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云汐自嘲苦笑,这就是原主情根深种的渣渣未婚夫,令千百少女趋之若鹜的太子殿下。
滑天下之大稽。
纳兰云珠厉声指责:“你到底是谁?”
“呵呵,纳兰小姐莫不是失忆,忘记烟云斗兽场的前一幕?”
纳兰云汐冰冷的眸光落在纳兰云珠身上。纳兰云珠瑟瑟发抖,脸色煞白,连连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
纳兰云珠收到司马文杰警告的隐身,平复心绪,纳兰云汐可是吃了变形丹和哑巴丹。
自己真是太沉不住气。
唐春兰与纳兰晖对视一眼,眼底的阴霾一闪即逝,脸色一沉:“这位姑娘,你若是坚持来闹事,别怪本纳兰家对你不客气!”
纳兰云汐挑眉睨了一眼飘然现身的暗卫,翻了个白眼。
一群白眼狼,亏得爷爷对他们那么好,今日姐就大发慈悲替爷爷清理门户。
“呵呵,纳兰夫人想要如何不客气?”
“这位姑娘,你确定要继续留下来闹事?”
纳兰晖深吸一口气,偷瞥了司马文杰一眼,见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心中了然。
“二叔!二婶!一日不见可曾做噩梦?”纳兰云汐凉薄的眼神刺痛了纳兰晖和唐云兰的神经末梢。
二叔?二婶?纳兰云汐?
纳兰晖眸中闪过一抹杀意,不管是与不是,决不能留下这个祸端。
纳兰晖一挥手,十几名暗卫瞬间将纳兰云汐包围,一个个杀气凛然。
啧啧,真有意思!
司马文君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勾笑,小丫头要吃亏了,自己到底要不要帮一把?
“动手!”
“谁敢!”
一道蕴含灵力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众人不约而同回眸,只见一玄袍男子端坐在轮椅上。
面容清瘦,毫无血色,眸光锐利,浑身冒着寒气,令人不寒而栗,不是纳兰云墨还能是谁?
“大哥?”纳兰云汐心中一阵悸动,想必是原主对大哥的孺慕之情在作祟。
“汐儿,对不起……”纳兰云墨眼眶泛红,影卫推着他朝纳兰云汐而来。
纳兰云汐嘴唇蠕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云墨,你什么意思?”
“大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个丑八怪怎么可能是三妹妹?”
“大哥,三妹不是昨晚就出事了吗?”
纳兰晖父子三人不约而同开了口,唐云兰一脸戒备。
纳兰云墨身上的气势一变,一股冷气荡漾开来:“这个价本少爷还有说话的份儿!”
“你!云墨,你什么意思?”纳兰晖双眸泛红,死死攥着拳头。
“呵呵,二叔想必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说话间吗,纳兰云墨从怀中掏出一块黑漆漆的飞虎令牌,家主令!
纳兰晖满眼难以置信!
“大哥,君子不与狗置气!”纳兰云汐笑嘻嘻的走上前,满眼心疼。
好端端的美男一枚,怎么就成了残废?
不行,既然自己接管了原主的身体,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守护家人,清理极品垃圾。
“你……小贱人,你说谁是狗?”纳兰云珠气急败坏,脸色狰狞。
唐云兰脸色一变:“云珠,住口!”
纳兰云珠死死瞪着纳兰云汐,恨不得扑上去,把她那对灿若星辰的眸子抠出来踩爆。
纳兰晖眼神凛冽:“云墨,别闹!想必有人布局,用苦肉计挑拨离间。”
纳兰云汐嘴角微勾:“纳兰二叔,脸呢?”
“住口!纳兰府容不得你撒野!”
异变突生,话音未落,纳兰晖一掌拍向纳兰云汐的胸口。
纳兰云汐心中一惊,老匹夫,阴险狡诈。
说时迟那时快,纳兰云墨飞身而起,与纳兰晖对掌,灵力漩涡卷起,有肉飓风过境。
“砰!”
“砰!”
“砰!”
“啊!”
“啊!”
一阵地动山摇,整个灵堂瞬间化为碎片,尖叫声此起彼伏。
司马文君扯着沐云清落在地上,心惊不已。
司马文杰眸中闪过一抹杀机,纳兰云墨必须死。
唐云兰一左一右扯着两个女人冲出废婿,其他客人有惊无险,有人收了点轻伤。
一黑一玄两道身影在半空交战,纳兰云墨因为腿疾丝毫不占优势。
纳兰云汐一声咒骂,手里多了一把消音手枪,就地一滚,扣动扳机,对准了纳兰晖的眉心就是三连发。
“噗!”纳兰晖躲闪不及,肩胛骨被穿透,纳兰云墨趁机补了一掌,纳兰晖应接不暇摔在地上。
纳兰云墨双腿一软,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将他稳稳接住,放在轮椅上。
“大哥?”纳兰云汐飞扑上前,心中自责不已。
纳兰云墨强忍着吐血的冲动,艰难的摇了摇头。 纳兰云汐气的肺疼:“你是傻子吗?我能躲开。”
众看官:“……”
“相公!”
“爹爹!”
“咳咳……”纳兰晖咳出一口血,忌惮的盯着纳兰云汐。
“你到底是谁?”
“纳兰二叔真是健忘,我还能是谁?”纳兰云汐撩了一下眼皮,不动声色检查纳兰云墨的伤势,心中愈发愤怒。
该死的!
哥哥的腿疾另有隐情!
纳兰云墨一顺不顺的盯着纳兰云汐的动作,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快的令他无法捕捉。
“二叔莫非忘记爷爷临行前的交代?”纳兰云墨一声冷哼质问。
“咳咳……云墨,这野丫头分明胡言乱语。”纳兰晖气得连连吐血。
纳兰云汐双手捂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嚎啕大哭:“纳兰二叔,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二叔,为了谋夺族长之位,对我们兄妹斩尽杀绝。苍天啊,大地啊,谁来救救我们可怜的兄妹?”
纳兰云墨:“……”
众人一脸懵圈,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现在不够用。
唐云兰和纳兰晖对视一眼,眼底一片震惊之色。
“等等,你真的是云汐?”
唐云兰不动声色,走到纳兰云汐近前,来了个死亡凝视。
“二婶,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我真的不是赝品啊!我五岁那年冬天,在荷花池边被大姐不慎推下荷花池,差点淹死,当时是亲亲二婶,为了救我上岸,用竹竿使劲敲我的胳膊。呜呜……”
“还有,我八岁那年,给二婶熬燕窝粥,不小心被二姐绊了一觉,亲亲二婶怕我烫伤,一脚踹在我的肋骨上……”
纳兰云墨攥紧拳头,脸上能沉得滴出水来。
“纳兰二叔,你若是不信,等爷爷回来一切自有分晓。”
“你想怎样?”纳兰晖刚刚压下去的老血差点喷出来。
“对天盟誓!”
“你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