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来?”阮立夏僵在了原地。
她笨手笨脚,什么都做不好,怎么能……
“怎么?”沙发上的男人抬起头,俊美的脸庞丝毫没有被脸上的血污影响,别具深意地看了一眼,“不愿意?”
阮立夏抱紧急救箱,慌了爪子:“不是不是!是……”
“嗯?”语气微微上扬,声线迷人,充满了磁性。
躲不了了……
阮立夏呼吸一滞,默默从急救箱里拿出要用的东西。
她小心翼翼的在冷枭彻旁边坐下,身体占据了沙发巴掌大的地方,屏住呼吸,开始帮冷枭彻上药。
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凝固,依然能看出伤口有多深,阮立夏心脏一抽,柔声安抚道:“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我尽量轻点……”
“嘶!”饶是有了准备,冷枭彻还是倒抽一口凉气,“你故意的?”
“对不起,我已经很小心了……”阮立夏更紧张了,舌头像是打了结,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看到她紧张兮兮的样子,冷枭彻漆黑的脸色有几分憋屈:“继续。”
还继续啊!
阮立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放松,为了方便上药,她干脆半跪在沙发上,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越靠越近,挺巧的两团正对冷枭彻的脸。
诱人的风景在眼前晃来晃去,冷枭彻脸都黑了,视线却不知道往哪儿移。
该死,造型师为什么要给她选这条深V的裙子!
他眸子一沉,呼吸加粗了几分。
贴完医用胶布,阮立夏长舒一口气,从全神贯注中回过神来,一低头,终于发现自己的姿势有多暧昧。
冷枭彻的气息仿佛要让她融化,她脑中一个激灵,慌慌张张的抱着胸往后躲。
“干什么?”冷枭彻眉梢一抬,薄唇凉凉的勾起,“你以为我对你有什么想法?”
阮立夏低头不语,唇角浮起一丝苦笑。
她怎么会那么想呢?不用他说,自己也知道不可能。
“你的头怎么回事?在外面跟人打架了?”冷老爷子走进客厅,打破了尴尬。
冷枭彻抿着唇,没有回答老爷子的话,面色阴沉的上楼了。
冷老爷子收回视线,眼含戏谑,笑眯眯的问道:“夏夏,他怎么了,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欲求不满?
阮立夏额头浮现出三条黑线,爷爷怎么这么不正经。
冷老爷子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彻儿带你去哪儿了?”
“他他带我去了清北。”阮立夏呼吸一愣,“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他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是我不好,我害了他!”
阮立夏羽睫颤地厉害,她大概是个扫把星吧。
冷老爷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睿智的精光,“这样啊,放心,他看起来没多大事。”
怎么会没多大事!他流了那么多血……
阮立夏憋红了脸:“爷爷,他流了很多血,但是他不愿意去医院,您劝劝他吧!”
“那就听他的,彻儿是冷家唯一继承人,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要是他进医院,公司也会受到影响,就让他在家休养吧。”
冷老爷子不以为意的解释了一番,仿佛受伤的不是他的孙子。
这是豪门继承人的悲哀吗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了家族利益连医院都不能去
阮立夏心中酸涩,不死心的反驳道:“可是爷爷,他的伤……”
“找个护工就行了。”冷老爷子斜了她一眼,眼中意味深长,自顾自的嘟囔道:“这可麻烦了,彻儿不喜欢陌生人靠近,还是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
他难道要放任受伤的冷枭彻不管吗?
“爷爷!”阮立夏猛的抬起头,目光坚定:“我是他的妻子,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