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何北桓脑袋猛的一探过去,吓得蒋知遇差点把方向盘打偏。
还好她技术过硬,车子扭了几扭,又恢复正常。
蒋知遇拍拍狂跳的心,从后视镜埋怨他。
“你怎么上来了?什么时候上来的?怎么上来的?也不说句话,差点吓死我。”
何北桓哈哈一笑,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刚到我就看到你了,本来以为你要想不开,在后面跟着你,结果走着走着突然又想开了。”
他晃晃手里的手机。
“还摘了头发,发这么个搞笑的朋友圈,蒋知遇,你笑死我了你。”
蒋知遇看他笑的开心,无所谓耸耸肩膀。
“能娱乐到你就好。鸡汤什么的我也没读过,实在编出来。”
何北桓收起笑容,把手机往座位上一扔。
“心情不好啊?怎么回事?要不要跟我说说?”
蒋知遇掌着方向盘,随口开了个玩笑。
“不是我不说,是说出来怕你不信。”
何北桓脑袋又探了过来。
“那你说说试试,看我信不信。”
蒋知遇偏了下脑袋。
“大姨妈来了。”
“……”
几秒钟后两人一起大笑出声。
天南海北乱聊一通,车子胡乱开了一阵,蒋知遇看看时间不早了,打算送何北桓回家。
何北桓在后座扑腾两下,烦躁的说。
“不回家。送我去洲际酒店。”
蒋知遇看他状态不对,怕是也心情不好,只能听他的,送到酒店去。
踉踉跄跄扶着他进了酒店大堂,两人一起到前台开房。
“您好,”前台接待指了指柜台上贴着的警方提醒。
“请二位出示下身份证。”
蒋知遇伸手拍何北桓。
“带身份证了吗?”
何北桓装模作样去怀里掏了一把,掏了把空气出来。
“带,带了。”
蒋知遇一看,都醉成这样了,自己也没带身份证,今天怕是开不了房。
跟前台道了个歉,又把他往外扶。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蒋知遇家。
何北桓进门就往沙发上扑,费老鼻子劲才把他拉起来,丢到床上。
脱了鞋和上衣,帮他擦了擦脸和身子,床头放了一杯水,蒋知遇关门出去。
时间很晚了,明天还要陪市场部去接客户,她匆匆洗了个澡,倒头睡去。
第二天醒来,何北桓还在呼呼大睡。
她留了个字条,放下钥匙,带上门去上班。
最近气温越来越低,今天穿了白衬衫,铅笔裤,外套一件黑色西装外套,脚踩一双五公分高的高跟鞋。搭配这一头短发,顿时有种成熟干练的都市女强人感觉。
去机场接到亚历山大的时候,他差点没认出她来。等认出来了,又总是反反复复一句话。
“不可思议,太漂亮了。”
远达公司把客户从来都是摆第一位的。
这次摩天大楼的项目跟好几个外企合作,为了展示自己超强的能力,更是把客户都安排在一个人工湖岛上的度假酒店上。
这个岛距市区有一个小时车程,下了车还要乘游艇上岛,非常奔波和浪费时间,蒋知遇真想不明白,这么低效率的方案许少峰是怎么通过的。
不过等真正到了岛上,她就明白为什么可以通过了。
因为风景真的是非常美。
这个岛在湖的正中心位置。占地七百多亩。
一路走过去,绿树掩映,百花缭绕,明明已到深秋,却生机勃勃的跟春天一样。
各种现代雕塑,时尚喷泉,娱乐设施,应有尽有,就像一个紧凑型商贸中心,当真是赏心悦目。
蒋知遇全程陪同入住了酒店,亚历山大表示对这次的安排非常满意。
但是蒋知遇不太满意,因为没有人提前告诉她要住这里。晚上还有远达公司举办的客户欢迎酒会,她没带任何行李,更别提礼服了,到时候让她如何是好?
如果自己现在回市区,现租一条礼服,来回时间加上中间耽误时间,可能有些太久。
可是如果不回去,晚上要怎么办?总不能这样去吧?
想来想去,她觉得这是远达公司的员工过失,自己干嘛要心烦?应该让许少峰来买单才对!
反正晚上酒会他要出席的。不如说明一下情况,让他顺便给自己带条礼服过来。
电话掏出来去拨号,她这才突然想起自己昨天的心理活动。
已经把他号码删了,反正撼动不了蒋盼盼在他心里的牢固地位,自己也不想再在他面前做跳梁小丑了。
还有那个床伴关系,早就该断的。不仅分毫没伤害到蒋盼盼,反而把自己弄成了一个免费陪玩的贱/人。
唉,不能回头想。回头一想就觉得自己自从毕业之后就像被人下了降头。
这一年多时间里,想法做法又荒唐又无聊,简直雷人的可怕。
收起手机,还是自己回去一趟吧。
借了市场部经理的车钥匙,坐游艇回到岸边,开车回到市区。
找间工作室租了套黑色露背礼服,顺便让人帮忙化了个妆,整理了下假发。
七点左右,回到酒店门口。
岛上的夜晚风比市区更大。
蒋知遇披了个小外套,从酒店接送人的观光车上下来,刚脱了外套迈进酒店大堂,腰上搭上一只有力的大手。
不用转头去看就知道是亚历山大,除了他,应该没有谁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
果然,蒋知遇偏头去看了看,市场部一干人随着亚历山大出现在她身边。
“哇偶,索菲亚,果然是你。你真是越来越让我觉得惊喜了,太漂亮,太不可思议,你简直是我对亚洲女性统一认知的典型代表。优雅,漂亮,风趣,温柔,我简直要被你迷倒了!”
亚历山大身高约一米九,蒋知遇一米六三,九十二斤的身材在他臂弯里柔弱的像是一条柳枝。
他说话很肉麻,但是表情却相当认真,好像夸的非常走心,让蒋知遇听的脸红却也不好拒绝。
“谢谢。”只好冲他微笑,点头应下。
大家继续往前走。蒋知遇一路被他这样揽着去了宴会厅。
他的手始终搭在她腰上,噌在她光滑的皮肤上,让她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如锋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