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程天赐瞬间现身,抬手便是沧澜圣地的大杀招——时空风暴。
“小心背后!”
远方渡劫的妖月和为其护法的念一同时大喊。
她们本想着上前帮忙,可是距离太远,妖月又在突破的关键时刻,这让她们根本就是分身乏术。
不过程诩却只是玩味一笑。
“我的好弟弟,你终于出来了啊。”
他找不到这个小瘪犊子呢,没想到现在送上门了?
这要是再不动手,那岂不是显得他不懂事咯?
啊对了。
“你不会以为,只有你会时空风暴吧?”
下一刻,程诩张开双手,掌心同时浮现两道风暴。
风暴急速旋转,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将附近的时空搅碎,向前撞去。
只听轰的一声,二者同时后退,而程天赐口中更是咳出一小口鲜血。
程诩哪里会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个闪身瞬移上去,他欺身上前,以法则池直接镇住了程天赐的本尊,随后两个大耳瓜子就落在了后者的脸上。
几乎是在一瞬间,程诩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伟力,每一个耳光落下,都能抽得程天赐大口咳血。
似乎觉得打得不过瘾,程诩变换招式,一记正蹬将程天赐踹翻在地,又以一记顶心肘将其撞飞数百里。
等程天赐刚回过神时,一只有力的大脚丫子已经踩在了他的脸上。
那滂臭的脚丫子还一个劲往他鼻孔里钻,将他的两个鼻孔牢牢堵住。
“香么?哈哈哈哈!”
程诩狞声大笑,这几下没有感情,全特么技巧。
在他脑海中演练过无数回的场景,终于是实现了啊。
外界的程清流此刻目眦欲裂,怒吼道:“逆子,安敢放肆!”
万川之神动怒,一瞬间的爆发出来的威压令所有人都心头一颤,一些弱小的圣主级强者此刻更是险些跪下。
“这就是万川之神的实力吗?只是动怒,就有如此威力。”
姜舒婉更是焦急万分,她很想去阻止,可如今却什么也做不到。
而程诩则咧嘴一笑,他一刀砍下,将程天赐的一条手臂给砍了下来,随后塞进嘴里,大口咀嚼着。
“我的血用得还舒坦么?换我也尝尝你的。”
“呸——”
“他妈的你的血怎么是臭的?”
“真特么恶心!”
程诩吐掉嘴里的血肉,一巴掌将程天赐干进了地里。
见程天赐遭受如此重创,姜舒婉悲痛欲绝,她恨不得冲进去护住那个可怜的孩子。
程清流此刻更是怒目圆瞪:“孽障,你自己不争气,却把所有的罪过都怪在你弟弟头上,当真罪不容诛!”
此言一出,附近的圣主们都傻眼了。
就连了然大师都为之侧目。
这特么是真瞎了眼是吧?
明明是程天赐先以时空风暴偷袭,程诩只是还手而已。
怎么程诩就罪不容诛了?
就因为程天赐技不如人挨了打?
那刚刚那些龙人说程诩小时候的遭遇时,你怎么不生气呢?
真特么活见鬼了。
青霜剑仙眨了眨眼,手里的仙剑也弯曲成了一个问号。
她本以为程诩是个冷血的癫子,可现在看来。
程诩没疯,是特么这对爹娘疯了。
哪怕程诩也疯了,也是被这对偏心眼的爹娘活活逼疯的。
“沧澜圣主,你还真是......”
青霜剑仙鄙夷地看向程清流。
别人怕他,她可不怕。
且不说她自己剑道魁首的实力就不容小觑,更何况她还有丈夫和公公婆婆在,哪一个不是剑仙?
再者说,这可是沉渊圣地,她的主场。
反正那个可怜的小家伙也救过她的儿子,算是她的半个儿子,救他一下怎么了?
完全没毛病。
就在青霜剑仙愤愤不平时,那边的程诩开口了。
“程清流,姜舒婉,你们好像很心疼啊?那接下来,你们会不会更心疼呢?”
程诩桀桀怪笑,拎起程天赐半死不活的身子,用九劫刀在他身上比划着。
“我是把他千刀万剐,还是五马分尸么?”
“这样吧,我就赌你们谁先开口,如果是程清流先说话呢,我就把他千刀万剐,如果是姜舒婉呢,我就把他五马分尸。”
“怎么样,我很公平吧?”
伴随着程诩的话语,青霜剑仙朗声大笑起来。
“小伙子好样的,精神点,别给天下刀修丢份儿!”
“你放心,你救过我儿子一命,今日就算是你闹出天大的事来,本尊也会力保你!”
说完,青霜剑仙还挑衅地瞥了一眼程清流。
听到有人这么说,程天赐隔空拱了拱手。
随后摩挲着九劫刀,笑得格外狰狞。
“桀桀桀,你们怎么不说话了啊,嘶,我的选项好像有漏洞了怎么办,你们不说话,我该怎么下手呢?”
“好纠结。”
“你们说话啊,倒是说啊!”
“说说你程清流是怎么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掉进堕神渊里,又毫不留情地把我的玄黄战血剥离给程天赐。”
“说说你一边打着寻我的旗号做给天下人看,一边在找我之时暗中设下各种杀局,想着早日除掉我这个污点?”
“是,我好像是不该活着,可是,更该死的好像是你们啊!”
看着程诩猩红的双眸,程清流深色一沉,一时间被怼得哑口无言。
而姜舒婉则是哭成了泪人,她带着哭腔说道:“诩儿,为娘求你,你能不能放下心里的成见,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打得头破血流?你这样,娘的心真的好痛。”
“不好!”
程诩怒喝一声,打断了姜舒婉的话语,眼神里满是讥讽:“你又是个什么婊子?当特么婊子还要立牌坊?”
“你满脑子除了情情爱爱就是一些虚伪至极的念头,说是和离,说是寻我,结果呢?你记得在找我的路上给程天赐寻找那些天材地宝,却忘了我重活一世,会不会更缺这种东西?”
“所谓母爱也只是挂在嘴边而已,听听就可笑至极!”
程诩的一番话让姜舒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根本不知从何开口。
诚如程诩所言,她总是在两个儿子里面选择一碗水端平,可是这一碗水,她怎么也端不平。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