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要不是顾景琛体内的阴气救了自己一命,估计现在都已经去下面和母亲团聚了。
而昨天工地那群蛇却怎么看怎么不像野生的,更像是被人养殖并且训练有素的毒蛇。
正常野蛇的颜色都去接近当地的环境色,俗称保护色,是为了藏在野外不被人发现。
可昨天那些密密麻麻的蛇,都是一些非常扎眼的罕见配色。
林妤认为那似乎不像意外,更像是一场阴谋,是有人想要报复自己。
根据她的猜测,那些蛇群很可能已经不是单纯的蛇了,而是体内被注入蛊虫的蛇蛊。
毒蛇原本体内的毒液和蛊虫体内的毒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剧毒,导致蛇身原本的颜色也被改变了。
这种蛇蛊有很强的报复性,只要认准了敌人和攻击目标便誓死不罢休。
那人就是算准了林妤会在看到有人遇难的那一刻出手相救,好让蛇蛊盯上自己。
还是不对,林妤现在的思绪乱成一麻,一边理清思路,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那人怎么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去度假村工地呢?
怎么确定自己一定会出手相救,还是说工地的地井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无论谁去了都会遭到攻击?
种种事情缠在一起,她更加坚定这个猜测是对的,林妤昨天也是打算去地井看看的。
结果刚走到一半就看到有人从地井的方向爬过来,边跑边喊蛇杀人,身后就跟着密密麻麻的蛇蛊。
正好这件事情阻拦了她的去路,相当于那个人提前下井给自己趟了雷,要不然必死无疑的一定是自己。
先前被蛇群绞死的人也是倒霉,被背后的人当成了靶子。
她又回想昨天自己是如何从蛇群中逃生的,那束扎眼的紫色光束似乎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从自己的身上。
林妤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去翻自己的布袋子。
她记得那日收拾东西的时候,随手将黄冶送给自己的大号古堡水晶球装在布袋子里了。
从小到大师父没给过自己什么宝贝,除了那个小巧精致的罗盘。
既然是从自己包里发出的光救了自己就一定是那个水晶球,而且紫色正好也和它的颜色对上。
可包里那个水晶球却消失了,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她感觉自己的精神都有些恍惚了,赶紧给顾景琛打电话。
“顾景琛,昨天是不是有人动了我的布兜子,我放在里边的水晶球不见了。”
林妤说话的语气又急又快,结果对面那边却半天没发出声音,知道她反复催促了好几声后。
顾景琛才慢慢悠悠地开口,那声音甚至比早上还要冰冷。
“是我叫贺云拿去做化验了。”
短短几个字就挂断了电话,没给林妤再多说一句的机会,这种感觉让她很懊恼。
顾景琛还是那么自以为是让人讨厌,甚至发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后他开始疏远自己了。
林妤不死心,又把电话拨了回去。
顾景琛接电话倒是很迅速,可明显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我去公司找你,正好有事儿跟你说。”
林妤已经拿好东西下楼了,却遭到电话那头的严厉拒绝。
“林小姐你很会自作主张是不是?
我离开顾家还没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你就要迫不及待地都上来吗?
明明你昨天一副快死了的样子,怎么现在又开始得寸进尺了?
是因为你目的得逞了,我给你脸了?”
突如其来的炮轰搞得林妤一脸懵,他顾景琛是来大姨夫了吗说话这么难听?
明明昨天晚上他们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现在翻脸不认人还叫自己林小姐,这是哪来的火气这么大?
“顾景琛你抽什么风?我招你惹你了?”
林妤绝不是能忍气吞声的脾气,顾景琛一顿输出骂得自己心里异常不爽。
现在,她选择直接和他开战。
“我不知道你是在哪吃的枪药,你没经过我的允许就动了我的东西,反过来贼喊捉贼得样子就是你们顾家人得教养是不是?”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但林妤能感觉到顾景琛一定快要气炸了,怒气已经到了临界点。
可那又怎么样,明明是他先平白无故对自己发火得,她又不是什么任人欺负得小猫。
“在家等着,我已经往家赶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嘟嘟声,顾景琛扔下这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林妤也气得够呛,根本不知道这男人在搞什么名堂。
两人算是暂时休战了,也不知道等到顾景琛回家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现在她强迫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等到自己冷静下来后才觉得肚子里空空如也,饿得难受。
她厚着脸皮下楼,发现仲叔已经派人将饭菜热好了,随时等着林妤下来吃饭。
心里稍稍有一丝暖意,整个家的所有人都比顾景琛有人情味。
半个小时后,林妤终于酒足饭饱,靠在椅子上揉肚子,吃饱饭后心情都好了一大半。
这时候,有佣人告诉他顾景琛回来了,这会儿应该快从车库到门口了。
林妤皱了皱眉,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她甚至都不敢想两人一会儿还会不会继续吵起来。
突然,她好像隐约听到几声小奶狗的叫声,被自己抛在脑后的记忆突然觉醒。
她猛地站起身,也顾不上顾景琛还有几分钟进屋,她想起来自己领养的那只小土狗已经被自己不闻不问很长时间了。
林妤慌乱地掏出手机,这下那个兽医一定对自己的印象差极了,会以为自己是个一时新鲜不负责任的狗主人。
正要给宠物医院打电话的时候,就看到两个高挑的男人站在客厅门口。
是顾景琛和贺云,怀里还抱着那只小土狗。
贺云手里大兜小兜的狗狗用品看起来很滑稽,而顾景琛就算怀里抱着一只小土狗也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她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顾景琛站起来的样子,他的腿经过昨晚莫名其妙地好了。
可以说林妤一睁眼就看到他站在床边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