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京泽笑得更灿烂了,他才拥住夏甜,夏甜就耸着肩膀抖开他的手。
不把她说的话当回事,她才不给他抱呢。
郁京泽讨好地笑道:“宝贝,如果他真的是那批人里的幸存者,那一定要把他抓到,不然就是一个定时炸弹留着后患无穷。”
“你都说了他有可能会先来找我,那我顺着他的意又有何不可?我们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反正你会保护我的,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夏甜皱着眉。
哪有他说的这么简单。
“郁京泽,我没和你开玩笑。”
“要是其他人也就算了,但他的警觉性很强,如果我就在你身边守着他肯定是不会现身的,但离你有些距离我怕来不及。”
那个人也是因为他的缘故才会盯上郁京泽。
要是他因此受伤……
夏甜握紧了拳头,眼底浮现杀意。
郁京泽立刻握住她的手,“甜甜!”
夏甜回神。
郁京泽把她的理智唤了回来。
郁京泽轻抚她的脸颊,“甜甜,我向你保证,我会好好的。”
“我这些年也没少和你对练,也算是你半个徒弟了吧,我不会给你丢人的。打不过他我就跑,不会傻傻的和他拼的。”
“别太担心。”
夏甜还是一脸不赞同。
郁京泽观察着她的表情,突然问道:“甜甜,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夏甜有点茫然。
她移开眼,“没有,我这是怕你死了我……”
“就算我死了,你也不用愁没钱花。”郁京泽打断她的话,“甜甜别忘了,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要是我真的出了事,我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
“谁稀罕!”
夏甜忿忿道:“我不接受嗟来之食!”
这话把郁京泽逗笑了。
“甜甜,这不叫嗟来之食,这叫继承我的遗产。”
“那我也不稀罕!”夏甜瞪着他,“你今天怎么总说些我不爱听的话,不许再说了,听着就烦,让我很想揍你一顿!”
郁京泽只得举手做投降状。
“好好好,我不说了。”
“那我们今晚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才好应对接下来的事。”
郁京泽想要带着夏甜去卧室休息,但夏甜甩开他的手在床上坐下。
“你自己回去睡吧,我就在这睡。”
郁京泽知道她还在生气。
他想了想说:“宝贝,你就和我一起睡吧,我害怕。”
郁京泽伸手勾了勾夏甜的手指,轻轻地晃了晃。
“万一他又回来找我怎么办?”
夏甜白了他一眼。
他怕什么。
刚才还说要以身诱敌呢,这会儿说怕了。
他这谎话真是张口就来。
“他今晚不会再回来了,你自己去睡。”
夏甜拒绝了。
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她才不会让他如意。
郁京泽瘪了瘪嘴收回手。
“行吧万一他折返回来也没办法,到时候我在睡梦中被人大卸八块,就要劳烦你给我收尸了。”
“不过也挺好,我要是没了,我名下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你以后也是吃穿不愁,什么都不用担心。”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过去了。”
郁京泽说完见夏甜还坐在床上就起身往外走,等他回到卧室,前脚才刚踏进去,夏甜后脚就从他身边走了进来躺到了床上。
“你刚才那话说的好像我就是冲你遗产来的一样,瞧不起谁呢!”
郁京泽失笑。
他的甜甜也是嘴硬心软啊,明明就是担心他的安危还不承认。
“是,是我又说错话了。”
郁京泽上床拥住夏甜,“我的宝贝只在乎我。”
夏甜沉默了好一会才在夜色里询问,“你真的要去当这个诱饵吗?”
“嗯。”
“没到你非去不可的地步,如果他一直找不到你,就会直接来找我的。”
“但找我更快。”郁京泽亲了亲夏甜的脸颊,“我们两个早点把他抓住好不好?”
夏甜知道他打定了主意也是不会放弃的,只好闭上眼睛。
刚才那个人到底会是第几呢?
她轻轻摩挲手指上的戒指。
在戒指遮掩下有一个“十”字型的疤,这是她的代号。
而那个男人手上也戴了一枚戒指,遮掩了他的代号。
他们就这样把事情定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郁京泽每次都会一个人出去,去的还是一些比较偏僻的场所,但那个男人始终没有再出现。
警方也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可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直到他们在桥洞下又找到了一名受害者。
他比前几位死得更惨,像是泄愤所为。
法医查看过后推测时间就是那个男人从郁京泽家里离开之后没几个小时。
郁京泽听着这些消息有些感慨。
被那样培养出来的人,就算重新进入社会也只会是杀戮机器。
现在这个就是最好的例子。
夏甜在他身边问,“你当初留下我就不怕我变成他这样害了你吗?”
当时她也是个危险人物,而且她确实不太适应现在这个社会,有好几次都差点出手伤了别人。
那种本能的反应,不是说克制就能克制住的。
郁京泽握住夏甜的手。
“你和他们不一样。”
“经历了那样非人的训练,你还能够保有自我意识,会护着帮你的人,还想解决了罪魁祸首,你不是像他们一样是丧失理智的野兽。”
“甜甜,就算你来到陌生的环境中,也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你从没有真正的伤过我。”
“你和他们永远是不一样的。”
夏甜笑了笑。
是的,她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往昔那些事也不算是她的阴霾。
郁京泽早就握着她的手将她从那片阴霾中走出来了,如今的她只许站在阳光下享受就好。
过去一周后。
郁京泽先让夏甜外出去买东西,他则朝着和她完全相反的方向走。
走到一个废弃的工厂时他停下了脚步。
“现在你可以出来了吧。”
一个黑色人影走了出来,那双眼森冷,开口,嗓音很哑像是猫抓砂纸的声音,很难听,应该是许久没有开口说话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在的?”
“其实我压根没有听出来你跟着我,我是猜的,不过现在看来我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