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树人族部落,族长已经带人把十多个族人安葬好了。
我们带回来一个树人族的兄弟,金玉林和那两个跟我们一起出去的树人兄弟将刚才所见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部落的人。
我看到,陈老头和族长的脸都变得很难看,树人族的兄弟们一个个也是垂头丧气的。
昨天大家还在载歌载舞、欢声笑语,今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看着他们一个个低落的神情,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看到,族长和陈老头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金玉林、罗成等人也跟着凑了上去。
他们说的是树人族的语言,我和林春雨几个人也听不懂,索性干脆坐在树洞旁边休息起来。
“吴桐,真的有你们说的那么邪乎,那么多树人就只回来一个?”树洞里面,胡肯突然探出来一个脑袋。
因为他受了伤,所以一直呆在树洞里面休息,可能是睡得太沉了,大早上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他都不知道。
黄世林和平凡也是积极的凑了上来,我估计他们和胡肯一样,一早上都是在树洞里面度过的。
我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说道:“树人族这次遭到了很严重的袭击,族长派出去的几批族人都遭到了袭击,死了不少树人兄弟。”
“是白石伟干的?”胡肯咬咬牙问道,黄世林和平凡此时也是义愤填膺的样子。
“没那么简单!”林春雨淡淡说道:“针对树人族的,可不止白石伟。”
林春雨的话让我有些意外,我以为只是我在胡乱的猜测,没想到林春雨和我一样,同样想到了对树人族下手的,不止发电谷的人。
“这件事情很复杂!”我叹道:“如今树人族部落的处境很危险,白石伟的人已经盯上了他们,这样一来,我们想潜入发电谷,也是难上加难了。”
这一点才是我最担心的。
白石伟对树人族下手,说明他已经把矛头对准了树人族部落的这片丛林,我们想要通过这里进入发电谷,就变得很艰难。
可是无论如何,我必须想办法回到发电谷。
想要进入发电谷,我们必须需要陈教授团队和树人族的帮助,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这片丛林。
但是在这个节骨眼,我实在不能开口叫他们帮忙。
我靠在树洞旁,正准备和大家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却看到金玉林和罗成朝我们走了过来。
“桐哥,春哥,还有胡大哥……”金玉林挨个叫住了我们。
我们的目光全部投了过去,金玉林和罗成均是一脸严肃。
罗成对我们说道:“刚才族长和陈教授他们商量了一番,针对这次的袭击事件,树人族要全面开始反击了,他们要重启部落之外所有的陷阱,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千万不要乱跑,就待在树洞附近,要是有必要的外出,我和罗成会陪着你们去!”
我们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我看林春雨好像欲言又止,但最终大家都点了点头。
金玉林好像是看穿了我们的心思,忽然说道:“春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们回来的目的,就是想进发电谷。我们确实知道一条进发电谷的路,不过你们稍安勿躁,等时机成熟,我会带你们去的。”
我有些哑然,没想到金玉林已经看穿了我们的心思。
他的眼神十分真诚,但是他说的这个时机成熟,我就不太明白了。
说实话,我不是不识大体的人,现在这个情况,想要叫金玉林带着我们潜入发电谷,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
可我的心中有些急躁,我不太清楚彭晓芸、陈恩桥他们的情况。
还有颜世民,他和林春雨走散以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金玉林话锋一转,又说道:“树人族今天牺牲了不少族人,他们马上要举行一场祭祀仪式,仪式过后,就要去重启那些封存的陷阱。”
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族长和这些树人都在忙活起来:他们在附近拾掇起柴火,全部堆到部落正中心的空地,整整堆积了一人多高。
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一大片空地已经堆满了柴火。
在族长的带领下,所有的男性族人点燃火把,然后将柴火引燃,女性族人全部从树洞里面伸出脑袋,低下头好像在祈祷一般。
大半天的,他们居然点起了篝火,族长在篝火的正前方跪了下来,俯身趴在地上。
所有男性族人将族长和篝火围了起来,一群人围着族长,居然挨个对族长吐起了口水。
我们几个人在一旁都看得目瞪口呆,却看到树人族的族人对族长吐完了口水,又将长矛插在地上,开始拉起手跳舞,还唱起了奇怪的歌。
我有些无语,这是什么奇葩的祭祀仪式。
虽然我以前就听说过,很多少数名族或者部落都有一些奇怪的仪式,比如说敲锣打鼓、或者用牛羊做活献祭、开设天坛敬神等等,但是这种吐口水祭祀的方式,我还真是*见。
见我们神情异样,金玉林在一旁解释道:“这是树人族特有的祭祀方式,每次有族人死亡,他们就认为这是族长的罪过,所以要往族长身上吐口水,以此来告慰死者,然后通过唱歌跳舞的方式欢送他们到神的极乐世界,请求神善待这些死者。”
“妈的,还要吐口水!”林春雨还是有些不理解他们这种行为,打抱不平道:“他们经常外出被野兽给袭击,这关族长什么事?”
金玉林笑道:“春哥,这就是族长的责任所在,吐口水算得了什么,有些部落还专门用活人献祭,吃活人来祭奠死者呢!”
林春雨听了,更是一脸难看的摇摇头,显然还是很不理解这种行为。
我倒是很尊重他们,每个部落有每个部落的族规和习俗,虽然在外人看来并不能理解,但却是祖先世世代代承袭下来的传统,跟我们在现代都市过的清明节、端午节这些传统节日是一样的道理。
这祭祀仪式一直持续了一个小时,好像还没有结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