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温拂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上了药,她腿有些微拉伤,但不碍事,休息休息就行了。
温拂才走出来黎冰就红着眼睛抱住了她,她身体还在抖。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当时药效还没过腿软的站不起来,明明我离你最近都没抓住你,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温拂拍着她的脊背柔声安抚。
“我知道的。对不起,你是被我连累的,你的伤怎么样?”
“不疼。”黎冰一边抽泣着一边抱紧了温拂,“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夏甜扬声道:“好了,你们谁都不许揽责,这一切都是那个文昉的错,她就是个疯子!”
温拂脑海里也浮现文昉的疯魔之状。
没想到她伤的居然那么重。
“好。”温拂应下,“都是她的错。”
黎冰:“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都没死,也被送到这里来了,正在急救,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温拂确实是想看看的。
她转头询问陆迢的意思。
陆迢握住她的手与她同行。
他们隔着一段距离,文昉躺在病床上,周围布满了仪器,医生们忙碌的进行抢救。
她身下已经全都被血给染红了。
温拂听见医生说这个孩子已经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她的命。
文昉侧头看着温拂的方向,恨意与鲜血缠绕开出绚烂到极致的花,她眼睛在模糊间恢复了光亮,死死地盯着温拂。
手没有一丝力气,鲜血不停从嘴里涌出。
陆迢扣住温拂后脑勺将人摁到怀里,“别看。”
会脏了眼。
陆迢落在文昉身上的目光带着冰冷的蔑视。
嘀嘀嘀。
嘀——
盛放到极致就到了枯萎的时刻。
文昉死在了病床上,那只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温拂。
夏甜面无表情。
黎冰有些唏嘘。
初见时,文昉穿着漂亮的礼服自信地上台表演,是聚光灯下所有人目之所及,如今却……
陆迢扶着温拂的脑袋,“她死了,走吧。”
中途温拂想回头看,但陆迢没让。
他们配合警方做了笔录。
黎冰说她当时在看剧本,突然有人敲门她就打开了,那人说是来照例查看屋内设备,但进来之后就趁她不备用沾了药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就完全没有印象了。
直到她在废弃的旧楼醒来看见温拂。
警察调了酒店监控,当时文昉还拿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她估计就是把黎冰装在行李箱里拖走的。
记录完毕之后他们就可以回去了。
黎冰才上车夏甜就把手机给她看。
“也不知道是哪个狗仔拍到了我们来医院的照片,现在网上好多猜测,又占据热门了。”
黎冰也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
有很多夸大其词说是她招惹了什么人差点被抹脖,然后顺势批评起她的人品来了。
“这些人都没有脑子的!”黎冰怒骂,将憋了一肚子的火全都撒在这些造谣的键盘侠身上。
嘴里就没停。
要不是想着现在还在拍戏要维持形象,她就直接大号开怼了。
骂够了黎冰才担忧起来。
“陆总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不会生温拂的气了吧?温拂又是个木头不知道怎么哄人的。”
夏甜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根棒棒糖,不怎么在意地开口,“陆总那是生自己的气呢,这就是夫妻间的情趣而已,你要相信在陆总面前的温姐可不是木头,是春水~”
黎冰想想觉得有道理,不过……
黎冰好奇道:“你看着年纪挺小的,怎么对这些这么懂啊?”
夏甜自然开口,“那我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郁总和我说了挺多的。”
黎冰:“郁总?谁啊?”
夏甜摆摆手,“不重要,一个流连花丛的花蝴蝶。”
黎冰轻轻地点点头。
这种人经验丰富倒也正常。
“甜甜,你可别被他给骗了啊。”
“不会。”夏甜说的斩钉截铁。
最多也就是被他的钱骗。
想到钱,她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黎冰疑惑地看着她,“温拂没事,你平时不是吃到零食就会很开心的吗?怎么唉声叹气的?”
夏甜歪着脑袋和黎冰对视,瘪着嘴将哭未哭。
“温姐这次差点命都没了,都怪我,陆总肯定要扣我工资了。”
她仰头只见她的小钱钱正长着翅膀飞走,心里那个痛啊!
“这也不能怪你,你保护温拂保护的很好,文昉找不到机会下手才对我动手的。你没什么问题。”
夏甜又是重重一叹。
但结果就是没保护好雇主。
没钱拿!
黎冰:“那……我给你?”
夏甜摇头,黎冰也出事了,再说她才不要不属于自己的呢。
“那你给我买杯奶茶买个小蛋糕我就开心了。”
黎冰忍俊不禁,“那要是还不开心呢?”
夏甜咬着棒棒糖认真思考,随即露出灿烂的笑比了个耶,“那就double!”
黎冰也被她逗笑了,“好。”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
陆迢率先下车,朝车内的温拂伸出了手。
温拂搭上他的掌心,两个人的手都是一片冰凉。
陆迢牢牢地握着她将她抱了起来。
“陆迢。”
“别动,你腿伤了。”
温拂想说其实没什么的,可看到他的神情时又一言不发地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
到了房间,陆迢便将温拂放在鞋柜上,一脚将门踢上。
他沉着面色看不出情绪。
“我生气了。”
温拂握紧手,这次真的很明显。
陆迢还没把“哄我”两个字说出来,温拂便含着泪水抱住了陆迢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唇。
这次不是蜻蜓点水,而是深吻。
温拂将自己的害怕想念全都化作这一吻,笨拙却炙热地企图用自己的温度温暖陆迢。
陆迢忍了忍,掐住温拂的腰肢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
温拂抵着陆迢的额头,像小猫似的蹭了蹭他的鼻尖,水润的双眸温柔地注视着陆迢的眼眸,嗓音带着哭腔和无尽的想念。
“哄你。”
“我好想你,我好怕再也看不到你,陆迢,我好想你。”
陆迢终是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一服软他就拿她彻底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