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公子啊,可算是找到您了。”
“我家老爷已经恭候多时了啊!”
“昨天晚上本想来府上找您,可是听说您去了神机府做客。”
“可是灯苦了小的了。”
清河崔氏的管家崔舟满脸赔笑的站在李世民的身边,一脸谄媚的笑着。
昨天晚上自家的老爷就让自己来将李世民和长孙无忌请到府上。
可是足足的等了一个晚上,才知道李世民去了神机府做客饮宴。
崔舟虽然心里很是不爽,但也不敢说出来。
只能悻悻的回到清河崔氏。
今天一大早,崔舟就立刻赶来长安府尹的衙门,想要请李世民。
可没想到李世民又去送自己的弟弟李元霸参军。
这让崔舟无奈的同时,也感到了非常的愤怒。
可他敢怒不敢言啊。
李世民是什么人?
那可是长安府尹啊!
不说官位高低,就是人家的出身,自己也比不了啊!
崔舟区区一个下人,又怎么敢和李世民叫板?
李世民刚从北城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见到了崔舟。
虽说刚刚送走了自己的弟弟,但李世民也清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哦?崔舟是吧?”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嘛?”
李世民喝着茶水,不紧不慢的询问着。
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毕竟,现在李世民占据着绝对的主动权,想要怎么样那就能怎么样!
更何况李世民也想好了,要狠狠的敲诈清河崔氏一笔,又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呢?
要不把架子端足了,清河崔氏还以为自己急不可耐。
现在着急的,应该是他们才对。
崔舟也知道李世民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但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能继续陪着笑脸说道:“李大人,李二公子,我家老爷想要请您过去谈谈。”
“关于崔博彦的事情。”
崔舟搓了搓手。
他接着说道:“李二公子,我家老爷可是诚意满满,希望您也赏光,不要让小人白跑一趟啊!”
崔舟满脸赔笑的表情,生怕得罪了李世民。
李世民放下茶盏,笑呵呵的说道:“哦?既然你家老爷有诚意,那就应该让他亲自过来见我!”
李世民得势不饶人。
他现在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就必须要借此机会,将自己的身价也抬高!
绝对不能像以前那样,对任何人都要恭恭敬敬的!
李世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想要和他李世民谈事情,那就必须要平等!
“这……”
崔舟的脸色猛然一变。
让自家的老爷来见李世民,这传出去似乎有些唐突了!
最重要的是,以自己家老爷的脾气来说,能不能来见李世民都是个问题!
“李二公子,您……您这样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我家老爷真的是非常有诚意,您……”
还没等崔舟说完,李世民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好了!不用多说了!”
“就连亲自现身都不愿意,还谈什么诚意?”
“算了!我还是把证据交给梁王,让他处置吧!”
“这件事情,恐怕对于你们来说,可是致命的啊!”
“就算是清河崔氏又怎么样?叛国那可是死罪一条啊!”
“你家老爷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难不成你们崔氏的族人,都会跟着他一起造反?”
李世民的一番话,一下子唬住了崔舟。
清河崔氏虽然是崔瀚做当家人。
但也和太原王氏一样,有着数量庞大的旁系支脉。
除了主家的这一条血脉外,还有其他旁系支脉在对主家虎视眈眈!
如果说是一般的情况,清河崔氏一定会拧成一股绳。
可若是叛国的事情被摆在了明面上,那清河崔氏主家的这一脉必定会孤立无援!
崔舟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此时显得尤为紧张。
“好好好,李二公子您息怒。”
“我这就回去禀告我家老爷。”
“让他来亲自见您!”
说完,崔舟一溜烟儿的跑走了。
这件事情耽搁不得,夜长梦多啊!
就在崔舟离开的同时,隐蔽的角落中也有一道人影闪身离开。
……
“你听清楚了?”
神机堂上,杨恪斜着身子,神色显得很是严肃。
“那是当然了!”
“不要怀疑本小姐的耳朵!”
一袭红衣的独孤宁雪剜了杨恪一眼,眼神中有说不出的幽怨。
杨恪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自从那一天听到长孙无垢和独孤宁雪的对话后,杨恪都有意的回避独孤宁雪。
他只是担心辜负了独孤宁雪的一片真情。
更是怕伤了这个女孩儿。
“咳咳,宁雪啊,我不是怀疑你。”
“既然你听清楚了,也就是说李世民现在已经撬开了崔博彦的嘴!”
杨恪摸索着下巴,反复的思考起来。
“只是那个证据,李世民有没有拿到手里呢。”
杨恪喃喃自语。
独孤宁雪摇摇头。
“没有!李世民应该还没有拿到手。”
“因为在崔舟离开后,李世民找来了长孙无忌,让他加紧搜索证据的所在。”
“应该是崔博彦想要用这份证据换取活命的机会。”
“所以,还没有告诉李世民证据具体在什么地方。”
杨恪打了个响指。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
独孤宁雪挑了挑眉头。
她很快便明白了杨恪的意思。
“你该不会是打算直接去天牢抢人吧?”
杨恪撇撇嘴。
“宁雪啊,这怎么能叫抢呢?”
“我身为大隋梁王,提审犯人的权利总要有啊!”
“不过这件事情还不能一下子让李世民知道。”
杨恪语重心长的说着。
“你想怎么做?我能帮上什么?”
独孤宁雪主动请缨。
杨恪眼珠转了几圈儿。
“这样吧,你立刻继续去盯住李世民。”
“另外,让表大爷带上人手,立刻将长安城暂时封闭!百姓归家!”
独孤宁雪点点头:“好,我这就去办!”
“只是这样或许会造成恐慌!”
独孤宁雪担心,毫无由来的净街会让百姓产生恐慌。
杨恪却笑了起来。
“不必担心。”
“这次叫做演习!”
演习?!
独孤宁雪愣了愣,不解的看着杨恪。
杨恪无奈,只能将演习的意思解释了一遍。
独孤宁雪听完后,狡黠的笑了起来。
“我就说,还是你够坏!总是有些坏点子!”
杨恪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儿。
“这怎么能叫坏点子呢?”
“你这分明是对我的污蔑啊!”
杨恪摊开手,很是委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