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正如徐曼今担心的一样，盛砚在三天后和季止寒喝酒的时候，就提起了在医院遇到徐曼今的事。
“你说她一个人去专门针对孕育的医院做什么？”盛砚看着季止寒。
季止寒送到嘴边的酒杯微微一顿，想起那天看到徐曼今和池野在一起，没过一会盛砚又说在医院看到徐曼今。
按时间来算，那个时候他们正打算去医院。去一个针对孕育的医院，他们是打算要孩子？
季止寒一口干了杯子中的酒，“你确定她是一个人？”
“我看到她的时候是一个人。”
季止寒没再说话，继续倒酒，一杯一杯，连着喝了几杯。
“行了，你那胃这两天又消停了是不是。”盛砚把酒瓶拿过来。
没有酒喝，季止寒就疯狂的抽烟，一根接一根。
“我怎么觉得风向有点变了。明明你把人家虐的体无完肤，现在怎么搞的你比她还痛苦呢？”
季止寒还是一声不吭。
盛砚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里嗑瓜子，主要他明天有手术，不能喝酒。
“要我说吧，你要是真陷进去了，就大大方方跟人家说清楚。男人对女人动心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又不是对王八动心。”
他就搞不懂，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见他还是不吭声，盛砚凑过去，“我打赌，你要是对徐曼今表白，我保证她激动地立马拉你回家滚床单。”
季止寒没开口，但是脸色明显沉了沉。
盛砚像个话痨一样，不住嘴，“诶，对了，我给你的支的招是不是还没实施呢？”
季止寒蹙了蹙冷锐的眉头，想把他送走。
盛砚自言自语，“算了，验不验证其实都没多大意义，我觉得吧……”
“你是有多寂寞才会一个人说那么多话？”季止寒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盛砚愣了愣，“不是……你觉得我为什么说那么多？”
“我觉得你下次出来可以把嘴放在家里。”
“……那也是下次的事。”今天的话他还是要说完的。
盛砚接着上面的话说，“我觉得吧，徐曼今既然能把你们小时候的合照保存到现在，她对你的感情应该是很珍惜的，鉴于这种情况，她没有理由给你戴绿帽子。”
季止寒侧过脸，看着他，“我再说一遍，你看到的那个照片中的小男孩不是我。”
“你还不相信？”盛砚以为他相信了，结果这家伙居然没信，只恨自己当时没把照片拍下来。
“徐曼今都亲口承认了，还说那照片是在她老家拍的。”
季止寒冷笑，“这种鬼话也就你这种智力才会相信。”
“草，我是来帮你解决夫妻问题的，不是送来让你损的。”盛砚自尊心受到一万点暴击。
他究竟做了什么孽，让他有个多管闲事的体质。
季止寒看着他，“那你说说看，既然照片中的小男孩大概有七八岁的样子，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还要问你呢，七八岁还记不住事，你这脑子是怎么赚那么多钱的？”
“要不要我把你五岁掀小女孩裙子挨揍的事给你回忆一下？”
“……”我谢谢你！
不过盛砚也觉得奇怪，季止寒五岁的事都记得，没道理不记得七八岁时候发生的事。
徐曼今总不至于编个故事来骗他吧？
“那你说，徐曼今她骗我干什么？而且还说的有模有样，什么你家老爷子带你去她老家那边探亲，正好住她家隔壁，还说什么她找不到妈妈，坐在门口嗷嗷大哭，是你拿一颗甜枣就把她哄好了。”
季止寒听到‘甜枣’两个字的时候，神经一紧，“你说什么？”
“什么我说什么？”盛砚一时没反应过来，主要他现在满脑子都在困惑徐曼今为什么骗他。
“你刚刚说什么甜枣？”
“我哪知道什么甜枣，反正大概，估计，差不多就是，你拿一颗甜枣把人家五岁小女孩的心给骗走了。”
反正盛砚是这么认为的。
季止寒想起徐曼今闺房里看到的那个泛白的甜枣纸袋。
难道……他和徐曼今小时候真的认识？
盛砚见他出神，抓起一把瓜子，继续磕他的瓜子，“算了，算了，你爱信不信。”
破天荒的，季止寒居然追问了一句，“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你不是不信么。”盛砚斜他。
季止寒一记冷眼射过去，不过对于盛砚来说并没用，“瞪也没用，就这点东西还是我拿秘密换来的。”
季止寒嘴角一抽，“出息。”
“是，我没出息。有出息的人都是把人家小姑娘的心骗走就把人忘了。”盛砚阴阳怪气的内涵某人。
季止寒懒得搭理他，抓过茶几上的车钥匙就走。
如果他和徐曼今真的小时候就认识，他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这件事他一定要去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