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见,微微蹙眉,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请公子伸手!”
在众人的目光下,椅子里的人终于磨磨蹭蹭的伸出了手,他的手腕很细很白,上面有了一丝的红痕。
年轻太医把脉,心里越来越沉,这人的脉象太奇怪了!这简直就是个死脉啊!
“你,你竟然是……”
“这不可能!”
“不可能!”年轻太医像是被火烧一样,猛地将手抽回去,对面的男子轻声的笑了起来。
轻轻的,一道呵呵的嗓音,使得太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怎么回事?”
“院判大人,这人是死脉啊!”
“轰”的一声,众人震惊住了,死脉意味着什么,这就如同根系全毁的树木,根本不可能活的机会!
“小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院判大人直接恼了,看向小王爷怒道。
徐老伸手拦了一下,对着圣上缓缓道,“圣上,小王爷此举,实在是难以不去猜想其心思。”
“既然是死脉,不如就此算了吧。”
圣上闻言,一双眼越过许多人,直视小王爷,眼睛跟着闪了闪,一抹深意划过。
“魏将军如何看?”
他点了点桌子,看向了魏钧。
魏钧喝了口茶,似笑非笑的看着小王爷,小王爷似乎感受到了这抹笑容,他十分无辜的耸了耸肩。
“圣上,您得相信我啊!”
“这人可是我父皇亲自下的旨意,与我没什么关系的?”
“魏将军,你也不信我么?”说着,他眨了一下眼睛,对着魏钧道,
魏钧轻笑一声,他慢慢的站了起来,走了几步,靠近椅子上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一旁的宁大人有些紧张的盯着魏钧看。
而后,魏钧淡淡收回了目光。
“原来如此。”
“恩?”
小王爷奇怪了,他歪着头,看着魏钧,想知道魏钧会说什么样的话。
岂料,魏钧噙着一抹略带深意的笑容,看了眼徐老,“徐老方才说的在理,既然如此难医治,放弃也无不可。”
“就当我们认输了。”
“魏将军怎能如此说!”
院判听到这句话,不甘心的道,“我们认输,岂不是贻笑大方!这周边邻国如何看待我们!”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魏钧皱眉,有些不耐的瞥了一眼院判,“你们太医院都是废物么!”
“这么多年来,圣上赏赐给你们的荣誉还少么?”
院判被魏钧一番话,堵住了想要说出的话,他动了动嘴唇,没法说。
“徐老可能是误会了。”小王爷此刻也站了出来,他行了一个礼道,“这位曾经是被其他神医看过的,脉象没有问题,你们若是不行,趁早放弃认输也算是挽回一个面子。”
“你,你!”院判气的发抖,指着小王爷,“你简直欺人太甚!”
“哦。”
小王爷耸了耸肩,扫了一圈众人,“我就是欺人太甚又如何?”
“早就听闻你们太医院医术了得,我们千里迢迢赶来求医,也不过如此嘛!”
“试问,你们都已经这样了,还有谁能医治的了?”
话音落下,果然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魏钧的目光落在了小王爷的身上,眸光深了深。
坐在上位的圣上此时脸色也有点难堪,他不管小王爷有什么目的,但是他知道,一直以来委以重任的太医院也不过如此。
这么多年,果然是废了!
——砰
一声巨响惹来了众人的注意力。
只见崔院长将杯子摔在了地上,他指着小王爷大吼,“谁说我们认输了!”
“谁说我们没人了!”
“对!”
一旁的御药署老师也站了起来。
两人怒气冲冲的瞪着小王爷,小王爷站在原地,叉腰轻声,“哦?”
“两位可是有合适的人选?”
坐在左侧的谢九娘在听到崔院长的声音的时候,她的身体就僵硬了片刻,正觉得有什么预感的时候。
便听见崔院长自信满满的说了句,“御药署的谢九娘。”
“啪嗒。”谢九娘手中的酒盏掉落在了地上,她因侧着身子坐着,差些歪倒。
被柳柳一把扶住了胳膊,“姑娘,你没事吧?”
“呵呵……”
谢九娘嘴角微抽,眉眼抬起,揉了揉手腕,“我看起来像是没事么?”
“啊?”柳柳愣了下。
谢九娘指了指地上的酒盏,十分恼怒,“多好的酒啊,就怎么撒了多可惜!”
——谢九娘
“谢九娘何在啊?”圣上的嗓音传来过。
谢九娘硬着头皮,被柳柳扶好,她因喝了酒,此时脸颊微微泛红,眼眸露出了一抹水雾。
“九娘在。”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甜腻,一副衣裙在深夜时刻,被烛光照耀的,竟比桃花还要美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