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止寒接过他递过来的酒,“那也比当个窝囊废强。”他一口干了纯纯的一杯烈酒。
盛砚看出了他决心,“得,这件事我不跟你较劲,不过有件事我觉得你还应该再进一步确认一下。”
“什么事?”
盛砚往边上挪了挪,“你确定你老婆跟那个小狼狗真有一腿?”
季止寒脸色顿时沉冷的吓人,“看在你喝酒的份上,现在就滚。”
“我就是冲着酒后壮胆来的。”不然他可不敢在他面前提这出。
季止寒冷眸凝着他,不需要言语,就足够有杀伤力。
盛砚被他看的浑身发紧,但还是硬着头皮说,“这种事最忌讳的就是误会,你心里膈应,她也冤枉,所以为了你们身心健康,必须要弄清楚。”
“你觉得一定要把他们没分开的时候摁在床上,才算是清楚?”季止寒语气自然不好。
“倒也不用。不过你老婆二十岁就跟了你,看她也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女生,如果她跟小狼狗没什么,应该还是那个。”
盛砚给他一记‘懂得都懂’的眼神。
季止寒黑着一张俊脸,“所以呢?”
“所以你回家检验一下不就知道了。”多简单的事。
“滚吧,趁我还不想动手。”
盛砚气的炸毛,“操,我特么整天为你这点破事操碎了心肝脾肺肾,现在连这颗狗头都赔上了,你特么就不能争口气?”
季止寒毫不客气的把人扔了出去。
……
第二天,金鑫鑫酒醒之后,第一时间给徐曼今打电话。
“宝贝乖乖,季狗是不是真的家暴你了?”
徐曼今刚接起电话,金鑫鑫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徐曼今微愣了一下,“你是不是还没睡醒?”
“你不要怕,我都知道了,现在咱们就去报警,这次不把季狗弄的身败名裂,老娘就跟他季狗姓。”
“你先冷静一下,季止寒没有家暴我,我只是脚崴了一下。”
“脚崴了?盛砚那家伙不是说你被季狗揍了么?”
徐曼今就很无语,“他的话你也信?”
“对啊,我为什么会信他的鬼话。”金鑫鑫在电话里自言自语。
徐曼今倒是想起了正事,“让帮我办的事,联系的怎么样了?”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医院我联系好了,是我老家一个朋友介绍的,很可靠。不出意外的话,会先取卵,保证卵子质量,如果质量不行,可能要打催卵针。”
徐曼今的目光从受伤的脚上挪到平平的小腹上,过了一会才开口,“等我脚好了联系你。”
她声音轻轻的,听起来有些无精打采,金鑫鑫能感受到她低落的情绪,“季狗那边有把握么?”
“总归会有办法的。”
“你好好休息,我等你电话。”
徐曼今挂了电话,躺在床上出神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敲响,她叫人进来。
陈妈推门进来,“太太,亲家母来了。”
徐曼今倒是意外,张子兰极少来他们这边,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扶我下去。”
“诶!”陈妈过来扶着她。
徐曼今刚到楼下,别墅大门打开,季止寒回来了。
“先生回来的正好,亲家母来了。”
季止寒换了鞋子进屋,主动去和坐在沙发上的张子兰打招呼,“妈来了。”
“我听说曼今脚受伤了,打你们电话都没打通,就过来看看。”张子兰说。
季止寒朝徐曼今受伤的脚扫了一眼,那里明显还是肿的,雪白的肌肤上还呈现着淡淡的淤青。
“只是崴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徐曼今拄着手杖走过去。
“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妈看看。”张子兰扶着她在沙发坐下来,把她的脚拿过来看了看。
看着高高在肿起的脚踝,便知道伤的不轻。
“看样子有几天才能好,要不去妈那边住几天,妈照顾你?”
“不用了,您身体也不好,我在家让陈妈照顾就行了。”
“那你自己千万要小心,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我知道。”
这时陈妈端了杯茶过来,徐曼今接过来,“您喝点茶。”
张子兰接过来喝了一口,又关心了一下季止寒工作上的事。
徐曼今留张子兰吃了饭再回去,张子兰没答应,说是晚上要陪徐嘉盛出去和朋友喝茶。
走的时候,徐曼今送到门口,忽然想起来问徐雅晴,“对了,徐雅晴最近都在忙什么?”
“她这阵子倒是老实,偶尔和朋友喝喝茶,逛逛街,没事就在家待着。不过我今天听她说,好像过两天要和朋友去玩什么蹦极。”
徐曼今眉头轻轻一皱,“您答应了?”
“她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你哥的话她能听之外,其他人的话也就是看心情听听。”
这点徐曼今自然知道,她没在多说,只是叮嘱一句,“您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和止寒。看你们俩这阵子都瘦了,不能总是忙着工作,身体也要保护好。”
“放心吧,我们知道。”
张子兰离开之后,徐曼今满脑子都是徐雅晴要去蹦极的事。
徐雅晴的身孕快两个月了,绝对不能让她接触那种刺激高危的项目。
徐曼今出神之际,忽然一道凉凉的声音响起,“你真以为把徐雅晴的检查单换掉,就能瞒天过海?”
徐曼今身形一僵,她缓缓转过身,看着站在那没有离开的季止寒,“你怎么知道?”
虽然她早就怀疑季止寒知道了,但是他是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季止寒勾唇,“我的种,我当然知道。”
徐曼今胸口痛的抽搐,眼底涌上一股炙热,疯狂的要想要涌出眼眶,她用了好大力气才压下去。
稳着声音开口,“季止寒,你到底要害死多少无辜的生命才肯罢休?”
“这句话难道不应该是送给你自己?”季止寒冷着脸,说出口的更是无情,“徐曼今,你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需要我帮你数一数?”
“那也是因为你。”徐曼今脸色发白,“你明知道他们不可能来到这个世上,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自己。季止寒,是你害死他们。”
“至少我午夜梦回的从来没有人找我索命。”季止寒嘴角挂着一抹冷嘲,“但是你呢?你午夜梦回时会不会时常有一群孩子向你悲泣,向你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