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看不透的气息,其实力远在我之上。”
程诩心头一颤,他隐约猜到了那道目光的主人是谁,想必就是那位传说中的上官妖月,不过还有一道与她近似的气息,实力不在她之下,隐隐还透着丝丝敌意。
那又是谁?
不得不说,天下英雄真如过江之鲤,他们拥有绝佳天赋的同时,还有背后的庞大利益共同体作为支撑,修为自然一路青云直上。
不仅如此,这些人往往不屑于急于求成,反而会稳扎稳打,力求达到每一个境界的极限再突破。
他们将一身道法磨练到了极致,而后超脱。
此等绝世天才,远非寻常天骄可比。
甚至于,你自以为的杀招,在人家眼里与普攻也没什么大的差别。
“很好,没有一点挑战性的话,那即便到达了顶峰也没多大意思。”
“不过还是要小心,真遇见了,以我目前的道行,怕是连一击都扛不住。”
毕竟程诩修炼时间太短,没有他们那么长的沉淀期,这算是一个大亏。
而且他的修为提升速度太快,质量是够了,但自身对道的领悟还不够到位,除非靠境界碾压,否则的话,想要与这种人厮杀,很容易受挫。
没有名师指点,没有家族扶持,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事实上他也不算差。
所谓窘迫与困境,也都是暂时的。
目前和那种绝顶天才比不了,但是他也稳稳站在了第一梯队的最前沿,距离超一流,也仅仅只差一个契机而已。
见再难寻程诩的踪迹,上官妖月收回了目光。
“应是程清流之子无疑了。”
“是啊,如此年纪,便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和敏锐的洞察力,也只有那样的遭遇才能造就一位如此了得的少年奇才。”
听闻此言,妖月同样点头。
说实在的,在察觉到程诩动作之时,她心里莫名产生了一丝钦佩,也想看一看这个小家伙究竟能走到什么样的高度,展现何等风采?
这般年纪就能如此杀伐果断,此子只要不夭折,成长为他们的同道中人也只是时间问题。
妖月莞尔一笑,道:“有没有兴趣让事情变得更有趣些?”
“怎么说?”男子问道。
“叶观澜那小子似乎有对他动手的迹象,咱们把他们都吸引过来,看看他究竟能杀多少人,如果能做到同辈无敌,任千万人围攻他仍旧安然无恙,送他一份机缘又何妨?”
“呵,妖月,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这小子可是有成魔的兆头,万一为人族竖起一个大敌,那可不妙。”男子对这个想法并不感冒。
妖月微微颔首,笑问道:“再怎么成长,不还是一剑的事?”
正好她也想看看,这个拥有魔神潜质的小家伙,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行吧,就陪你胡闹一回。”
......
待与变化身形的月汐会合之后,程诩缓缓稳住心神。
“应该是一男一女,男的抓来入人皇幡,女的嘛......”
“越漂亮的女人血会不会越甜?”
程诩眸中浮现一丝嗜血红芒。
他从未感知到过如此冷若冰霜的气息,像是高高在上的九天仙子,在俯瞰芸芸众生。
风华冠绝人间!
虽然未见其人,但他已然可以体会出其中潜藏的压迫感。
最起码也是圣主级强者。
“真正的天之娇女,风华绝代......”
毫不夸张。
哪怕是拿月汐跟她比,那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月汐已经算得上是人间绝色,奈何人家是天上谪仙落凡尘。
不行给月汐送份机缘?
好歹是他的小跟班,也不能太掉底子。
说干就干。
程诩将一枚卷轴扔给了月汐。
那是天涯咫尺身的简化版本,容易修炼,也没什么隐患,但唯一一点就是——
倘若有修炼此法的修士想要反噬他,就会失陷在逆乱空间中,永生永世无法回转。
“好好修炼吧,把实力多提升提升,我感觉最近这一块会有大的变故。”
月汐点点头,忽地又看向程诩,迟疑道:“我前几天碰见了程天赐,需要我跟你讲讲他的优缺点吗?”
“玄黄战体?澜沧经第五层?纵天剑诀第四层?伏羲步第四层?泰和剑,罗汉钟,金缕神甲?”
程诩如倒豆子般将程天赐的地盘抖了个一干二净。
月汐瞬间懵了。
这里面说的有些东西连她都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不等她发问,程诩便终止了这个话题。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个道理他打小就懂。
所以在拥有系统之后,他第一时间就用系统的扫描功能将自己能看到的几乎所有修士都扫了个遍,并且凭借境界提升带来的强大记忆力全部记了下来。
别说是程天赐的那些底牌了,就连这小子打空枪用哪只手他都摸得一清二楚。
所以,知不知道程天赐有什么底牌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小子有几斤血给他喝。
他还是有点人性的,没有堕落成魔。
孰好孰坏,谁能杀谁不能杀,他都有自己的一杆秤。
否则的话,他早就不惜代价把沧澜圣地给整垮了。
对于程家而言,他想帮原主报仇,但那也是亲手,不会借用他人之手给沧澜圣地致命一击。
报仇如果不能亲手报,那跟没报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这一次,他还是很想把程天赐留在这里的。
这个狼崽子可是他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啊。
不抽筋扒皮挫骨扬灰塞进人皇幡的话,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原主的记忆历历在目,程诩永远也忘不了这个小王八蛋是怎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把原主整废的。
一个窃取他人父母的贼,既得利益者,居然没有丝毫感恩,还对原主百般羞辱欺凌,各种诬陷抹黑。
这样的人,留着也是污染环境。
挫骨扬灰才是他最终的归宿。
可偏偏他过得很好。
这让程诩觉得更加可笑。
“我都有点等不及了,你想个办法,把他引过来,先打一顿再说。”
闻言,月汐深深看了他一眼,她忽然摸不清这家伙到底怎么想的。
甚至有种这个人是不是换了个芯子的猜测。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气,又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