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话,林薇薇像突然发了疯一样抱头痛哭,伴随着一声声尖锐的叫声。
“啊!你别说了,别说了!闭嘴!”
林妤微微皱眉,退后几步和她保持距离,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
其实她的确是瞎说的,昨天早上出门时发现林薇薇跟踪他们不假,但后边那些话都是为了吓唬她才说出口的。
想都不用想林薇薇是因为害怕失去齐明远,想知道他去了哪才决定跟踪的。
这也不过是小女儿家的争风吃醋罢了,以她的愚蠢性子,应该想不出那么周密的计划。
“林妤,她是你妹妹,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欺负她?
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平时是被我和他妈惯坏了些,但不至于出去害人。”
林雷有些看不下去,冲过去把林薇薇抱在怀里。
他还是有些父爱在身上的,但不多。
“没时间跟你们废话,也懒得看你们这副父女情深的样子。”
林妤推着顾景琛离开。
林雷却再次把人叫住,这下顾景琛彻底不耐烦。
“有完没完?你们父女俩在这是在耍我们玩吗?”
林雷上手合十向顾景琛道歉,他这次来其实是想让林妤救救张静香,张静香中邪了。
“爸爸,你干嘛要求她?我们直接找张大师不就行了吗?
我都怕这个贱人会把妈妈害死。”
林薇薇上前阻止,扬言只要有她在绝对不会让林妤碰张静香一下。
张静香联合她的女儿做了多少坏事,她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中邪是早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她早晚都要遭报应,林妤压根就不稀得管她。
她现在巴不得要林薇薇说服林雷,可千万不要找自己帮忙。
可林雷却十分生气地将她推到一旁,刚刚那点父爱一下子消失不见,他必须要林妤帮忙。
他只是嘴上不说,怕被顾景琛怪罪,实际上经历了度假村事故之后,他也不相信什么张大师有什么真本事了。
反倒是这个一直被他们当作村姑,半吊子穷算命的林妤,眼下才是真正能留张静香命的人。
“林妤,就当爸爸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你静香阿姨。”
林妤懒得理会,“那是她自己造孽太多被找上门,我管不了。”
她之所以放狠话是因为她觉得张静香的情况并不严重,如果真的需要救命的话,她应该能从林雷的面相中看到才对。
而现在林雷的面相指向的并不是夫妻宫,而是财运宫,他的财运宫正受到煞气的侵袭,说明他最近要被人算计坑害。
结果也不过是破财,再连续倒霉几天,不会真的没命,就算没命也好,就当有好心人给母亲出恶气了。
林妤拉着顾景琛离开顾家,他们现在最应该去的地方是西城那块遇到麻烦事儿的度假村。
“顾景琛,我们必须得去那看看了。
我想他们一定是没按照规矩做法事,惊扰了附近的蛇窝,如果不尽快解决的话,工地会死更多的人。”
她催促着贺云开车,心里有些后悔当初帮林雷争取整块地皮,那天她从照片里大概看了看那块地,是个藏风聚气,聚财养人的好地方。
如果是由顾景琛的人亲自来办的话,应该会是个好上加好膏腴之地。
她感觉自己很对不起顾景琛,所以想要赶快去现场看一看,希望还有挽回的余地。
顾景琛倒是没有一点责备她的意思,反倒很好奇地看着林妤,每次她认真思考问题,帮人做法的时候,是最吸引人的。
她那副谨慎认真的样子,像是福泽天下的仙神,让人安心。
“你认为这个项目活下来的机率有多大?”
顾景琛一改往日一脸严肃的神态,反倒是心平气和地与其讨论商务,算是已经对林妤彻底放下了戒备。
林妤也感觉到了,她心头一喜,看来拿下顾景琛最好的办法就是以真心换真心。
他也不像外边人传的那样不近女色,心狠手辣,整天板着一张脸像冰块一样冷。
至少,在自己多日以来对他的一片赤诚下让他打消了对自己的怀疑。
“以我对渣爹的了解,既然连他都能动用人脉封锁消息,就说明事情还没有到很严重的地步。
至于存活的几率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只能到现场看过之后再做决断。”
如果他们仅仅是得罪了附近的蛇灵,那么只要解决他们之间的恩怨,还了它们的愿就能解决问题。
如果它们破坏了那里的风水还得罪了蛇灵,事情就会变得非常棘手。
林妤一边和顾景琛说明情况,一边翻看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布包,检查自己的东西是否备全。
贺云的车技很棒,从林家到西城独家工地就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而且一路上车速又快又稳,让人没有丝毫的察觉。
林妤掏出罗盘从下车那一刻就开始细致观察这里的一切。
手上还有一张度假村的建设规划图纸,是临近下车的时候她和贺云要的。
可以看出动工的速度很快,仅仅两天的时间就到了打地基的环节,只是地基刚打了一半,就被迫停工了。
塔吊悬在半空中,盛放水泥的胶桶散落的到处都是,工地上一个工人都没有,看起来显得有些荒凉。
“欢迎顾总,林总刚刚来电话说了你要过来,我们就立马提前过来迎接了。”
工地门口出来一堆人,站在中间对顾景琛阿谀奉承的人应该就是林雷那个小舅子张北平了。
“这里现在你做主?”
顾景琛懒得和这些臭鱼烂虾们多说一句话,只是朝着贺云使了个眼色便扭到一旁观察这里的环境去了。
贺云全然领悟,主动和张北平交涉了解信息,林妤泽是和顾景琛一起。
“推我去工地中心看看。”
顾景琛想去看看打地基的深井,可林妤却在那一刻犹豫了。
地井打了几十米深,里边本就水汽湿气重,对他阴煞入体的体质并不友好,再加上昨天那里死了人,阴气怨气都很重,对他更是不利。
她有些担心他得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