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承的动作引得所有人一阵欢呼,祝安歌的脸上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染上的红晕迟迟不肯褪去。
“将军,“祝安歌害羞的推开傅奕承,这一吻,让她明显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要跳出来了似的,”你喝多了……”
其实傅奕承很清醒,只是看着祝安歌娇艳欲滴的嘴唇,难以自持。
“夫人嘴边有酒,可不能浪费。”
众人看着这两人周遭的空气越发滚烫,各个滴溜溜眼珠子乱转,像是得了统一的号令,悄无声息的迅速分散。短暂的时间里,篝火旁只剩站着的这两人。
火光,升腾的烟,让祝安歌看不清傅奕承的表情。他似乎在笑,又像是隐忍……渐渐的,他把祝安歌抱紧,双手在她背后摩挲。这种奇妙的感觉让祝安歌颤栗。
搭在祝安歌头顶的下巴移开,他的嘴再次攀上祝安歌微凉的唇瓣。像干渴了很久的鱼找到水源,他试探性的落下一个接一个轻轻密密的吻。祝安歌防守不利,只得由着他逐渐深如,便像攻城略地,让祝安歌浑身化成一汪椿水,沦陷在傅奕承的柔情里。
“夫人,”他放开她,一直屏息凝神的祝安歌终于可以自由的呼吸,下一秒,就听着他沙哑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我们回家。”
说罢,便一把将她抱起。
良久,傅奕承抚摸着她被汗水浸染的秀发,一下又一下,像小狼崽子似的啃啮着她的下巴,睁大眼睛看着祝安歌的表情,“夫人怎么像是糖做的。”祝安歌脸色的红晕还未褪去,咬着下唇,昏昏沉沉的不肯开口。
第二天一早,月月想要叫祝安歌起床,刚一推开门就看到屋子里散落满地的衣物,像被烫到似的赶紧关上门出去。
紧随其后的仁杰看着月月通红的脸,不明就里,”怎么了?该起来了,老夫人那边传着午饭呢。”
月月只推着他往外走,“你……你去回了老夫人,就说他俩……”
“什么时辰了还睡着呢,”傅老夫人刚从宫里回来,“傅奕承!你怎么不回自己院子睡觉?你们……”
月月和任杰阻拦不住,傅老夫人似乎有急事,直接推门就进。
“出去!”
傅奕承听到她推门的声音,愠怒,怎么就不管不顾随随便便往里闯!
傅老夫人根本不在意她儿子的阻拦,就站在床前,“你怎么回事?韶舞求见你都求见到宫里去了,你为什么不见她?”
“母亲,您能不能先出去?”
傅奕承用被子盖着祝安歌,这也太尴尬了,新婚这么久都没有圆房,好不容易迈出第一步,怎么就被婆婆直接堵在床头了?
“我出去,我是你母亲你让我出去?你赶紧起来,韶舞还在等你。”
“我说了不再见她。”
“因为你,她都跟护国公闹翻了,你怎么能连问都不问一声?”
“您先出去。”
“你答应我去见她!”傅老夫人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还越说越走到床边。
祝安歌在被子里默默戳了戳他,傅奕承咬牙切齿,“好!我见。”
傅老夫人离开后,傅奕承再次钻回被窝,祝安歌推他出去,“你快去见她。”
傅奕承闭着眼睛,紧紧的抱着祝安歌,“我不去。我们再睡会。”
“你都答应你母亲了,你还想让她再进来一次?你快去吧。”祝安歌推着他快点起来。
好说歹说赖了半个时辰,傅奕承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被窝。
“我去看看她俩又有什么幺蛾子!二老夫人怎么还不来!”傅奕承忍着怒意,气冲冲的出了门。
“你别哭!有事儿快说。”
等傅奕承走近正厅,赵韶舞在见到他的一刻两眼放光,却还是怅然欲泣的样子,“承哥哥,我有事要告诉你。”
“你要是掉一滴眼泪,我立马把你轰出去!”
毫不留情的警告让赵韶舞不敢出声。傅奕承很满意她的反应,慢悠悠的倒了杯茶,喊任杰过来,“夫人爱吃松鼠鳜鱼,酒酿圆子,这些甜食你去盛意楼点一些,送到府里。嗯,你要说什么?”
毫不在意的态度让赵韶舞难过,她强忍着眼泪,“承哥哥跟嫂子感情真好。韶舞真羡慕你们。”
“羡慕?那让你爷爷给你指个夫婿。早日成婚,别一天天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自从知道赵韶舞居心叵测的险些害了他和太子,又听着她一次又一次的在他母亲面前阴阳怪气的给祝安歌下绊,护妻心切的傅奕承多年来维持的礼貌态度也瞬间坍塌。
“承哥哥,韶舞的心思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你别血口喷人。有什么事儿,说吧。”
赵韶舞委屈巴巴的从袖口里掏出两样东西,“我在爷爷的书房里发现了这个。不知道能不能帮你。这好像是一个药水和……”
赵韶舞把一个小瓶子和一红色锦盒递给傅奕承。东西很小,傅奕承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刚打开瓶子的盖,就闻到了那个熟悉的怪异味道……
另一个盒子里放,竟是一块成色不错的墨。
这让傅奕承心头一紧,顿时正色起来,“这是从你爷爷书房里发现的?”
“是,这……可能是爷爷从诡市买来的。承哥哥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装傻充愣是赵韶舞最擅长的事,这话就是要装作从未交给过他这两样物件,傅奕承了然,“东西我收下了,多谢。”
“承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再对我这么冷冰冰的,你成亲前……”
“祝安歌还在等我吃饭,恕傅某不多留,任杰,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