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景琛地追问,林妤竟然无言以对,“顾少,现在应该不是争风吃醋地时候吧?
这么多天我们一起经历那么多事情,你难道不觉得我们所有人已经被卷入一个无路可退的局内了吗?”
她还在试图委婉地给他解释,结果顾景琛现在满脑子都是她在意齐明远地那些话。
“就是因为我们这段时间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才没将你赶出顾家。
你在顾家一日,就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一日,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心里要有个数。”
林妤被气笑了,她发现自己竟然并不排斥顾景琛说这些话,甚至在知道他因为齐明远吃醋的时候,心里有了一丝慰藉。
“顾景琛,我跟你保证,我只是想查清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齐明远是我们的朋友。”
她突然将顾景琛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能感觉到他脸上的惊讶,甚至在触碰到自己的时候他的整个身体都跟着一颤。
顾景琛承认,从始至终他都没搞懂过这个女人,哪怕是现在他也不懂,但他已经变得越来越控制不住地靠近她。
“别多想,我只是看你的脸色不大好,给你传递些阳刚之气。”
林妤朝他做了个鬼脸,这样暧昧的动作竟然被她轻描淡写地挡了过去。
“对了,我想让你帮我个忙,你看你能不能调查到林薇薇最近的行踪。”
她想知道最近林薇薇的动向,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越详细越好。
顾景琛点点头,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两人相谈甚欢时,林妤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杨雨晴。
电话里带着一阵哭腔,一时半会她根本没听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简单地捕捉到几个关键词:A大死人了。
意识到杨雨晴可能遇到危险,林妤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下来,简单披了一件外套,跟顾景琛借了一辆车,直奔A大。
A大是她和杨雨晴的母校,要不是师父她可能根本上不了大学,刚上大学的时候,林妤的性格古怪,没人愿意跟她做朋友。
要不是杨雨晴,她可能根本坚持不下来。
杨雨晴可是A大建筑系的系花,不仅人美,学习成绩也是一流的。
林妤排第一她排第二,两人不仅关系好,成绩也总是名列前茅,原本留校的名额是要给专业第一名的。
可她早晚要回去接师父的班儿,毕业后她拒绝了导师提出来的留校申请。
杨雨晴家离A大不远,家里的条件虽比不上顾家和齐家这些大家族,但在京城绝对是上流社会的小资家庭。
家里不需要她赚多少钱,只要她平平安安,别荒废自己的时间就行,所以留校搞科研是她最好的选择。
所以当年她留校申请了硕博直通,超前完成学业,成为A大最年轻的女博士,毕业后更是很自然地留在A大工作。
再后来,她在京城的生活就成了家和A大两点一线,偶尔招呼几个朋友出去喝喝酒、逛逛街。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平静自如的生活会被一个灵异事件打破,再给林妤打电话的时候,杨雨晴差点吓丢了魂儿。
这一切,林妤也是赶到现场之后才知道的。
杨雨晴长得漂亮、身材好性格好,被表演系的主任盯上,非要挖她转行当演员。
“那赵利忠是出了名的色狼,就说表演系多少年轻漂亮的女学生都被他给潜 规 则了?”
“他这是遭报应了,谁让他之前吃相那么难看。”
林妤赶到现场的时候,正好听见一群人在议论表演系的主任赵利忠。
据说人是从六楼办公室的窗户上自己亲手拧断了自己的脑袋,然后从窗户上一跃而下,死状极惨。
警察已经拉起警戒线,正在勘察现场,林妤拉了一个同学打听情况。
“学妹,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小学妹正好是表演系的大一新生,明显是被吓得有些魂不守舍。
“他好像欺负了一个建筑系的博导,然后不知道怎么自己自杀了。”
林妤心里咯噔一下,建筑系的博导全校只有一个,那就是杨雨晴。
“你们有谁看到那个博导吗?”
杨雨晴的电话已经关机了,她急得询问边上的同学,好在有一个男同学告诉她人被带到校长办公室谈话了。
林妤道了声谢便飞速赶往校长办公室,她现在要确定杨雨晴到底有没有被欺负,这个赵利忠在她还上学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老色狼。
“林妤,呜呜呜我吓死了。”
刚到办公楼,杨雨晴已经从校长办公室里出来了,看到林妤后哭着跑过来。
她脖子上被抓了一道红印子,但好在衣服还是穿戴整齐的。
林妤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要不我先带你回家?”
杨雨晴摇摇头,表示她现在哪也不能去。
“一会儿我还要接受警察的问话,我是赵利忠死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甚至还发生了一些口角冲突,所以一定会被当成嫌疑人问话的。”
他们只能在学校里随便找个椅子坐下来,杨雨晴的整张脸煞白,估计是受到了连环惊吓。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我在电话里没听清楚。”
林妤不问还好,一问杨雨晴哭得更厉害了,原来这个赵利忠已经骚扰她很长时间了。
正好今晚建筑系的文艺晚会需要用到演出服和音响设备,杨雨晴被分配到的工作正好是拿着审批表找赵利忠审批。
结果赵利忠趁机揩油,想要在办公室占便宜。
杨雨晴当场甩了一个嘴巴给他,直接把人惹怒了,他想一头恶狼一样扑上来,连躲都来不及多,导致她的脖子被抓了一把红印子。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当自己的衣服险些被撕开时,赵利忠好像突然中了邪一样。
一只胳膊以一种很怪异的姿势背过去,照着自己的眼睛就是一记拳头。
“我当时被吓坏了,他那只胳膊就好像有人给摆过去一样,力道还不小,可我什么都没看见,就看见那他自己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