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温拂回道。
有温拂在她身边,还有银刃呢,她最近也在锻炼。
盛音容现在也没法仗盛家的势了,就算还不想罢手应该也做不了太多。
“我知道你不怕她,不然那天也不会说的她气急败坏了。不过盛音容是个会用脏手段的,这种人很难防备。”
“她之前蠢占大部分,现在估计坏占的比例更多了。”
盛音容现在的情况估计就算自伤一千也要咬下温拂一块肉。
她就是个不稳定的因素。
“可她现在已经不是盛家的人了,只凭她一个人做不了太多事吧。”
温拂听盛宝珠这么说心里也有些担忧了。
“她确实不是盛家人了,但她可以寻求其他人的帮助啊。”
“还有比盛家更厉害的吗?”温拂好奇。
按理说盛长泽一家是被盛老爷子亲自赶出去的,没人想得罪盛家,应当不会理会盛音容才对。
“天下熙攘皆为利来,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什么事都能做。”
“而且,还真有和盛家不相上下的。”
还真有?
温拂好奇地睁大了眼眸。
她听小雪说过,盛家是京市第一大家族,产业遍布,排在后面的才是另外三家,可没和她说还有能和盛家并列的。
“我本来也不知道的,还是有次不经意听爸爸说起才知道有这一回事。”
“明面上是盛家最厉害,暗处还有另外一股势力,他们做的一些事都是很危险的,在底线上跳跃,这个度拿捏的很好也一直没出事。”
“我只听爸爸说现在掌权的那个人叫枭爷,至于他什么模样多大年纪都不知道。”
“本来我们盛家也有一些不能说的生意,不过在我爸爸这一代就已经舍弃了。包括郁家,不过郁家好似是分割了,危险的那部分是郁家四少在打理。”
郁家四少,那不就是郁京泽嘛。
难怪陆迢和她说别被郁京泽表面形象迷惑,他很厉害,也难怪郁京泽身边要有夏甜那么厉害的人,因为他做的事很危险。
温拂还真想不到又危险又不触犯法律的生意是什么。
“当然了,我说这些只是告诉你有这回事,以盛音容的本事应该也碰不到那些人。”
那些人的身份藏的肯定很好。
温拂点点头,她也这么觉得。
不过日后还是要小心点。
“宝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这没什么,是我要谢谢你来听我说话,不然我一个人可闷死了。”
盛宝珠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粉色立体的平安结,坠着粉水晶和穗子,小巧可爱。
“这个小玩意是我自己编的,爸爸让人拿去寺庙找大师加持过,虽然我不相信这些,不过还是想送给你,希望真的能保你平安。”
“谢谢,你的手很巧,真可爱。”
温拂仔细抚摸着,爱不释手。
是真的很可爱。
温拂把它挂在手机壳上,和她粉色蝴蝶的手机壳很是相配。
“这样我就能一直戴着了。”
“嗯!”宝珠很开心,“你不用担心弄坏它,我编了好多呢,本来就是编着玩的东西是我爸爸非要拿去给大师加持。要是坏了你就来找我,我再给你一个。”
“好。”
盛宝珠又拿了个匣子递给温拂。
“陆总和明君应该也谈的差不多了,你过去吧,别让他等着急了。这个是我平日无聊画的水墨画,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宝珠,你会的东西好多,好厉害。”
盛宝珠笑了起来,这种夸赞她也听过很多,但只有温拂的夸赞听起来最舒心。
“今天我身体不太好,下次你再来我好好招待你。”
“好。”
温拂应下又嘱咐了她几句好好休息这才开门跟着管家离开。
盛宝珠抚摸着装着点心的木盒子扬起一个开心的笑意。
真是真诚的一个人啊。
她说话的时候她会认真的听着,也会不嫌麻烦的给她做这么复杂的点心,也一点不嫌弃她送的礼物不够贵重。
和这样的人相处还真挺不错的。
至少不用有那么多的心眼子,轻松得多。
希望盛音容不要伤到她。
温拂走过去的时候陆迢确实是已经和盛明君谈完了。
她感觉也没过多久,看来他们两个在细节上的意见还是很统一的。
陆迢带着温拂离开。
在车上,他看向温拂抱着的东西,“盛宝珠给你的?”
“嗯,宝珠说是她自己画的水墨画,没想到她还画画,真的很厉害。”
陆迢见她这么开心心情也很不错。
他在车上打电话给钱恩和他说修改后的细节,把文件发了过去。
到家,温拂打开匣子把画拿了出来,是青山比翼鸟。
青山如黛,比翼齐飞。
这幅画还是盛宝珠专门给她画的,她太用心了。
旁边还盖着印章。
扶柳散人。
陆迢看到这个印章挑起眉尾,“居然是她。”
“你知道?”
“这个扶柳散人的水墨画很受欢迎,在慈善拍卖会上经常会出现,拍的价格都很高,他们很喜欢拍回家欣赏。”
“不过谁都不知道这个扶柳散人是谁,也好奇她画的这么好为什么不开画展。”
现在他算是知道了。
这个扶柳散人是盛宝珠,她因为身体缘故没法高强度的画很多画,也可能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因为她的身份才去买她的画。
她希望买她画作的人都是真心喜欢欣赏的。
温拂这下觉得盛宝珠更厉害了。
那这幅画的价值肯定很高。
她做的那几个点心实在是不够看的。
盛宝珠是真心对待她的。
“那我得找个画框把这幅画裱起来挂在书房!”
“好,晚些我就把它裱起来。”
温拂想起盛宝珠和她说的那些,看向陆迢询问,“陆迢,你知道枭爷吗?”
陆迢眸光一暗,“阿福,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是今天宝珠告诉我的,她让我提防盛音容,顺便和我说了这件事,我这才知道还有和盛家差不多的存在。”
“这样啊。”陆迢沉声。
“你知道?”
“嗯。”陆迢没瞒她,“那些人不是好招惹的,但也很有原则,应该不用太担心。”