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幽离宫。
屋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惊醒了熟睡中的少年。
缓缓睁开眼睛,抬手遮挡住照进房里的阳光。
赵无恤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想起昨天晚上热热闹闹的幽离宫,忍不住哀怨的摸了摸光滑的皮肤。
“有点粗糙感了”戳了戳手臂,赵无恤惊喜想到。
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起身、沐浴、食肉。
赵无恤赶着老乔叔的马车向着新的未来奔腾的前行着。
路边,酒楼里。
“听说了吗?昨晚皇宫闹鬼。”
“胡说!明明是有狐妖出没,还吸了九皇子的元阳。”
“哈哈,九皇子长的俊俏。”
“听看见的人说啊,那狐妖长的比春月楼的头牌还美呢!”
“诶!是吗?”
“是啊!那美如画地……”
听着里面自己的八卦,赵无恤感觉从未有的新奇感。
“九。皇子,你真被狐妖强。。那个了?”犹犹豫豫的话声从老乔叔嘴里吐出。
“嗯,他今天会来找你。”
老乔叔木然的眼中竟然划过丝丝期待。
圣德学院。
缓缓走进高级二班的阁楼,零零散散的学员们在蒲团上闭眼修炼。
“你是九皇子?”刚坐在蒲团上的赵无恤听着后面的询问。
“如果是星落帝国的话那就是我了。”
“听说你被鬼上身了?”话音刚落,人群陆陆续续睁开双眼看着赵无恤的印堂有无发黑。
“谣传。”赵无恤黑着脸瓮声瓮气的道。
“嘿嘿嘿”学员们骚气的笑了。
……
“安静”一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在台上一声大喝。
“我是新来的老师,你们可以叫我季野。”
“在我的课上,谁敢打马虎眼我会把他倒插进池塘里。”季野的眼中露出丝丝恶光。
“小混蛋们,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学员们稀稀落落的回答着台上粗野汉子的话。
“大声点,没吃饭吗?!”
“听清楚了!”
“很好。”
季野满意的点点头,坐在椅子上搂着脚丫兴冲冲的道
“他娘的老子也成老师了,哈哈哈!”
阁楼里学员们尴尬的看着这位刚刚还一副大将军气势的汉子。
“咳咳,老子。。我今天就给你们讲讲修炼的起源。”季野满脸无所谓的说道。
“话说这几十万年前啊,这片大地有在空中飞来飞去的修行者,人们安居乐业。”看了眼台下目露精光的学员们,又缓缓道。
“突然,天空一只状如乌,文首,白喙,赤足的大鸟遮天蔽日地落在这片大地上,缓缓沉入地下。人们看着恢复面貌的地上刻着名曰“精卫”的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以为神兽,视为祥瑞。”
季野讲的双眼泛光,口吐莲花。
“千年后,这片大地上的修炼者发现了不对,灵气开始稀薄。”
“他们试着找出原因,发现精卫神兽所在的地方灵气越往外越稀薄,人们将那尊为圣地,聚集在周围开创了一个个门派每日燃香祷告。”
季野看着殷切的学员火热的看着他,不禁面露得色。
一卷机密卷轴就把你们给震住了。
“往后咱们下次再讲。”看着唉声叹气的年轻人们,季野又道。
“对了,一月后季度之战,不要忘了。”
说完哼着小曲摇头晃脑的离去了。
“修炼者可以在天空飞行吗?”一个少年面露惊叹。
“那只精卫大鸟在哪里,你们知道吗?”一个少年疑问的问了问周围的人。
阁楼里嘈杂四起,学员们瞬间化为问题宝宝不停的问这问那。
“赵无恤,你是皇子你知道吗?”金宇推了推赵无恤的肩膀问道。
“赵无恤!赵无恤肯定知道。”人群瞬间安静,目光炯炯的看着这位皇室成员。
“啊?我也不知道”人群瞬间失落的唉声叹气。
赵无恤盘膝在蒲团上眼冒金星。
“修行者可以飞,为什么现在不可以?精卫大鸟去哪里了?门派怎么不见了?”他的大脑里密密麻麻的问题“嗡嗡嗡”地响彻在脑海。
赵无恤压下满心的疑惑,静静的听着还在闹闹哄哄的讨论声。
“肯定是黑森林里逃过来的,被大能追到这里和精卫展开了毁灭大战。”
“对,这里被毁灭过。”
“啊!我人族堕落至此吗!呜呼哀哉!”
听着乱七八糟的神秘猜测,赵无恤黑着脸摇摇头。
平息沸腾的胸腔,缓缓运转大蟒蜕皮章。
少顷,阁楼里的声响渐渐归于无声,学员们平心静气的开始了一天的修行。
……
午时,天气晴朗。
高级二班的阁楼里,赵无恤睁开双眼。
感受着空荡荡的肚子里传出地响声,无奈的起身,随着人流走出学院。
学院外,美食街上。
温和的微风吹打在人群里。街道上,飘荡的商铺旗帜,粼粼而来的车马、川流不息的行人。
赵无恤行走在大道上,耳边传来商贩的叫卖声,挑货郎的吆喝声,赶着马车的大喝声,行人躲避的叫骂声。不禁露出了笑容。
随意走进一旁的酒肆,看着台上轻转歌喉的少女,寻到一处窗户边坐下。
“小二,一壶老酒,两头牛肉!”
一声大喝震惊了悠闲听小曲的食客,纷纷望过头来诧异的看着这位俊眉朗目的大胃王。
“客官?您认真的吗?”
“快快上来,我饿了!”赵无恤纯真的眨着大眼看着目露疑惑的小二。
“八号桌,一壶老酒,两头牛肉!”小二的喝声传遍酒肆。
赵无恤无视了看“猴子”的人群,随着清亮的小曲摇头晃脑的唱起来。
曲闭,看着摆满了两桌的肉,赵无恤咽了咽口水。
起身,挽袖。
拿起一只飘散着油香的牛腿,狠狠撕了一口吧唧吧唧的对着酒壶灌了下去。
“咕噜咕噜,吧唧吧唧。”看着吃的喷香的少年,食客们个个胃口大开。
“小二,来盘牛肉。”
“一只牛腿!”
酒肆掌柜点头哈腰的打着算盘,看着累的断腿的小二,咧着嘴笑了。
“再来壶酒”赵无恤摇晃着空了的酒壶。
“好勒。送小哥一壶桂花雕。”掌柜的金口玉言。
“嗝”打了个饱嗝,赵无恤放桌上一锭金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缓缓离去。
……
圣德,高级学院。
演武场中,赵无恤看着场中移来移去的靶子不禁面露好奇。
“这是下面有人吗?”赵无恤好奇的两眼放光。
“下面有机关。有人在下面控制。”金宇答道。
“走吧。”
赵无恤随手拿过一把百斤力的弓箭,弹了弹弓弦。
握弓搭箭,瞄准两百米外的靶子。
松弦,箭矢飞射而去。
射空。
赵无恤不信邪的再次拉弓,射箭,空靶。
“哈哈哈,不是我说,你还得多练练。”看着赵无恤做无用功,金宇摇头笑着。
随手拿了把弓,金宇握弓搭箭瞄准更远出的箭靶。“嘣”三百米外的箭靶插着一支箭矢。
“少年,加油!”哈哈大笑的金宇向着五百米靶而去。
看着远处三百米外的箭靶插着的箭矢,赵无恤又看了眼自己两百米的空靶。
缓缓握弓搭箭,“嘣”箭矢插在箭靶外圈。
深呼吸,又一次弯弓搭箭。
夕阳照射在下方的靶场,人群的影子向着学院外飘去。
唯有一道坚毅的影子,依然在弯弓搭箭。
……
深夜,演武场上盘膝而坐的少年缓缓运转大蟒蜕皮章。
“现在比不上你们,那我就用两倍、三倍的时间去追赶。”赵无恤喃喃自语。
弯弯的明月照耀在下方,远处金色的烈阳缓缓升空。
演武场中,
拉弦声,中靶声,喘息声。
在这片安静的靶场上奏响了一篇金铁交击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