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浩浩荡荡的一阵人出现在秘书办的楼层。其中最为醒目的无疑是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季止寒。
徐曼今没想到他也会来。远远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看不到她,他心情好,整个人都意气风发,盛气凌人,和前段时间满身戾气的样子截然不同。
只一眼,徐曼今便抽回目光,恭敬的站在接待区等候,秘书办其他人与她并排站着,一个个就差把脑袋埋进了怀里。
秘书办的总秘作为带路人走在最前面,自然是最先看到那一只只光溜溜的脚丫子。
有那么一刻,总秘以为自己太过紧张看花了眼。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总秘身形一晃,险些一头栽地上。
别告诉他,这是他们秘书办的特殊迎接仪式。
“总秘,这是你们家搞得特殊迎接?”开口说话的掌管整个公司的马总,语气自然是不好听的。
总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无从回答这个问题,更不敢看那位大佬的脸色。
事实上,季止寒的脸色也确实不好看。
总秘只能冲过去训斥手下的人,“你们几个搞什么名堂?”
卷发女人(张秘书)站出来哭诉,“总秘,这事不能怪我们,是徐秘书说要帮我擦鞋,结果她把我们的鞋子拿走之后就不还给我们,害得我们没办法,只能光着脚来迎接。”
“没错,就是徐曼今故意让我们出丑。”短发女人也站出来帮衬。
总秘看向徐曼今,“徐秘书,到底怎么回事?”
“总秘觉得现在是纠结真相的时候?”徐曼今轻描淡写的反问。
总秘一怔,事已至此,大老板已经看到了,这会把大老板晾在这里追究真相,确实不是明智之举。
“徐秘书跟我来。”总秘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卷发女人。原本说好把她介绍给大佬认识了,结果搞出这么一出。
徐曼今刚上前,突然被人从身后用力一推,她本能的向前冲出去,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重心,重重的摔在地上。
徐曼今闷哼一声,已经不知道疼痛是从哪个部位蔓延开的,只觉得左脚失去了直觉,一步裙也撕到了大腿根部,雪白腿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下。
她抓着裙子想挡一挡,但是一步裙体积有限,她又是摔在地上,能挡住的很有限。
卷发女人总算是出了口恶气,幸灾乐祸的说道,“徐秘书,我们知道你想引人注目,可是也用不着牺牲这么大吧?”
短发女人帮着应和,“牺牲不大,怎么能引起我们季总注意呢。”
徐曼今疼的脸色发白,试了几次想站起来,但都没成功。她注意到了,地板上有类似油渍的东西,不出意外,有人故意想让她出丑。
季止寒站在几米开外的位置,没有向前,沉冷的目光从徐曼今苍白的脸上转移到她暴露在空气中腿上。
这个女人肌肤白的发光,腿型又好,他几乎能想象到,此刻无数双眼睛和他一样,都在盯着那里。
她的人缘显然不太好,身边几个人不是幸灾乐祸看好戏,就是冷眼旁观,包括那个总秘。
季止寒偏头,冷冽的目光向张秘书扫了一眼,张秘书立马会意,对后面的人咳了两声以作提醒。
都是在商场混的人,哪里能不懂这点暗示。
一群人纷纷收回目光,压下脸。
张秘书正在纠结要不要上去帮徐秘书,但是又怕抢了老板的风头。
卷发女人还没解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彻底搞臭徐曼今的名声,让她从此在公司待不下去。
卷发女人上前说道,“季总,这位是我们部门新来的员工,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整天在公司里卖弄风骚。得知您今天过来考察,怕我们抢她风头,把我们鞋子藏起来,这会又故意摔倒引起您的注意,可谓是玩尽手段。”
“对了,您可能不知道,这个人之前还在总公司待过,听说也是到处勾引男员工,前不久刚被总公司踢了出来。也不知道又是仗着哪个奸夫的人脉,又被安排到了我们公司。”
张秘书在旁扶额,那个‘奸夫’可不就是你眼前这位大佬。
“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奸夫’。”季止寒冷声开口。
张秘书:老板可算是干了件漂亮的事。
“……什,什么?”卷发女人一脸懵逼。
季止寒不屑和女人多言,正要朝徐曼今走过去,就见一道黑影先了他一步。
池野脱下身上的外套,将徐曼今暴露的部位盖起来,继而从把人从地上抱起来。
“请问休息室在哪?”池野对总秘问。
“前面右转。”总秘回道。
池野抱着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朝休息室走去。
徐曼今能感觉到身后一道冷冽的目光追着自己,但是这种情况下她又没得选择,总不能一直不雅观的坐在那。
而且她的脚应该是扭到了,根本不能动弹。
池野把徐曼今抱到休息室,放在沙发上,徐曼今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看着她高高肿起的脚踝,池野蹲下去,把她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
徐曼今不自在的缩了缩脚,但是稍微一动就疼的厉害,“你快去忙吧,我一会找人拿点药擦一下就行了。”
“最好去医院拍个片。”池野抬腕看了下时间,“我大概半小时后有空,你能忍受的话,一会我送你去。”
“不用麻烦,上点药应该就可以走了。”
“没确定有没有伤到骨头之前,最好不要乱动,免得加重伤情。反正我来就是走个过场,你在这里等我,我最多半小时就来。”
池野留下话,匆匆的离开了休息室,没给徐曼今拒绝的机会。
徐曼今看着被关起门,又看了看自己的脚,以痛感来判断,肯定是走不了的。
金鑫鑫在外地,她找不到其他能送她去医院的人,所以即便她有心回避池野,此刻也只能接受他帮助。
徐曼今准备在平台上买点药先用一下,不过还没等她下单,就有人给她送了药和一条裙子过来。
刚才季止寒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是那个‘奸夫’,总秘这边再没眼色,也不至于听不出来她是季止寒的人。
不然这会也不会这么殷勤的又是送药,又是送衣服。
擦了药,疼痛稍微缓解了一些,她试着下地用力,依旧疼的她倒抽凉气。
刚艰难的把撕坏的裙子换下来,门这时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