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杨恪这么一说,独孤宁雪也觉得这块儿地板有些问题。
“这个地板下面应该是镂空的,否则不会是这样的声音。”
“难道说有密道?”
独孤宁雪有些惊讶,她叫来几个随从,然后对着他们发号施令:“你们几个把这块儿地板给撬开!”
“如果不行的话,就给它砸开!”
一听几个人这么说,原本站在外面看热闹的店小二一下子不乐意了。
“不行!不行!你们怎么能给地板砸开呢?”
“这要是被老板知道了,你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要赔钱的!”
独孤宁雪撇撇嘴,她在怀中摸出一锭银子交给店小二。
“这是五十两的银子,算是我们的赔偿给你们的钱。”
“别告诉我,修你们这样的破地板还需要更多的钱!”
一见到五十两纹银,店小二立刻两眼冒光。
“好嘞!您砸,您砸!”
“只要您高兴,想怎么砸就怎么砸!”
店小二拿到钱,然后一溜烟儿的跑走了,跑到前面去和掌柜的汇报这件事情。
打发走了店小二,几名随从在独孤宁雪的指挥下,便很快的砸开了地板。
地板被砸碎了,露出下面一个巨大的空洞。
“果然是密道!”
独孤宁雪和杨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惊讶的神色。
“难不成崔几道就是在这里失踪的?”
虞世南也颇为惊讶的凑了过来。
“殿下,不如我们调集人马,把这里包围起来!”
见到四下没有外人,虞世南仍旧称呼杨恪为殿下。
杨恪却摇摇头。
“虞大人,你去把这间房给买下来。”
“你就带着这几个随从守在这里,我和宁雪下密道去看看。”
什么?
虞世南一听这话,立刻摇头阻止杨恪。
“殿下,万万不可啊!”
“您是万金之躯,先不说这密道里面是不是有机关,就说这密道都不知道通向何处,臣不放心您啊!”
虞世南被杨恪的决定震惊到了。
杨恪却笑着摆摆手说道:“虞大人,你不要太紧张。”
“凭借我的实力,加上有宁雪在身边,一般的毛贼根本不足为惧!”
“但是你要把守好这里,千万不要出现差错。”
“另外,我也不想大动干戈,搞不好会打草惊蛇,你明白吗?”
杨恪看着虞世南问道。
虞世南叹了口气,说道:“明白!殿下,那您多多保重,如果有什么意外,您一定要退回来,千万不要一意孤行啊!”
虞世南满是担忧的看着杨恪。
他心里非常清楚,以杨恪为中心的利益集团,全都要指望着杨恪。
他们跟着杨恪的所作所为,只要杨恪倒下了,那么他们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尤其是虞世南。
别看他现在在虞家混得风生水起,虞家也愿意把更多的资源朝着虞世南这边倾斜。
可是一旦杨恪倒下了,那么虞世南肯定就是虞家的第一个牺牲品!
因为江南虞氏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家族利益受到损害。
所以,虞世南非常紧张杨恪的安危,不仅仅是处于对杨恪的忠诚,还有就是对自身利益的考量。
杨恪笑了起来。
他伸出手用力的拍了拍虞世南的肩膀。
“我说虞大人,你就放心吧,本宫的命硬着呢!”
“想要杀我的人太多了,但是最后有那个人成功了?”
“所以说啊,虞大人,不要杞人忧天,说不定本宫能够带来什么好消息呢?”
说完,杨恪也不在理会虞世南,便带着独孤宁雪二人钻进了密道之中。
刚一进入密道,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杨恪直接点燃了火折子,照亮了周围的情况。
“墙壁上有蜡烛,我们可以点燃,然后照亮我们的路。”
杨恪一边说着,一边用火折子将墙壁上的拉住一一点燃。
当蜡烛点燃后,果然密道内的情况就更加清晰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好起来了?”
杨恪收起火折子,带着独孤宁雪二人沿着密道向前走去。
“这密道还真是很长啊,看样子不知道应该也没安装什么机关之类的。”
独孤宁雪幽幽的说着。
杨恪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宁雪,看起来你很懂啊。”
“对密道很有研究吗?”
独孤宁雪嘁了一声:“什么叫很有研究?那是因为我听我爹提起过,之前他们在攻打南朝的时候,就在南朝的皇宫内发现过密道。”
“只不过那个密道更加宽敞,而且布满了机关。”
“最后我爹他们在里面发现了一些珠宝之类的东西,应该是南朝皇族用来复国的。”
杨恪缓缓点头。
当年隋灭南陈的时候,独孤览也跟随着自己的表弟杨广一起攻入了南朝。
能够有这样的经历,也不足为奇。
两个人走了有一阵,总算是走到了密道的尽头。
“你看,这里有个梯子,应该是专门登上去的。”
“这里就是密道的出口。”
杨恪一边说着,一边把梯子搬过来,靠在墙边,自己爬了上去。
“你小心一点,看看能不能打开密道的出口。”
独孤宁雪仰着头,小声的提醒杨恪。
杨恪嗯了一声,然后用手推了推密道出口的铁门。
咔嚓。
杨恪刚一用力,出口的铁门便被杨恪给推开。
杨恪再用力一些,将铁门彻底推开!
“来,上来!”
杨恪先怕了上去,然后又转过身,将独孤宁雪给拉了上来。
“这里看上去像是一个花园啊!”
独孤宁雪爬上来后,将铁门重新复位。
令人惊讶的是,铁门上也带着一块儿地皮,刚好能够和周围的地面融为一体。
如果不是特别注意,或者是知道这里有一个暗门的话,都很难发现这里的情况。
“嗯,没错,应该是某个人府上的花园。”
杨恪也打量着四周的情况。
猛然间,杨恪的耳朵动了动。
“有人来了,我们先藏起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独孤宁雪也点点头。
二人藏身在了树干的后面。
“哎,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好端端的囚禁一个人,真是作孽啊!”
另外一人说道:“可不要乱说,这话要是被人听去了,非要拔了你的皮不可呢!”
“哎!那人也是可怜,这才几天啊,就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要我说啊,恐怕都活不下去几天了呢。”
两个人一边走着,一边嘀嘀咕咕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