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巍与小刘远远看到了坐在地上的陆润泽,还没等卷帘门关上,就要冲过来痛扁一顿。
刘谨正等着看笑话,忽见两人身后蹿出那人,伸手捂住小刘脸部,宋巍正要过去阻拦也被快速捂住撂倒了。
看到宋、刘二人瘫倒在地,刘谨勃然大怒:
“韦六,你干什么?怎么向自己兄弟下手?”
“不为什么?他们不听老板安排,暗地里受你的指使,老子看不惯!”
“谁指使了?姓韦的,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他们眼睛被那货弄瞎了,要去搞他。你反而怪在我头上,韦六,你欠揍啊?”
刘谨看着眼前这个搬弄是非的家伙,十分不爽,平日里公司就只有这个韦六主管不大给自己面子,但现在自己即将拥有王大转让的股份,成为二老板,自然就没理由顾忌,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右拳砸向韦六面门,务求一击锤倒,然而韦六提前移身避开了,刘谨又要抡臂横挥向对方胸腹,韦六却已掏出了一把匕首反手投掷,匕首刺入了刘谨胸部空挡。
“卑鄙!”刘谨惊怒交集,屏气抵着凶器冲了过去,可韦六一击就中,哪里还会给他机会,接着又投掷了两把,匕首再次刺入了对方胸部,脖子。尤其是脖子上的这把,因为没有衣物遮挡,扎入较深,鲜血流淌,上衣瞬间就侵染红湿了。
“哼,我劝你还是停手吧。你的拳头,不是我的对手。”
“有种你不要用匕首,孬货!”刘谨吼道。
“哼,要不是看在自家兄弟的份上,早就重伤了你。你三番五次想拉我入伙出去单干,我不答应,你就在后面使阴招,挑唆客人投诉......”
“你把老板困在地上这么久,到底要干什么!? 要不是宋巍他们逃出去了,给我报信。只怕老板已遭了你毒手!?”
韦六一番抢白,听得刘谨心惊胆颤,挑唆、孤立他做过,但困住还毒害老板,那只不过是一霎那的念头,并没有可能去实施。
韦六这番话,倒似他有意在筹划要困死王老板一般,刘谨又惊又怒:“你胡说什么?这都是误会,误会!不信的话,你去问问王老板。”
韦六走到王经天跟前,轻轻地帮他扶着坐了起来:“老板,您感觉好一点儿了吗?”
王经天这时气色比刚进来时还要差了不少,清冷的月芒洒落在脚下,王经天大口喘着粗气,目光呆凝,身体轻轻地颤抖着:“哎,冤孽啊,冤孽。我当初闯入这个行当,费尽心力,吃过大苦,也没想过害人,想不到到头来接连为好友,属下所困。或许是我太仁慈了吧......没错,我是答应过刘谨,只要帮我抓到陆无双,就转送给他一半股份。所以,你不能动他...... ”
“可是老板,刘谨不可信啊。他这段时间背着您可做了不少小动作。一旦得势,您的剩下部分股份他也不会放过的。”
“他不可信,那你呢?我让你追查陆无双的行踪,怎么迟迟没有动静?只怕你就没有尽心去做吧?咳咳咳”王经天气急攻心,一口血痰吐了出来。
韦六连忙避开,又把王经天放倒在了地上:“这都是刘谨那个小人在您面前不断诋毁,我去撕了他的嘴!”
“停,停下!你若真有决心,就去把那小货的脚手筋脉给挑了。”
“他是谁,我怎么没见过?”韦六感到奇怪。
“哼,他就是老板的死对头,陆无双的堂弟陆润泽。你把他脚手筋挑断了,我们就相信你。怎么样?”
“他就是你们今天抓住的人质?用他来诱捕陆无双最好不过了。”韦六狞笑着,捡起了地上带血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