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妤知道侯老太太生前最疼爱的两个孩子,除了陈雅璇就是侯文轩了。
她舍得拉自己的亲儿子侯生下水,但绝对不舍得让侯文轩受到半点的委屈,甚至从他的身上掉下一根毫毛。
果然,林妤说完这话之后,侯老太太带着侯生的身体站在原地愣住了,只见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侯生身后有一个比你还要厉害的摄青鬼,专门保护侯生的。”
林妤故意将六月的身份暴露出来,还有意夸大她的能力。
就是要试探一下侯老太太知不知道这人的存在,又或者对着人是否有一丝忌惮。
谁知这侯老太太还真是个刚出世的鬼什么也不怕,嘴角微微翘起,带着满满的不屑切了一声。
“那个蠢女人不足挂齿,活着的时候被侯生骗,死了还要被侯生骗,我那蠢儿子骗人又骗鬼。”
说这话的时候,侯老太太好像自嘲的笑了,大概是因为想到侯生不光骗了自己还骗了其他人,心里得到一丝慰藉的缘故吧。
墙上那副隐匿着六月灵魂的画卷微微晃动,是她在伤心的哭泣。
“你的确不怕六月鬼,因为你知道她到死都在对你儿子痴迷地动 情,不忍心伤害侯家人。”
林妤知道侯老太太生前就很擅长利用人的内心,死了倒是依旧没能把这一身的本领摒弃。
不过,她也没有把太多的希望压在李月身上,毕竟小宝是个鬼婴,可要比摄青鬼还要凶狠几分。
“可还记得当初被你们侯家厌弃的孩子,六月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回来复仇了,在侯文轩的体内。”
这句话说的轻描淡写,却让侯老太太无比震惊地后退,看她这幅模样,她似乎一直在寻找这鬼婴的下落。
她也知道,留下这鬼婴是个后患。
“你们当初合伙害死这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孩子以后会是个后患,会不会将这孩子的灾难引渡到侯文轩的身上?”
林妤懂得如何攻心,侯文轩是侯老太太的命,她再怎么任性,不会拿她孙子的性命开玩笑。
“你们把文轩藏在哪了,我现在就去看看!”
侯生脸上的肌肉皱巴在一起,面部露头处一股怪异的狰狞出来。
“侯文轩现在昏迷不醒,大脑已经被那鬼婴给控制了,就在隔壁房间。”
林妤退让一步,将侯生房间的门口让出来,侯生跌跌撞撞地直奔门口。
只听滋啦一声,侯生靠近门口的时候,像是触电一样整个身体被弹了回来。
“臭道士,竟然敢骗鬼!”
林妤嘴角露出一抹坏笑,她刚进门的时候,已经随手将门上画上了一层符咒,侯老太太现在根本没办法离开这个房间。
她耸了耸肩,一脸不知情的模样,还在做戏。
“这可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个半吊子道士,你眼前看到的布置好的陷阱可都是那个小鬼婴过来为了报仇弄的。”
侯生的脸型更加挣扎难堪了,她发了疯一样在房间里嘶吼。
“死丫头太狡猾了,我孙花了这么多钱请你来,你就是过来看热闹的吗!!!”
林妤噗嗤一声笑出声音来,“帮忙也行,可我不知道这小鬼婴的来历啊!”
侯老太太突然叹了口气,颤颤巍巍坐回房间的床上,说起这个事儿来,还挺造孽的。
原来,六月不光给侯生生了这一个孩子,侯家人也不光害死了六月这一个孩子。
那时候六月刚刚大学毕业,被侯生骗到手后怀了第一个孩子,正巧那时候,侯文轩的母亲也怀孕了,肚子里怀着的正是侯文轩。
但是侯文轩母亲的身子很差,恐怕生了这一胎后连命都不保了。
六月得知自己是第三者插足甚至侯夫人用命再给侯家生孩子的时候,自知罪孽深重,打算打掉孩子和侯生断绝关系。
可侯生舍不得这么漂亮的美人就这样断了关系,可以说那时候侯生正是沉迷在美色无法自拔的时候。
家里的老婆因为病痛和怀孕的两重折磨,已经人老面黄身材走样,无论如何都让侯生提不起兴趣。
所以他害怕失去六月,用各种各样的花言巧语挽留六月。
结果这事儿就被侯老太太知道了,她不但没给两个女人中的任何一个主持公道,反而是派人将六月秘密监管起来了。
六月听到侯老太太手下的人说,监测出来侯夫人肚子里的是个女儿,要想办法做掉。
如果六月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个女儿,就连大人带孩子全部做掉。
结果侯夫人的孩子早产了,剩下了侯文轩,是个男孩,把侯老太太欢喜得不得了。
也就顾不上在管六月肚子里的孩子了。
六月因为月份太大,整日禁锢在郊外的阴冷的房子里着了凉,总之因为种种原因孩子胎死腹中。
大人也因为这个孩子有些精神失常,可侯生不愿意放弃六月,因为六月长得实在太好看了,他沉迷在其中无法自拔。
结果三年前,好不容易恢复身体的六月再次怀了孕,侯老太太独爱侯文轩这一个孙子,担心六月是回来抢她孙子的家业的。
于是又一次撺掇自己的儿子侯生,联手害死了六月的第二个孩子。
“我已经暗中派人调查过了,六月肚子里的孩子怀的都是女儿,女儿不值钱,死了就死了。”
林妤手里的拳头紧握在一起,这老太太生前干了这么多有损阴德的事情,还想着去投胎,真叫人恶心。
“你这是在造孽!”
她实在听不下去了,伸手掐诀,打算把这罪孽深重的老太太从侯生的身体里逼出来。
难怪小宝怨念这么深,小宝是六月的第二个孩子,第一个孩子的魂魄已经被它一块吞噬了。
现在林妤已经知道了真相,就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了。
“你造孽深重,自然是没了入轮回投胎的机会,现在我就送你上路。”
林妤手上的戒指释放出窜天的红光,白海也准备动手了。
她把班级的五帝钱匕首掏出来,打算一剑穿透侯老太太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