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盛长泽烦躁的很。
盛音容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丢脸,他看着她的目光都不似从前那般宠爱了,反而透着嫌弃。
心里止不住想果然和李婉一样上不得台面。
盛音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完全没发现这一点。
她只能把脾气撒在佣人身上。
“你还在这站着干什么跟个木头一样,还不快点出去!”
佣人快速的离开,关上了门。
盛音容咬牙道:“肯定和陆迢温拂脱不开关系,除了他们两个谁还会故意让我出丑!”
“爸,那现在怎么办?盛宝珠没来,计划要终止吗?”
盛长泽凝神想着。
“不,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盛音容提议道:“那……换个人选?”
可是换谁呢?
好像换谁都不行。
盛长泽的目光落在盛音容身上,藏着些许暗芒。
“好了,都这样了也只能终止计划了,再闹你堂伯那边就不好交代了。”
“你休息会,等一下我再让人带你过去。”
盛长泽说完就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盛音容一个人,要不是这会手脚还疼着她一定把屋里的东西摔个稀巴烂。
盛音容小声嘟囔,“爸今天怎么回事,我都受伤了也不说叫个医生过来给我看看。”
还好也不算太痛,还能忍。
只希望她这伤能早点好,等好了她一定要把温拂抓过来,陆迢对她做的她都要在温拂身上实施一遍!
盛音容在屋里待了很久都没等到盛长泽来叫她,她想着出去看看情况,可房门怎么都打不开。
“有人吗?有没有人啊?”
“音容小姐,你不用喊了,老爷子吩咐了,在订婚宴结束前你都不得踏出这里一步,免得又丢了盛家的脸面!”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有人算计我!为什么不去找那些算计我的人反倒罚我!”
盛音容很不服气。
门外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
“我只是按吩咐办事,音容小姐可以当面去问老爷子。”
盛音容用还好的那只脚用力地踹了好几下房门。
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那老东西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不死啊!
……
在台子边的郁京泽朝陆迢他们招了招手,陆迢便带着温拂走了过去。
郁京泽身边站着一个穿着一身白色礼服的女生,温柔中不失锋芒,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温拂在上次的生日宴上已经见过她了。
郁京泽的姐姐,郁知弈。
“姐,这就是我陆哥的妻子。”
郁知弈的目光落在温拂身上,是温和友善的打量,随即她笑了笑。
“以前听说陆迢宁愿和家里决裂也要娶一个姑娘我就挺好奇的,今天可算是正式见面了,果然姿容动人。难怪陆迢会喜欢你,你有一双孤独却有温度的眼睛。”
陆迢对这个形容觉得非常满意。
温拂也一样。
这样的夸赞还是第一次。
“谢谢郁姐姐,刚才我在远处惊鸿一瞥,还以为瞧见了在发光的白天鹅。”
郁知弈轻笑,“你这嘴可会说话,以后我们可以多来往,我和陆迢的姐姐可是闺蜜呢。”
温拂没想到她们还有这一层关系。
不过……
温拂看向场内,这么久了她好似还真的没看到陆昕姐。
“她没来,不用管她,人到不到无所谓礼到了就行。”
“京泽这小子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温拂赶忙开口,“没有,反倒是我们经常要麻烦他。”
“这没什么,以他们的关系用不着客气。”
郁知弈的话落下,盛明君走了过来,他朝在场的几人点头致笑,这才朝郁知弈道:“爷爷让我们过去,说是仪式快开始了。”
“好。”
郁知弈把手放在他掌心,朝温拂道:“我先过去了,你好好玩。”
“好。”温拂应下。
等他们走远了,陆迢才压低声音和温拂解释。
“我姐不来是不想看见她现在的样子?”
温拂疑惑望着陆迢。
“她一直都想成为像我姐那样的人。”
就这一句话温拂理解了。
“那这订婚对她来说是好是坏?”温拂低声询问。
陆迢:“是她的选择。”
不管是好是坏,她都能把这段关系掌握在自己手里,这就足够了。
她和盛明君更像是商业合伙人,想要共赢而已。
温拂轻轻地点头。
看来身处这样的豪门的确是有很多身不由己啊。
一旁的郁京泽看着郁知弈神色也很复杂。
不过很快又笑道:“嫂子你不用担心,我姐她不管做什么都会做的很好的。”
她真正强大的是内心。
温拂轻轻点头,她看的出来。
上次在生日宴会上遇到那种突发情况她都能处理的很好,更别说其他的了。
其实她很羡慕这类人,他们真正强大的是内心,不管发生什么都没法压垮他们。
而她不是。
她现在的底气都是建立在陆迢的支持和维护上,如果这些没有了,她又会碎掉了。
可能有些人注定翱翔于空,有些人注定攀缘于树向上生长。
她并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因为陆迢是愿意的,同时也在依靠着她。
是心灵上的依偎。
老爷子开口说话了,这场订婚宴正式开始。
现场摆满了郁知弈喜欢的白玫瑰,花香迷人,她站在那垂眸看着单膝下跪的盛明君,缓慢将自己的手伸到他面前。
“我愿意。”
这是她自己做的选择。
盛明君给她戴上订婚戒指,在众人注目中同郁知弈亲吻。
底下的记者拿着相机拍个不停,恨不得怼到他们脸上去拍。
京市两大豪门世家的联姻,自然足够轰动。
这场订婚仪式没有发生什么闹剧,很顺利。
温拂凑近陆迢耳畔,“到现在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是不是今天不会有什么了?我看盛音容都没来。”
他们本来的目的应该是用盛宝珠来陷害她的,但今天盛宝珠没来,是不是他们就不会做什么了?
“别掉以轻心,还是要回到家才能确保安全。”
温拂点点头,“好。”
接下来又是在场的人交谈一些项目。
一个服务生走过来的时候突然一个踉跄,盘子里的酒和蛋糕全都倒在了温拂的裙子上,脏污了一大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往后看了看,很无助。
他年纪看起来不大,应该还在读书是过来兼职的。
他知道在场的人非富即贵,这会犯了这个错误都快要哭出来了。
温拂看他这表现能猜到应该是刚才有人推了他一下。
“没事,我自己处理就好。”
服务生如释重负的道了谢,这才收拾东西离开。
另外走过来一个服务生,“实在对不起,是我们管教不当。这位太太,我带您上楼换一件我们酒店的备用衣裙吧。”
温拂看了看裙子上的污渍。
如果是一点点也就算了,但这一大片的红酒酒渍外加奶油,黏糊糊的实在难受。
订婚仪式结束后才是重头戏。
老爷子为了表示对这场联姻的看重,待会还会举行一个招标会,拿出了盛氏准备开发的一个项目,要是能够中标,能赚不少。
这个风声早就放出来了。
陆迢他们前些日子那么忙也是在准备这件事。
现在还不能走。
陆迢揽着温拂腰肢,“我陪你去。”
刚才交谈的那个老总笑道:“陆总你也太黏老婆了吧,一刻也不能离啊,我们的话都还没说完呢。”
“以后再说。”陆迢不容否定的回道。
陆迢陪着温拂到了二楼。
房间里没什么不对劲的。
服务生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礼服递给温拂。
“陆太太,我帮您吧,这款礼服不太好穿。”
“不用了。”
见她这样服务生也没有强求,她本想等在外面的,但是陆迢直接让她离开。
等她走后,陆迢来到温拂待的房间,帮她拉上了拉链。
“不知道他们又想搞什么鬼。”
温拂也觉得奇怪。
那个服务生摆明了是被人推了一把才会弄脏她的裙子的,费了心思弄这么一出总不会只是想要帮盛音容出气,让她在现场出个丑吧。
可是目前这里确实是没什么不对劲的。
正在他们想着的时候房门直接被推开了,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这个声音很熟悉。
陆迢把温拂圈在怀里。
他们正打算出去看看,这间房的房门就先被推开了。
是盛长泽带着几个人。
盛长泽看到他们立刻问道:“陆迢,温拂,你们也在这啊,那你们有看到容儿吗?”
“我们怎么会知道盛音容在哪。”
盛长泽满脸着急。
“可是佣人看见她来这里了啊,你们真的没有看到她吗?今天她在宴会上出了那么大的丑,我话说的重了点,结果人就不见了,我打电话也没接。”
“你们说她现在那个样子,一个人能去哪儿呀?真是急死我了!”
温拂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要和他们说的这么详细。
但她和陆迢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难道盛音容真的在这间房里?
就算真的在又能怎样?
他这么大动作,难道……
在他们猜测的时候盛长泽再次拨通了盛音容的手机号码。
房间里的衣柜里突然传来了电话铃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