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迅速的跑进了聚义堂内。
可是此时的聚义堂中,却早就空无一人了。
李安到处找了找,可却没有发现翟让的踪迹。
这下李安蒙了。
他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心中一下子涌起了许许多多不安的情绪。
怎么会这样?
大头领去哪儿了?难道真的像徐世绩说的那样,大头领真的跑了?
不应该吧?!
李安有些不知所措,他又在聚义堂内大喊了几声,可始终没有翟让的回应。
李安拖着沉重的步伐,然后重新回到了城楼上。
“诸位兄弟,大头领现在正在想对策,不想来见徐世绩这个叛徒!”
“大头领说了,徐世绩是我们瓦岗寨的叛徒,我们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叛徒的存在!”
“兄弟们,随我一起杀敌!”
“等到大头领想出对策,就一定能够破敌致胜!”
李安大喊着,想要鼓舞军心,可他发现瓦岗寨的士兵一个个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这下李安有些慌了。
此时城下的徐世绩哈哈大笑道:“我说李安,是不是没有翟让的踪影了?聚义堂内此时空无一人!”
“你们的大头领翟让,已经跑掉了!”
“如果翟让真的还在的话,他是绝对不会不出来的!”
“只因为翟让现在已经逃跑了,他已经放弃了瓦岗寨,放弃了兄弟们!”
“兄弟们,你们现在还有什么理由,有什么必要,为了一个翟让死心塌地?”
徐世绩的一番话,让城中的守军开始动摇。
他们没有见到翟让,也开始怀疑徐世绩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如果徐世绩说的是假的,那么还让为什么不出来?
往日作战的时候,大头领可都是会出现的啊。
此时大头领不在了,那么也就证明徐世绩说的很可能就是对的!
大头领不在了,大头领失踪了!
这些事情让人听上去,就感觉头皮发麻!
“李安,你敢不敢说实话,大头领是不是真的不在了?”
“是啊!大头领是不是放弃我们这些兄弟自己跑路了?”
“李安,你说啊!大头领到底是不是跑了!你给兄弟们一个准话啊!”
看着城上守军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样子,李安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作为翟让的亲随,你翟让跑路了,到是叫上我们啊!
可现在倒好,翟让跑了,无影无踪。
李安叹了口气,无奈的点点头。
他本想隐瞒,可是现在城上已经军心动摇了。
他就算是想要隐瞒,但只要有人回到城中的聚义堂查看,再到翟让经常去的地方查看,就能够知道真假。
翟让不在城中这件事情,想隐瞒是隐瞒不住的。
而且这种隐瞒也不是办法,一味的隐瞒,总归会有暴露的时候。
翟让不在了,翟让逃跑了,那就是不争的事实啊!
就算是想要遮掩,也不是个办法。
看到李安点头,城上的守军一片哗然。
哐当!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扔掉了手里的兵器。
“翟让这个王八蛋!平时称兄道弟!现在大敌当前,竟然把我们扔在了这里!”
“就是啊!翟让真不是个东西啊!”
哐当!哐当!哐当!
越来越多的人,把手里的兵器给扔在了地上。
城上守军的斗志,也在这一刻全部瓦解了!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们的大头领翟让跑了。
可是现实却是,翟让就是跑掉了!
“这个混蛋!翟让这个王八蛋!”
“我们不守城了!我们放弃了!”
“对!兄弟们出生入死,为了翟让不值得!”
“对,就是不值得!”
“兄弟们,全都放弃了!”
即便李安再怎么挽留,可城上的守军全部决定放弃了。
他们看透了翟让的本质,不愿意在为了翟让出生入死了。
哈哈哈!
城下的徐世绩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城上的兄弟们做的非常对!翟让不仁不义,抛起兄弟们!”
“现在兄弟们打开城门,我徐世绩以人头担保,太子殿下绝对不会伤害众兄弟分毫!”
“如果有违此言,徐世绩愿意用人头为诸位兄弟赔罪!”
徐世绩的话再次引起了城上众人的一阵骚动。
“现在打开城门,迎接朝廷大军,确实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啊!”
“但是这样做,会不会被太子秋后算账啊!”
“就是啊,虽然说有徐世绩担保,但是太子心里怎么想,我们可不知道啊!”
城上的军士们,一个个都议论纷纷,对于投靠朝廷这件事情,还是心存顾虑的。
徐世绩走到太子的身边,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殿下,您现在应该站出来,承诺些什么了。”
“否则我徐世绩说的再多,恐怕都比不上太子您的一句话!”
“现在瓦岗寨的士兵已经军心瓦解了。”
“他们现在根本不想抵抗,只要太子殿下您稍稍许给他们一些活命的机会,他们就会打开城门,迎接您的王师入城!”
杨恪笑了起来。
他赞赏的看了徐世绩一眼。
“世绩,你做的非常不错了,攻破瓦岗寨,你当首功!”
杨恪赞叹了一句,然后策马来到阵前。
他到不担心有人会图示冷箭射杀自己。
以自己的武艺来说,能杀自己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呢。
“城上的瓦岗寨兄弟们,我是大隋太子杨恪!”
“刚才徐世绩说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
“只要你们打开城门,投靠朝廷,我杨恪会用性命保全你们!如果违背誓言,天打雷轰,不得好死!”
杨恪朝着城上大喊着。
城上的守军听到太子这样大喊,心中的疑虑立刻消除了不少。
有了大隋太子做背书,瓦岗寨的人也不再犹豫了,他们纷纷朝着要打开城门,迎接朝廷的大军入城。
即便是有一些翟让的亲信想要阻拦,但也拦不住瓦岗寨这么多人。
他们能做的,只是眼睁睁的看着,瓦岗寨的城门被人打开,杨恪率领大军轻松的进入城中。
杨恪入城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翟让的亲信全部抓捕起来。
这些人都是翟让的亲信,如果留在城中,恐怕还会生出其他的事端。
“这些人怎么处置?”
独孤宁雪皱起眉头,看着地上跪着的十余人。
“要我说,直接杀了!”
“以儆效尤!”
独孤宁雪的眼神中爆发出一道冷芒,很显然她动了杀心。
杨恪却笑着摆摆手:“宁雪,不要那么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