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这?”不是困么,怎么在这站着。
他顺势将我搂住,道,“不抱着你,睡不着。”
我没多说,被他抱着,不好擦头发,只好道,“头发湿的。”
“我来!”他将我手中的毛巾接过,拉着我坐在床上,将我拥在怀里,给我擦头发。
我低头,良久开口道,“严景深。”
“嗯?”他手指穿梭在我发间,“唐莎莎,把头发留长。”
像是命令,但又不是。
我点头,试着开口道,“你最近在忙什么?”
他顿了顿手中的动作,似乎又迟疑,半响不开口,我转身看他。
“别拒绝我,唐莎莎,我是男人,控制力再好也有极限。”
我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其实我没想拒绝他,只是想问问他,这几天去那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一夜,我睡得特别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严景深已经不在身边了,伸手摸了摸身边的温度,已经有些凉了,应该起床好久了。
想起昨天严景函说的话,我连忙起身,顾不得多想,跑出了别墅,在别墅里找了一圈,怎么都没找到他的人。
我有点急了,翻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但是电话一直在占线,那头传来的都是标准的女声。
随便换了身衣服,我直奔公司。
刚进公司,见整个公司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跑到严景深的办公室,里面没人,问了不少人,都说不知道。
我没办法,只好给严景函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好久才接通,“唐莎莎,什么事?”
言语很严肃,看样子他现在很忙。
“严景深呢?你知道他在哪么?”我开口,声音都带着颤抖。
他顿了顿一下,沉声道,“十分钟前去了法院,现在应该还在路上……”
不等他说话,我直接挂了电话,跑出公司。
对于一个新手而言,超车,闯红灯,是一件危险系数极高的方式,但是,我好像没有选择。
从严氏集团到市政府法院,二十分钟的路程,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撞了几次,被骂了几次,我不知道,闯了几次红灯,我也忘记了。
刚到法院门口,还没将车子挺好,我就直接冲了进去。
可我在法院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严景深,找不到人,我急了,精疲力尽的蹲在地上,有些绝望了。
“唐莎莎!”
男人声音低沉嘶哑,一贯的动听悦耳,我愣住。
有点迟钝,后知后觉。
许久才抬头,触极他一身黑色西服,还未曾看见他的脸,我整个人就已经被他拉了起来。
搂进怀里,“怎么来这里了?身上怎么有伤?怎么回事?”
刚才闯红灯,途中出了点事,受了点伤,但是不严重。
见他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的伤口上,我看了一眼四周,见他身边跟着助理,还有其他人。
好像是刚从法院里出来,有些急了,扯着他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严景深,你在做什么?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一时间都急哭了,伸手去拿他手里的文件,我下意识的以为是法院的裁判书。
他看着我,目光深邃幽深,“唐莎莎,你在……关心我?”
我都急哭了,见他还看着我傻傻的,揪着他的衣领,我气怒道,“严景深,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你要是坐牢了,我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我?你自作主张的决定,你以为你了不起?你以为你很伟大么?你混蛋……唔!”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他已经将我嘴巴堵上了。
吻得疯狂,炙热,他抱着太紧,我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多么奇怪而滑稽的一幕,不少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看了,不由低声咳嗽,但严景深,好像打定了注意,没想要放开我的意思。
很多年后,回想起这一刻,都会觉得时光是甜的。
关于严氏集团涉及金融案件这事,严景深一直在找突破口,严氏是大企业,出了问题,问题自然落在他的头上。
但严景函说是要坐牢,有些严重了,他骗了,为的只想试探我对严景深到底有多少感情。
他说,若是不够深,也许他还有机会,若是栽进去了,他也可以说服自己放手。
我觉得,我没栽进去,我只是在不知不觉中离不开严景深了,像是一重寄生草——菟丝子。
依附他多年,已经离不开了。
曾经以为,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后来觉得,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