吗?”
说起这件事,宋诗诗就一肚子气。
她本来都不打算当诱饵了,谁知道那个混蛋居然跟来了,还威胁她。
宋诗诗怒不可揭的将男人怎么撞的她,怎么抓的她都说给这三个大佬听。
她还准备说男人是怎么杀人的,魏缙却不敢听下去了,就连徐老爷子也打断了诗诗,让她不要说了。
宋诗诗以为他们已经知道了,也听话的没有说什么。
警察也在加紧审问男人。
“姓名?”
“范东。”
“年龄?”
“四十。”
“职业?”
“不要问这些问题,浪费我的时间,直接点。”范东不耐烦的看着审问他的警察。
警察一阵尴尬,干咳一声直接入了正题。
范东将他犯的事一件不漏的全部都招了。
只是说到宋诗诗的时候,他不承认。
“我没有伤害她。”
“她都那样了,你还不承认?”
“她怎么样了?”范东下意识的追问。
警察不应该透露证人的消息给犯人,可他想到诗诗哭得晕过去的样子,实在受不了,拎起范东的衣领,恶狠狠地吼,“都哭晕过去了。”
“……”
哭?这么害怕?
“我想见见他。”范东提出了一个意见。
“你觉得你有资格提意见?”警察不屑的看着范东。
“你有我伤害其他人的证据吗?”
他一句话,让警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