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拂点点头,这样啊。
但黎冰一直都不知道齐桉的想法,以为就是字面意思,后来又被齐桉打动生了期待和爱意。
温拂看到黎冰在剧组被针对的那一段,忍不住道:“齐桉说这些话是挺过分的。”
黎冰当时肯定很无助,迫切的需要齐桉的信任和安慰他却说了伤人的话,无异于在黎冰的伤口上撒盐。
陆迢说:“我觉得齐桉当时应该是察觉到了黎冰对他越来越依赖,也可能是他越来越离不开黎冰,他不想让这种感情继续发展下去。”
“他的人生早就规划好了,不是一个好结局,这样下去他怕自己失控也怕黎冰以后受伤。不如就此斩断,怨怪也比痛苦好。”
陆迢说完发现温拂在看着他。
他疑惑询问:“怎么了?”
温拂只是在想果然男人比较了解男人,女生比较共情女生。
“我有点理解你们的思维了,但我还是觉得还是姐姐说的对。”温拂认真说,“我在感情方面一向不聪明,你为我做了什么要告诉我,不许做学齐桉。”
哪怕是为了对方好,可当时说出的重话也是实实在在的让人伤了心的。
陆迢轻笑着刮了下温拂的鼻子。
“我什么时候做过他这样的事,我可从没嘴欠的说过伤你的话。”
“但你什么都不说。”温拂小声控诉。
他什么都不说又给她距离感,当时她又不知道陆迢也是喜欢她的,难免就会多想。
“是我不好。”陆迢亲了亲温拂眉心,“你不也什么都不说。”
温拂垂下眼睫,握住他的手指轻轻地晃着,“那我们一起改。”
陆迢轻笑,“好,我们现在改的就挺好的。”
温拂抬眼对上陆迢温软的目光,她也笑了笑。
是啊,他们都已经改变很多了。
两人把这个话题说完又继续看黎冰写的文档。
看到黎冰后面偶然得知齐桉早就给她出气了温拂揪着的心才松了松。
看到黎冰后面主动出击温拂觉得她真的很勇敢,至少比她勇敢多了。
她为了齐桉做了很多很多。
齐桉也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安排了很多事。
温拂越发觉得他们就应该幸福的在一起。
温拂看完黎冰的请求后看向陆迢,“你最了解齐桉,有没有什么建议?我安排怎样的桥段才能让他相信黎冰是真的喜欢他?让他能够正视自己的感情,舍不得离开黎冰?”
陆迢想了想,指着文档中的一段文字。
“其实有这个就足够了。”
温拂看去,是黎冰希望在剧情中揭露她并没有病都是装的这个真相。
“这样就可以了?”
“嗯,当然再加一记重拳也不错,这个氛围就看你怎么写了。”
温拂看着这些文字也沉思起来。
她想还好她已经把《捕光盛夏》写完了,以她和陆迢为原型创作的,也算是积累经验了。
现在要以齐桉和黎冰为原型创作短剧了。
她得去追几部短剧看看节奏,毕竟短剧剧本她之前还真的没有接触过。
这部作品至关重要,不能马虎。
陆迢握住温拂肩膀,“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可以的。”
温拂点点头。
陆迢看着温拂把黎冰的文档看了一遍又一遍,已经开始构思大纲了,他起身倒了杯温水放到她手边,放轻脚步离开。
陆迢回到他的书房也处理公司的事情。
晚上吃完晚饭,两人在沙发上坐着,陆迢放下荧幕随便放了一部电影。
他想起得知的盛长泽一家的最新情况,在昏暗的环境中开口。
“阿福,之前你没想过从李婉那里问你生父的情况吗?”
温拂沉默了会才道:“那天盛老爷子生日宴会的时候她和我说了很多话,大部分都是为了取得我的信任稳住我而编造出来的,但还是掺杂了一些真话的,那些真话很好分辨。”
“她说过那个男人有自己的家庭,不要她和孩子,这一点应该是真的。”
李婉当时把自己塑造成了无辜的一方,说她不知道那个男人已婚的事,但温拂觉得不是这样的。
她被那个男人带出来,人生地不熟,那个男人当时对她来说就是手边的救命稻草,她不可能放开。
她心存侥幸,在侥幸被打碎又得知如果不要她可能以后再也不能有孩子的噩耗时,她肯定是很恨那个男人和她的。
她出生之后,李婉看到是个女孩,这就又把她心里那最后一丝火苗给浇灭了。
所以,李婉对她没有半分爱意。
她后来想明白了这一点,就什么奢望都没了。
“她对我的态度你也看见了,我不想再给自己找不痛快。我现在过得很好,也不想去打扰他的家庭。”
她要是真找过去了,痛苦的是他们两方。
没必要。
“那你觉得李婉还会去找他告诉他你的存在吗?”陆迢问道。
温拂疑惑地看向陆迢,荧幕的光洒在她脸上。
“为什么这么说?”
“我前段时间不是和你说他们在闹离婚吗?一开始盛长泽怎么都不肯,看他那意思是要拉着李婉共沉沦,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两天他们去领了离婚证,在这之后李婉就失踪了。”
“失踪了?”温拂讶异。
“对,我派去的人说他本来跟的好好的,就是一个拐角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到现在都没有半点消息。”陆迢说道,“她在这个圈子里压根没有真心朋友,没地可去的。”
突然消失太奇怪了。
他也查了,并不是盛长泽动的手。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把她藏起来了。
但那个人是谁,他确实是没有一点头绪。
李婉死不死的他不关心,就怕会连累到温拂。
温拂琢磨了会,这才明白陆迢为什么突然问她刚才的问题。
李婉在这没有朋友,没有能投奔的人,现在的她也不至于让人花费功夫绑她,因为没有任何用处。
而当初李婉那么想要留在那个男人身边,这就证明那个男人肯定是很有钱的。
可就算是他,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按李婉说的,他当时并不想要她们的啊。
“确实很奇怪,但应该不要紧吧。”
如果真的是那个男人,他会自己找过来的,如果是别人那就更没关系了,不可能是冲着她来的。
毕竟现在谁都知道她和李婉关系很恶劣,她不可能为她做什么的。
陆迢没说话。
但愿如此。
他只是不希望让温拂遭遇危险,一丝的可能他都要扼杀。
那种眼睁睁看着她受伤而无能为力的感觉他实在不想再体会一遍了。
温拂看着陆迢忧虑的表情,凑过去抱住陆迢的手臂。
“好啦,别担心了,没事的。再说了,我接下来要打磨短剧剧本得宅在家里,都没时间出去了,他们就算真的想干什么也找不到机会啊。”
陆迢知道他有点草木皆兵了,可有关温拂的事,没法不仔细一些。
温拂还握了握拳,“我这些天都有好好的锻炼,战力都上了一个层次呢,都快有肌肉了呢。”
陆迢被她逗笑了,他捏了捏温拂那所谓的手臂肌肉,软乎乎的,只怕他稍稍用力就会泛红。
“既然阿福这么喜欢运动那就再练练。”
“现在?”温拂睁大了眼睛,“现在就算了吧,很晚了,而且都洗过澡了,出了汗又要再洗一遍,麻烦。”
“没事,我帮你洗。”
话落,陆迢就关了电影把温拂抱了起来朝楼上走去。
见陆迢的方向是卧室而不是健身房的时候,温拂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你诓我。”温拂握着拳轻轻地捶了下陆迢肩膀。
“我怎么诓你了,这怎么不算是运动呢?待会出汗不舒服了,我帮你洗。”
温拂把脸埋到陆迢胸膛里。
陆迢现在说这些话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每次都撩的她脸红。
她在心里暗暗想着总有一天她要反撩回来让他招架不住!
……
下午,人总是会很困倦。
但盛宝珠睡到自然醒这会还非常精神,她听着佣人说她堂叔家的八卦,津津有味。
直到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咚咚咚。
盛宝珠循着敲门声看去,男人穿着黑色衬衫和长裤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
他的头发长了很多,皮肤状态比之前也差了很多,眼中透着些许疲惫。
盛宝珠一看到他,脸上的笑收了起来。
佣人见状赶紧离开,贴心的关上了门。
“小姐,我回来了。”
盛宝珠生气地看着他。
“你还知道回来,和我吵了一架就跑出去几个月不见人影,现在想起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呢。”
“回来干什么?又惹我生气吗?”
盛宝珠别开眼不想看他。
楚隽走过来,将手里的袋子放到盛宝珠怀里。
“这是什么?”
盛宝珠说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很多小盒子,这些小盒子都很精致。
盛宝珠打开一个,里面装着一管细腻的沙,里面还能看见几颗很小的鹅卵石和漂亮的贝壳,还有一管是湛蓝的水。
玻璃管下面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大溪地的沙和海水”。
盛宝珠愣了愣,把玻璃管放回去开始拆其他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