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掌抓住了她的心脏,揪得生疼!
阮立夏嘴唇不停抖动着,鼻尖的酸涩几乎要让她落下泪来。
平常三四岁的孩子还在享受美好童年,可是墨冬一生下来就没有父母,年纪还这样小,却要承受那么多
墨冬那样聪明伶俐,躺在里面的为什么不是她。
阮立夏强忍住即将要落下的眼泪,还好墨冬坚强,没有丢下她。
不知站了多久,双腿也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适逢医生提醒她该离开了,阮立夏应声后转过身,却意外的对上两张熟悉到厌恶的脸。
“你们怎么来了?”阮立夏防备的目光紧紧盯着它们。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大闹冷家的舅舅阮治朴和舅妈蔡金凤。
墨冬生病住院以后,她们把她和墨冬赶出家门,私吞妈妈的钱财,早已没了亲情。
再加上,上次在冷家,大家早就撕破脸了,她们现在来是做什么?
“夏夏,看你说的,我们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啊,怎么不能过来看看你和墨冬?”蔡金凤脸上堆满了算计的笑容。
“对,就是你舅妈说的这样!”阮治朴连连点头,“我们听说墨冬病情恶化了,是不是真的?”
询问的语气敷衍至极,阮立夏敛了敛眸:“没有,墨冬现在好得很。”
阮治朴和蔡金凤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随后阮治朴开口道:“不对啊,我们可是听说了,墨冬这病危通知书都下了好几张了。”
阮立夏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墨冬没事舅舅很失望?”
“夏夏,你这丫头怎么听不懂好赖话呢?”蔡金凤撇撇嘴,拉扯着阮治朴,硬是挤到了玻璃前,往病房里扫了一眼,脸上的横肉顿时垮了下来,“果然是真的!夏夏,你打算怎么办?还继续给他治病吗?”
“哼!有什么好治的?”阮治朴板着脸,不悦的冷哼一声,摆出了长辈的架子,“那么多钱砸进水里,连个水漂都看不见,治了也白治!”
一边抱怨着阮立夏浪费,阮治朴的脸心疼的皱了起来,仿佛阮立夏花的钱都是他的一样。
一股无名火从心头蹿起,阮立夏手攥地更紧了,手上青筋爆了出来,面上却不显。
蔡金凤厚着脸皮凑近阮立夏,半试探的打探道:“夏夏,你舅舅也是为你好,你总要为自己做打算啊,你看墨冬这次住院,冷家的人在哪?”
“人家就是玩玩,你可不能当真啊。在说了,墨冬的病已经这么严重了,你就不要折腾他了,小小年纪,怪心疼的。”说完蔡金凤装模作样的擦拭着眼角,却连一滴鳄鱼泪也没流出来。
“就是!你自己数数看你在他身上浪费了多少钱?那些钱要是拿去做点小生意,怎么不比现在强?”阮治朴三句话不离钱,贪婪的打量着阮立夏,似乎在琢磨着她手里还能剩下多少钱。
蔡金凤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我单位有个单身同事,有车有房,你要是嫁过去,以后绝对衣食无忧!只不过人家说了,他不介意你没嫁妆,但是你只能一个人嫁过去,不能再管你弟弟了!”
阮立夏讥讽的斜睨着两人,没有说话。
她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心头无限悲凉。
妈妈,您看见了吗?这就是您当年信任的舅舅舅妈的真实嘴脸。
阮立夏忽而冷笑起来,目光幽森阴冷,蔡金凤打了个哆嗦,只觉得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