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拂觉得他们也挺有意思的。
夏甜之前还叫她金主爸爸,对陆迢也很是客气,按理来说郁京泽也是给她发工资的,她却一口一个醉鬼,之前说起他的时候也相当嫌弃。
看来感情还真不错。
温拂没再细想,她上了车带着陆迢回去。
这件事她要是问的话不知道陆迢会不会和她说全。
不过她觉得还是得先问问他。
到了家,温拂扶着陆迢进了家门,她还在想怎么把陆迢带上楼呢,陆迢倒是直接抱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温拂趴在他身上对上他噙着笑意的眼。
“你没醉?”
“没完全醉,不过是有点难受。”陆迢摩挲着温拂的脸颊,“我要是不装醉,他们肯定还没完。”
“那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免得明天起来头疼。”
“好。”
陆迢握着杯子喝完了,靠着枕头闭眼休息。
温拂走到沙发后温柔地给他按着太阳穴。
陆迢勾了勾唇角。
“慕朝雪找你说了吧。”
没想到先开启这个话题的是陆迢。
温拂:“嗯,我相信你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陆迢睁开眼对上温拂温柔的目光。
他又重新闭上眼。
“这么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温拂说,“这件事是有内情的,对不对?可以和我说说吗?”
“小雪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对这件事情释怀,她也很难受,我也不想她误解你。”
陆迢握住温拂的手,示意她坐到身边来。
“我确实没有虐杀他的狗,是另外的人做的。我听到狗叫声赶过去的时候,那条狗就已经死了。”
他把那几个人教训了一顿,可是棉花糖还是没了,他蹲在那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还是只能抱起棉花糖把它带回去交给慕朝雪。
被误解,是意外也是意料之中。
他当时听着她叫他恶魔也没什么波澜,他清楚她是为什么怕他,可那都不重要了。
“那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她任由她误解你呢。”
“没有这个必要。”陆迢说,“她对我来说只是好兄弟的妹妹,而且很吵,我不喜欢。她因为这件事情远离我,对我来说也是件好事,安静了很多。”
“我并没有把她的误解放在心上。”
温拂只是心疼地看着他。
陆迢就是嘴硬。
怎么可能一点点波动都没有,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玩伴,被这么误解被说是恶魔,他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点伤心。
陆迢只是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在意罢了。
“那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小雪。”
“她会信?”陆迢询问。
温拂点头,“她会信的!”
陆迢没继续说什么。
显然他并不这么觉得。
“陆迢,那当时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就是不让她抱着棉花糖去你家不然你就弄死它的话。”
陆迢这次沉默了很久。
久到温拂以为是戳到了他心里的伤口,正要转移话题的时候,陆迢开口了。
“在那之前我捡过一条流浪狗,带回家没养几天就被那个人打死了,理由是太吵了。”
很简单的理由,就决定了那条小狗的命。
他一口一个畜生的叫着,那条狗的叫声有一段时间也时时刻刻在他耳边萦绕折磨着他。
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捡过流浪猫狗回家。
温拂抱住陆迢。
原来是这样。
陆迢是怕慕朝雪带着那条狗去了他家被他父亲看到后又会用同样的办法弄死。
其实他心里也明白,那是慕朝雪的狗,很大概率他父亲不会动手的,但他不想赌。想要杜绝一切的可能性。
应该……也是不想再想起那些不好的记忆,时刻提心吊胆。
这样的事情,在他在那个家的那么多年不知道上演了多少。
他没法每一件事都和她说,但这些一起在他心里留下了伤疤,是一想起都会痛一下的存在。
陆迢垂眸看着温拂,她眼睛又红了。
陆迢失笑地捏了捏温拂的脸颊。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就不在意了,你怎么还红了眼睛。”
温拂凑上来亲了亲他的唇。
“我没有。”
陆迢又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明明就有。”
温拂不说话,只是抱紧了他,又亲了亲他。
在她再亲上来的时候陆迢侧脸躲开,“怎么一直亲我?嗯?”
“就是想亲你了,不行吗?”
“行,想怎么亲怎么亲,合法的。”
陆迢笑着把人抱了起来朝楼上走去。
他知道他的阿福又在心疼他了。
他就知道,她会无条件地相信他。
被证实了,他很开心。
……
夏甜开着车询问齐桉他家在哪。
齐桉报了地址。
夏甜把他送到地方后本来想离开的,不过她瞥到那房门是从里面打开的,那个侧身的身形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还想看得清楚点的时候房门已经关上了。
夏甜鼓了鼓腮帮子。
吃瓜吃一半的感觉真难受啊。
郁京泽突然伸手戳了戳她河豚似的脸颊。
夏甜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都醉成这样了,还耍流氓呢!”
“我才没有!我可是专一的绝世好男人!”郁京泽话都说不太清地强调。
夏甜翻了个白眼。
醉成这样了,还不忘自夸。
真是的。
他要是专一的绝世好男人,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好男人了!
“就知道使唤我还不给加钱,哪有这么剥削压榨员工的,温姐在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我明天一定要让你给我加钱!”
夏甜嘀嘀咕咕地启动了车子。
黎冰一打开门齐桉就直接倒在了她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她皱眉。
“怎么喝这么多?”
她费劲地关上了房门把齐桉放到沙发上。
她看着他这喝醉的样子很是无奈。
“前不久胃病才刚犯,现在又跑出去喝这么多酒,我看你是真的一点都不顾自己的身体了。”
“你要是出事了,我……我可没那个时间照顾你,我现在可是很忙的!”
黎冰一边抱怨着一边冲了蜂蜜水喂到齐桉唇边。
“来,把这个喝了。”
齐桉闭着嘴根本喂不进去。
“算了,爱喝不喝,明天起来头疼也活该,给你长个教训。”
黎冰把杯子放到桌上转身就走。
走到一半又重重一叹走了回来。
真是欠他的!
齐桉才不会长教训,只会继续折腾自己的身体。
她只能渡给齐桉,只是下一瞬齐桉就化被动为主动,蜜糖的滋味在舌尖绽放,同酒味混杂在一起,也变得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