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常有护士跑动的声音,阮立夏像只惊弓之鸟,神经质的抬起头,指甲神嵌进掌心,她却仿若未觉。
下一秒,紧握的双拳被一双温热的大掌包裹。
“手术结束还有一段时间,你先去休息。”霸道的语气不容置疑。
墨冬还在里面情况不明,她怎么有心情休息?
“我不累。”阮立夏摇了摇头,一眨不眨的盯着头顶上血色的指示灯。
冷枭彻抿着唇,凤眸里闪过一抹被违抗的不快,不悦的情绪转瞬消失,“那最好。”
墨冬很坚强,一定能挺过去!
阮立夏催眠般的提醒着自己,没有注意到自己不经意间低喃出声。
“相信医生。”冷枭彻淡漠的打断道,“与其做些无谓的祈祷,不如多想想你弟弟痊愈以后的事。”
以后?真的可以吗?
冷枭彻的声音仿佛有魔力,沉稳有力,让人深信不疑。
忐忑的心情瞬间平静了下来,阮立夏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大概是送他去上学吧。”
墨冬从小到大,在医院度过的时间占了大多数,早熟的几乎让人遗忘,他这个年龄的孩子,本该无忧无虑的在校园里度过。
等待让时间变得格外漫长,阮立夏强撑着精神,眼皮越来越沉重。
她的身体慢慢下滑,冷枭彻长臂一揽,托住了她。
“少爷,房间已经安排好了,我送少夫人去休息吧。”
话还没说完,冷厉的视线落在秘书身上。
“不用,你在这儿等着,注意周围的可疑人物。”
都一起睡过了,虽然丑了点,但也算是他的女人,用不着别人代劳。
冷枭彻抱起阮立夏,怀里的女人似乎熟悉了他的怀抱,脑袋搭在他颈窝,沉沉的睡着了。
醒着的时候,怎么不见她有这种自觉?
安排好阮立夏,冷枭彻吩咐了两个保镖守在门口,起身离开了病房。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 ,照亮了空气中的尘埃。
阮立夏皱着眉,鼻翼耸了耸,打了个喷嚏,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陌生的环境让她的大脑陷入了短暂的失神中。
她这是在医院吧?
墨冬!
阮立夏心脏骤缩,慌慌张张的掀开被子下床。
到了门口,她刚伸出手,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高大的人影逆着光,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睡眠质量不错。”
“冷枭彻!墨冬怎么样了?”阮立夏懊恼的垂着头,泛红的眼眶闪烁着泪光。
她太不争气!墨冬还在手术室,她怎么能安稳的睡着?
冷枭彻垂眸看了她一眼,没有卖关子:“手术很成功,昨天晚上情况太紧急,医生提前帮他做了换肾手术,目前正在观察期。”
已经做了换肾手术?在她埋头大睡的时候?
看着她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冷枭彻嫌弃的蹙了蹙眉,抬手示意了一下,保镖提着纸袋进来了,“少爷,这是少夫人的衣服。”
“换好,待会儿我再过来。”
阮立夏抱着纸袋,低头一看,身上还是昨晚的睡衣,窘迫的红了脸。
“等等!”看到冷枭彻要离开,阮立夏急切的叫住他。
冷枭彻脚步一顿,“还有什么事?”
阮立夏捏皱了纸袋,不敢抬头看冷枭彻,“谢谢你,如果昨天晚上不是你,那我……”
算上这一次,冷枭彻已经帮了她太多了!
虽然他有时候很毒舌,但是应该并没有恶意。
冷枭彻眼眸一下就深了下来,极具压迫性的身影慢慢逼近,阮立夏紧张的退后两步,“我……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
“哦?”冷枭彻居高临下地看着阮立夏,片刻后唇角一勾,薄唇轻启:“说吧,准备怎么谢?”
男人霸道的气息钻入鼻腔,阮立夏脑子卡了壳。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